见他掏出武器,立马便有两名小弟挡在了丁信前面。
丁信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两人会意重新让了开来。
“西八,这女人就是个婊子,为了找工作跟我睡,怎么,小白脸你看上他了?”男人讥讽道。
听到这话,李花子即使依旧被拽着头发,却还是拼命的摇头大喊:“我没有,我没有,我只给他打工的,他是魔鬼,他是变态...”
“西八!”
男人满脸怒气蓬勃,直接拎着她的脑袋撞到了一边的桌沿上,狠狠道:“臭婊子,你敢骂我?”
丁信上前两步,男人立即作出反应。
将手里的刀子指向丁信,不时的挥舞两下,凶狠道:“你想死吗?你以为我不敢捅你是吗?”
丁信再次上前两步。
这更加激怒了男人,他刀子晃动着,指着丁信:“西八,你想死是吗?你真的想死吗?”
丁信摇摇头,这次脚步没有停顿。
男人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他大喊一声,甩开李花子,挥着刀直挺挺的朝着丁信冲来。
周围的客人都瞪大了双眼,但下一刻,丁信却只是用右手精准的捏住了那男人持刀的手腕,反向一折。
咔嚓一声脱臼的脆响,短刀掉在了地上。
男人还来不及发出惨叫,丁信的另一只手已经覆盖住了他的半张脸,微微用力便直接将其按压在了桌面上。
男人还想挣扎。
丁信再次增加了几分力道,实木桌面发出了嘎几嘎几的声音,男人的脸已经被按压的完全变形。
丁信俯下身,在男人耳边轻声问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同时,下手的力气又大了一丝。
此刻男人已经因为剧痛彻底失去了胆气,支支吾吾道:“加...加里峰洞。”
丁信又接着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知道。”
男人因为疼痛而剧烈的喘息着。
嗤笑一声,丁信抬起头扫了一遍四周,大声说道:“告诉他我是谁!”
“丁社长。”
“丁社长。”
“丁信。”
“丁信。”
这些零零碎碎的回答都是店里的客人。
“加里峰洞之王!”
“加里峰洞之王!”
这是他的小弟喊得,丁信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起头的那个小弟,点点头。
王植,你小子把路走宽了。
“大点声,我是谁?”
这次,所有人异口同声道:“加里峰洞之王!丁信!”
很震撼,也很霸气。
丁信俯下身,轻轻问道:“听到了吗?”
“听...听到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知道是您。”
男人已经肝胆俱裂,他是做水产生意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加里峰洞的信义派呢。
这真是捅了马蜂窝了,竟然会惹到这个煞星!
只怪自己被李花子的消息冲昏了头...
“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我只问你,谁他妈给你的勇气来加里峰洞闹事的?
又是谁他妈给你的勇气拿刀对着我的?”
丁信的语气越发的平静。
“对不起,对不起,丁社长,请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次吧!”男人哀求道。
就在此时。
“呀,西八,你们都在干什么!”
门口一声怒吼响起。
马锡道健硕的宽大身躯几乎遮住了整个餐馆的大门。
透过玻璃,还能看到其身后跟着数名便衣的刑警。
“是警察。”
男人顿觉松了一口气,得救了,他一眼就看到马锡道他们身上挂着的牌子。
下一秒,却见丁信猛的推开男人的头。
将男人曾经持刀对他的左手拉直,随后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把锋利的狗腿刀瞬间出现在他掌心。
“老子可是信义派丁信啊!西八狗崽子!”
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丁信抡起狗腿刀狠狠劈下。
刹那间,血光四起,人手分离。
“呀!西八!丁信你疯了吗?”
马锡道的暴怒声响遍整个餐馆,整个人更是疯狂的朝着丁信冲来。
伴随着男人凄厉的惨叫声。
丁信对着马锡道咧开嘴,露出了两排白皙整齐的牙齿:“呀,这么巧,马刑警也来吃饭吗?”
“西八,疯了!真的疯了!”
马锡道没有理会丁信的调侃,而是抓紧时间对断手的男人做着急救措施。
其他的便衣们都一拥而入,将丁信几人围了起来。
丁信讥笑了两句,吩咐道:“哎一古,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小心,搞得血淋淋的太恶心了,王植,赶紧打急救电话啊。”
“是,大哥。”
王植应了一声,立即照做。
此时,马锡道已经对男人做了简单的包扎,他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看着丁信,眼神中有愤怒,有茫然,又有点可惜。
下一秒,他掏出手铐来到丁信跟前:“你有权保持沉默...”
“喂喂喂...”
丁信高举着双手向后退了两步,诧异道:“马刑警,你做什么?”
“你涉嫌故意伤人,请你配合调查。”
马锡道惊奇的看着丁信,那目光仿佛在说,你不会认为你都这样了,还跑的掉吧?
“我什么时候伤人了?”
丁信还是一脸疑惑。
“你...”
马锡道先是恼怒,随后又想到了什么,压制着怒气道:“这么多人都看到了,你把别人都当瞎子吗?”
“谁看到了?”
丁信还是表现出一副不解的模样。
然后他又扫视了一遍四周,大声问道:“你们看到我伤人了吗?”
“没有。”
“没看到。”
“我也没有看到。”
“丁社长没有伤人啊。”
“...”
疯了!所有人都疯了!
便衣们震惊了,马锡道更是被震的倒退两步。
这时,丁信主动上前,对着他悄声道:“有些人不配做人,我只是让以前欺负别人的人,变得以后只能被人欺负罢了。”
“你...”
马锡道恨恨出声:“你别忘了受害者也在这!”
“是嘛?”
丁信挑了挑眉头,蹲下身子,对着断手的男人一字一句问道:“你的手,到底是我砍得还是你自己砍得啊?”
“这...”
被丁信凶戾的眼神死死盯住,男人抱着断手向后蠕动几下,呐呐道:“是我自己砍得。”
“很好!”
丁信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准再在加里峰洞出现,否则...”
男人忙不堪的点头,整个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
“你听到咯?是他自己砍得。”
丁信笑着摊了摊手。
张狂肆意,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