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不是这样的，是——”
程云想认真地想了想措辞，这才总结说道，“是从小分配给我的人设，就太过完美了。以至于，每当有灯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总是习惯性地往那个完美人设去靠齐。”
她回忆着自己从一次又一次的靠齐里，形成了肌肉记忆，“久而久之，就算现在已经离开了那个需要维持完美人设的小环境，可每当有关注停留在我身上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要向着那个人设去靠近。就是这样，条件反射。”
她现在说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他却连想象都想象不到，她从小到大是如何成长成为今天这般模样，自律，又自持。
毕竟，他是从小野到大的一个人，家里人虽然嘴里说着他这个臭小子如何如何难管教，可是实际上，他所有想做的事情最后都得到了支持，而能实现，不论多么天马行空的，都一样。
“想……”
“等一下哦，川，我接个电话，是早早……”
她说着，拿起手边的手机，接了起来：“早早？……好的，辛苦啦早早……”
骆泽川就看着她接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些什么，她看他一眼，眼睛里瞬间冒了光，“真的啊？那可是我们的荣幸，难得大忙人今晚竟然有空，还肯赏脸，真是三生有幸——诶，需要安排铺个红毯来迎接吗？”
“可不敢可不敢……原来你们在一起呢，早知道我该先夸你几句嘛，多夸你几句。我现在夸，还来得及吗？”
她脸上的表情已经放松下来，嘴角上扬，左手无意识地把玩起他的手指来，很专心地聊着天。
越聊，她脸上的表情便越加生动，他看得有些入了神，她却在这个时候结束了通话，“好，那么咱们晚点见咯。”
“早姐打来的？”骆泽川明知故问，其实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分享她的快乐。
“嗯，是啊。”
伴随着她的回答，手机同时响起“叮”的一声响。
她点开看了眼，举着手机放到他眼前，解释说：“你不是想要请早早和小水吃饭，见个面吗？喏，我约好了。”
骆泽川从她轻晃着的手机里，瞥到这是她的三人小群，最新的信息显然是一个包间号码。
他反应迅速，立刻夸奖她：“我女朋友这效率，简直没话可说，相当棒！”
“那是当然！”她收回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应该是在回复叶夏早刚刚那条信息。
同时，继续说道：“还得到一个意外之喜——”
她将手机随手放到旁边，看着他，“早早的男朋友今晚也会来，那可是个大忙人，想见一面极其不容易，托你的福啊，男朋友！”
骆泽川一下反应过来，“所以，你刚刚笑得这么开心，是在跟别的男人通话？”
说着，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紧盯着她不放。
程云想一点儿也不怕他，噗嗤一声笑，“川，你怎么这么可爱呢？天啊，我家男朋友也太可爱，太可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