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位长辈显然是放心的太早了,因为很快,阿散就脸上顶着淤青回来了。
魈也跟在后面,神色有些郁闷。
真是可恶啊,竟然让那个臭小子装到了!
钟离看了看阿散脸上并不算明显的淤青,又看了看魈,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
嘶……此子竟然如此有心机,自己当真是小看他了。
若陀也看到了,微微皱眉。
这小子是在装可怜吗?一定是的吧!
他跟钟离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
嗯……延期!必须延期~!
阿散看了一眼众人,微微挑眉,然后就上楼了。
这可是自己费尽心机算计得来的,当然需要好好利用一下。
魈很是气闷,再次拦到他的面前。
“再打。”
刚刚是他自己不小心,被利用了,这次可不会了。
“哦?你确定?”
阿散看着魈,似笑非笑。
既然大舅哥这么想成全自己装可怜的心思,那他是不是不应该拒绝?
“你……”
先看到他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立刻就按着他揍一顿,下狠手的那种。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最近跟他打架太手下留情了,才让他飘成这样。
“魈,回来。”
钟离皱了皱眉,让魈不要继续了。
阿散扬了扬眉,上楼去了。
“帝君……”
魈很是不忿,但是也明白,就算再打一次,也只是增加那个臭小子的装可怜成本罢了。
“无妨,我会联系纳西妲。”
钟离安抚魈。
虽然自己没办法让臭小子在崽崽那里失宠,但是自己完全可以把人从崽崽身边弄走。
魈瞬间眼睛就亮了。
“好。”
最好是让这个臭小子短期内别回来了,他们一定会好好陪妹妹,不让她有机会想起臭小子的。
至于为什么不是长期……呵,万一妹妹难过了怎么办?
楼下的事情,阿散并没有再关注,他直接就回了房间。
苑柠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睡着了,睡颜看上去很是乖巧。
阿散轻笑一声,去浴室洗漱,然后躺在了她的身边。
苑柠就好像是知道自家宝宝回来了一样,一个翻身,就滚进了他的怀里,然后轻轻蹭了蹭。
阿散只感觉自己的心都快化了,把人搂紧,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唔~”
苑柠感觉到他的触碰,并没有睁开眼,只是又往他怀里钻了钻。
“宝宝~你回来了~”
“嘶……”
阿散见自家小姑娘这副模样,故意发出声音。
果然,苑柠一下就睁开了眼睛,从他怀里抬起头来。
“唔……怎么了?”
苑柠的眼睛就跟蒙了一层雾一样,又眨巴了两下眼睛,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只一眼,她混沌的眼神就清明了不少,里面满是震惊。
“宝宝,你怎么了?谁打的?”
不是,谁能伤到……
哦,不对,自家爹爹他们都可以……
不过,能打起来的,也就只有自家哥哥了吧……
苑柠摸了摸阿散的脸,皱着眉头,眼里满是心疼。
“我去拿药。”
苑柠说着就坐了起来。
她记得,白术之前给了自己不少药膏,这种跌打损伤类的就有不少。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
阿散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上的位置,不让她动。
“涂点儿药好得快。”
苑柠怕自己乱动会让他更疼,于是只能先这样劝说。
“不想涂。”
阿散就是不肯放手,还把人紧紧抱在了怀里。
“那……我给你吹吹?”
苑柠心疼极了。
本来,自家宝宝心情就不好,这会儿又受了伤,指不定多难受呢!
但是哥哥肯定也是因为自己才跟自家宝宝打起来,她也不会去责怪自家哥哥。
只好想办法哄哄自家宝宝了。
“好啊。”
阿散轻笑,松开了苑柠的手,不过另一只手还是紧紧禁锢着她的腰,让她无法挣脱。
自己当然不能上药,毕竟这伤本来就是自己故意不让它消失的,要是涂了药,还怎么让小姑娘心疼?
“……”
苑柠此时此刻很是无奈。
不是,吹一吹这种东西不是哄小孩子的吗?自家宝宝……
行吧,五百多岁的小孩子是吧?
苑柠也拗不过他,只好凑过去,在他脸颊旁边轻轻吹着气。
轻柔克制的热气一点点呼到他的脸上,原本有些疼的地方变得酥酥痒痒的,一直传递到他的心里。
不用想也知道,自家小姑娘现在的神色肯定很是认真。
阿散感觉有一股甜蜜的暖流一点点在心口处荡漾开,原本还有些郁郁的地方也被填满了。
或许,命运也知道他的苦痛,所以才让小姑娘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
想到这里,阿散的手不禁又收紧了一些,生怕这份命运馈赠的甜蜜也会突然消失。
苑柠原本就贴得他很近,被他这么一弄,身体不不由自主地贴他更近,整个人也是差点儿就亲在了他脸上的淤青上。
“唔……你干嘛呀,碰到伤处了得多疼呀!”
苑柠半是埋怨半是娇嗔。
“疼就疼,不碍事。”
阿散嗓音里带着笑意,轻轻吻了吻苑柠的脖颈。
“唔~”
苑柠不由得娇哼一声,轻轻推了推他,正视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教育他。
“斯卡拉姆齐同学,不管什么时候,身体健康永远是很重要的。”
“好啊,苑小柠同学,那你亲亲它?”
阿散侧过脸,将淤青再次展露在苑柠的眼前。
“……哼~幼稚~”
苑柠学着他的语气,看了看淤青,撅起嘴,打算轻轻亲一下就好,以免不小心弄疼了自家小娇夫。
结果,阿散就跟算准了她的动作一样,就在她的吻即将落在阿散的脸上时,他突然一转头,就落在了他的唇上。
“唔?”
苑柠瞪大了眼睛,似乎还有些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正对上阿散含笑的眼神。
她瞬间就明白了,小娇夫他就是故意的!
于是她气呼呼地捏了捏阿散的腰,并没有推开他。
阿散含笑将她压在身下,手一挥,就把灯给灭了。
很快,房间里就响起了不可描述的暧昧的声音。
恋人交颈共风流,锦帐春宵不得休情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