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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小草包的官是买的,哪能指望他有这些品质。

看凌承不回答,凌望又道,“殿下,你不会是想看我们自相残杀吧?”

凌承端起茶杯,看了凌望一眼,既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脸上依旧挂着浅淡的笑意。

“最烦跟你们这些人打交道了。”凌望嘀咕一声,看凌承似乎要说什么,又赶紧道,“若是你不帮我,我就跟别人出卖你的身份。”

“你如此威胁,就不怕我杀了你。”凌承依旧笑着,让人看不出他是否在生气。

“你杀我当然易如反掌啊,可是我和刘家这场戏还没唱完,殿下难道不好奇最后结果会如何?”

“虽然好奇,但杀了你我也有办法解决安旸的问题。”凌承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如今之所以还留着你一命,不过是看在你救我有功,对灾民又不遗余力且解决了水患问题。”

凌望心中一凉,这十几天的相处,凌承除了一开始想要杀他外,后面基本没提过要怎样处置他,而他自以为的筹码在封建王朝最高的权利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人家要杀他甚至可以不要任何理由。

而他原本还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感到沾沾自喜,甚至还觉得凌承不会轻易杀他。

即便知道这些,但凌望还是道,“殿下别忘了,对赌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若是将你杀了,不就不用答应你的条件了吗?”凌承笑着站起来,“怎么样,要不在死之前说说你的条件?”

凌望后退了一步,“你……你认真的?”

“当然。”凌承依旧笑着。

因为凌承一直没什么架子,以至于他都快忘了你封建王权社会中,掌握着生杀予夺权利的人再怎么无害,再怎么和你过从甚密,他要你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凌望此刻真想转身就逃,但还是咬牙道,“殿下若真要杀我,也许会后悔也说不定,毕竟还我知道许多你们都不知道的事。”

看这小草包被吓得不轻的样子,凌承感觉心情很不错,笑着摇摆了摆手,“吓唬你的,本宫既然已经答应了你,自然不会食言。”

凌望仔细盯着凌承,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他总不能跟凌承理论。

古代都讲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希望凌承不是那么不要脸的人。

……

第二天一早,凌望带着刘同等人等在城门口,从布庄随便扯了块红布当横幅,上面歪七扭八随便写着几个字——“热烈欢迎知府大人莅临安旸。”

太阳升得早,没一会儿便晒得人难受。

刘同掏出帕子擦了把汗,朝远处路的尽头张望了一眼,转身走回凌望身边,“大人,知府大人还没来呢。”

凌望躺在软椅上,往自己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懒懒地回答,“知道了,继续盯着。”

孙飞打着伞帮凌望遮阳,给身后站着的弟弟使了一个眼色。

孙亮会意,走上前道,“大人,要不我带几个人到前面去看看。”

凌望想了想,点头道,“也好,去吧。”

刘同给凌望扇着扇子,一边不停给自己擦汗。

知府大人要来,说不紧张那肯定是骗人的,不过他们家大人也说了背后有靠山,所以刘同那是一边在纠结,一边又在期待。

听说刘知府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不知道他们大人会怎么应对呢。

孙亮很快就带着人回来了,气喘吁吁无比焦急,“大人,知府大人来了。”

凌望从躺椅上起来,一挥手,“兄弟们,跟我去迎知府大人。”

孙亮却又道,“知府大人遇袭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凌望犹豫了一下,心想也不是什么好官,不管算了。

但一想又觉得还是得去接一下的,不管怎么说安旸都是他的地界,人在这出事肯定是他的责任。

“大家跟我冲,救回知府大人。”凌望挥手一喊,带着人冲了出去。

刘文此刻正躲在轿子里,外面虽然喊杀声四起,但其实根本没那么严重,那些打斗的声音不过都是装装样子而已,毕竟两方都是他们的人。

突然,不知道从哪儿传来一声大喊,“快救知府大人。”

紧接着便听到了更加激烈的刀兵碰撞声。

刘文愣了一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想掀开轿帘查看,不知道哪里突然飞过来一把刀,“朵”的一声插在轿门上,刀身还在颤动。

刘文吓得缩回轿子中,这刀再偏一点就插他脑袋上了。

不会是真的遇到山贼了吧?

刘文吓得瑟瑟发抖。

不过说来也怪,打了这么久,他这轿子目标这么明显,但一直没人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杀声终于停了。

刘文等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还没看清楚呢,轿帘被人直接一把掀开,一张年轻无比,俊逸秀美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只听那人道,“知府大人,您受惊了。”

刘文一时之间不敢动,问道,“你……你是何人。”

“我啊……”凌望伸手接过官府,边套边回答,“我是安旸的知县陈凌望。”

“没事了刘大人,你出来吧,那些山贼已经被我们打跑了。”凌望示意身边的人让开,露出开阔的视野。

“打……打跑了?那……那……”刘文惊叫。

凌望不疑有他,非常肯定地点头,“都打跑了,不过一个也没抓住。”

“啊,打跑了好,跑了好。”刘文从轿子里出来,扫了一圈,果然没看见“山贼”,不过自己的人都有点灰头土脸,倒是这个少年县令带来的人都挺精神的。

“你就是安旸县的县令?”刘文背着手,板着脸问。

“是的,大人。”凌望回答。

看这小县令完全没有谦卑之色,刘文冷哼一声,甩袖道,“在你管辖的地界上发生这样的事,你待如何解释。”

“解释什么?”凌望一脸不解,“这人又不是我派来的,他要抢谁事先也没通知过我。再说了,劫道这种事又不是只有安旸有,大人难道连这也要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