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丧钟响起,京城一片寂然。老百姓只不过是叹息一声:“唉,又要换皇帝了。”
谁当皇帝都行,老百姓只希望每一位皇帝,能多多体恤民间疾苦。
自从宋仁宗薨逝以后,体恤民间疾苦,好像成为了奢望。
所以,谁做皇帝,都无所谓,也改变不了什么。
京城官员听到丧钟,个个都惊呆了。皇上薨逝?怎么薨的?廖天明围了皇宫,难道是他谋害了皇上?
天啊,不得了啊,大臣谋害皇上,大逆不道啊。
还有一些与廖天明对立的官员,汗流浃背:“怎么办,我可是提议了赶紧处决杀害四皇子的以平以安啊。现在廖天明围了皇宫,皇上还薨逝,他不会秋后算账吧?我这乌纱帽,还能保得住吗?”
无论是什么心情,官员们急匆匆的穿好官服,往皇宫跑。
围住皇宫的军队还在,只是大臣们可以入宫了。
进了皇宫,无论你多硬气,也没有脾气了。
皇太后高涛涛,病倒在宝慈殿,无法主持大局。
吴王手无寸铁,不知所措,益王连大臣都不如,悠闲的看热闹。
廖天明手里拿着皇帝的遗诏,立赵佣为太子,即刻登基。
登基事宜,办得有条有理,总是顺利得让人觉得疑惑,好像早就安排好了一样。
朝堂一日不能无君,太子继位,也是为了更好的为先帝起灵治丧。
就这样,迷迷糊糊的赵佣登基了,一个十岁孩子,跟没有睡醒一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氏家族,唯一能撑起场面的皇子,只有赵密。
他手握二十万大军,居然带着铁骑帮廖天明在宫里维持秩序。
这个天下,已经是廖天明的天下了,大臣们哀叹一声,太皇太后啊,你总要出来说句话吧,皇上究竟是怎么薨逝的啊?
第一天上朝,赵佣快要睡着了,廖天明代替皇上,宣布了皇上的密诏:“赵佣改名赵煦,被立为太子,如本王疾病难以治愈,赵佣即刻继位,由祖母太皇太后高氏临朝听政。”
糊弄氏的密诏,相信个鬼呢,还不是你廖天明一手策划的。
不过还好,由太皇太后听政,至少大权还在皇家,不至于廖天明一手遮天。
无论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先帝大丧有条不紊的进行,同时,皇后即刻升为皇太后,由廖天明,蔡攸,韩彦组成的治丧小组,安排着皇宫里的一切。
皇上薨逝以后,太皇太后就像消失了一样,皇上登基没有出现,先帝封棺没有出现,好像朝堂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而皇宫,更像廖天明的皇宫。
有二十万大军控制局面,谁也不敢乱来,得罪了廖天明,一句话,就是寻死。
偏偏也有不怕的,此人就是吴王。赵颢根本不相信哥哥是因为疾病薨逝,他也有狂躁症,这病凶险,一旦醒来,不可能几天就死了,他怀疑是廖天明害死了哥哥。
这天,廖天明带领百官,去宗庙给先帝上了香,行了跪拜之礼,刚刚走出大厅,吴王把他堵住了。
众目睽睽之下,赵颢冷眼问廖天明:“先帝是不是你下药害死的?”
哇呜,皇家还是有血性男儿的,虽然赵颢吊儿郎当,不务正业,此刻能问出这句话,也不愧是皇家男子汉。
大臣们围着看热闹,恨不得廖天明与吴王打起来。
可廖天明不紧不慢:“吴王,先帝是病情太凶,无药可医,突然薨逝,与我何干?太医院可是都有病案记录的。”
吴王凶狠的看着廖天明:“这种病,我也有,是不是立刻薨逝,我比你清楚。哥哥明明好转了,为何会突然没有命了,是你廖天明暗中做了手脚,是你害死了他?”
廖天明上前一步,冷冷的看着赵颢:“你们皇家,说话都不要证据吗?先帝诬陷我儿杀了四皇子,经过调查,凶手明明就是莫清。
现在你又来猜测我,吴王,一句话说错了,就会走上不归路的。请您三思以后再开口。”
吴王明知不对,可是无言以对。
哥哥确实是冤枉了廖府,现在廖天明用这话来堵他,他不知道怎么回话。
吴王两眼通红的看着廖天明:“你等着,一旦我查出证据,绝不会放过你。”
廖天明神态自若的给吴王行礼:“我廖天明等着吴王。”
态度谦虚,可是语气很强硬,区区一个吴王,还敢翻天不成?
吴王气狠狠的去宝慈殿问母后,哥哥究竟是怎么死的,可是母后告诉他,先帝是病太急了,无法医治身亡的。
高涛涛只能骗儿子,现在廖天明的势力,一旦闹出事来,他敢杀皇上,你一个吴王算什么?
高涛涛忍下所有的委屈,也要维护儿子的性命。
无凭无据,赵颢没有办法,痛苦的离宫。
而高涛涛,也很痛苦,她足不出户,无声的抗争着廖天明的荒唐行为。
只要她不听政,朝堂上就会有争论,他廖天明弑君的罪名,就能坐实。
哪怕奈何不了他,舆论也可以击垮一个人。高涛涛不出山,廖天明却亲自来请了。
止萝胆怯的把廖天明带入宝慈殿,轻轻关上门,出去了。
廖天明,高涛涛,两位在朝堂上威望最大的双雄,将面对面的对决。
廖天明慢步上前,对软榻上的高涛涛行礼:“太皇太后,请节哀。”
节你妈的头。高涛涛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的对着廖天明砸去,廖天明随意一偏,茶杯从耳边飞出去,摔得粉碎。
茶杯没有砸到,高涛涛气狠狠的说:“廖天明,你杀了我儿子,我一辈子也不想见你,滚。。。。”
双雄对决,无需虚伪,廖天明冷冷的说:“他不死,朝堂上一半大臣都要死,你想看着大宋江山摇摇欲坠吗?”
高涛涛从软榻上站起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廖天明说:“我说过让他退位,说过再也不参与朝政,你为什么不放过他?廖天明,他是我儿子啊。。。”
廖天明眼神比高涛涛更凶狠:“太皇太后,你说我为什么不放过他?你问问你儿子,他为什么不放过我。。。。你是母亲,我母亲就不是母亲吗?
你坐在高高的宝慈殿,看着皇上胡作非为,却不阻拦。看着我母亲在家痛不欲生,你还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领,让他们斗得死去活来。
你的儿子,是你害死的,不是你,会走到今天这步吗?”
高涛涛突兀的后退了几步,她满眼泪水:“你们私下勾结蔡攸,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是我并没有阻拦啊,不然你儿子,还能等到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