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置疑,赵顼当晚就息在施诗的宫里。
施诗如她歌声一样,软糯又舒服,两人好一个云朝雨暮,飘飘欲仙。
明明是自己把皇上送给施诗了,可是高初曦心里还是难受,对冷玉说:
“你看看施诗那样子,恨不得把皇上独吞了。眼睛都快勾出魂了。”
冷玉安慰道:“娘娘,勾引皇上有什么用,有孩子才是真的,以前韩昭仪不也是受宠吗?
再说了,您的心不在皇上身上,你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好好养着身子,生下孩子才是大事。”
高初曦口口声声爱着莫清,又念念不忘皇上,这不就是鱼和熊掌都想兼得吗?
只可惜,你一步错,便都是错了。
施诗被皇上折腾的全身舒畅,但是她依然没有高初曦的恩情,第二日就拿了皇上赏赐的珠宝布匹送给高初曦了。
高初曦心里还是有些触动,至少施诗不是忘恩负义的。
施诗拿出一匹上好的蜀锦道:“姐姐,听说蜀锦冬暖夏凉,很是神奇,皇上赐了一匹,这么好的布料,只有姐姐才配得上。”
高初曦惊喜的摸着蜀锦:“皇上对你真真是宠爱,就算我怀了皇子,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的布料。”
施诗微笑着:“不是姐姐,我哪里能见到皇上,你的情谊,施诗不会忘记的。”
昨夜的不高兴一扫而光,高初曦笑道:“宫里艰难,我们姐妹也算是相互扶持。
蜀锦我就收下了,其余的东西你拿回去,你的日子也艰难。”
施诗娇羞道:“姐姐收下吧,我可不是韩樱子,她依靠周贵妃上位,得到宠爱,又去膈应周贵妃,我可不是那种人。”
高初曦欣慰的点头:“妹妹,也不枉我一番安排。韩樱子心机重,花花肠子多,宫里也就她了。”
说起韩樱子,施诗又道:“昨日我也问了皇上,他可是很久没有去馨宁殿了。
姐姐,你说韩樱子天天神采奕奕的,莫不是真的有外男吧?比如羽林军,太医什么的。”
高初曦拉近施诗,低声道:“妹妹,你知道梁总管与福康公主的事吗?”
施诗远在寿州,消息不灵通,而且又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她哪里会知道?
高初曦轻声说:“当年梁总管与福康公主,可是闹得全京城都知道,他们赤身裸体在内室,被婆婆李夫人抓了正着。”
啊,施诗睁大眼睛:“公主与太监?姐姐,那梁总管不是在承乾殿当值吗?”
高初曦要说的不是粱淮吉,是太监与女人的事,施诗怎么不上路呢?
高初曦继续引导:“太监虽然没有那东西,可是他们办法多的是,有些后宫女子寂寞难耐,就会与太监。。。。”
高初曦边说边比划,再笨的施诗也明白了,她惊愕的问:“你是说韩樱子与太监?”
高初曦收住话:“妹妹,我可没有说韩昭仪,我说梁总管与福康公主。”
施诗喃喃自语道:“韩樱子肯定有事,以前最爱争宠了,现在低调多了,可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不然我定要告诉皇上,以往她可是踩我最多了。”
高初曦满意的喝茶,再也不多说一句。
高初曦的话,算是在施诗心里种下了种子。只要闲下来,她就会想韩樱子的事。
而且早会,也会观察韩樱子的一举一动,明明皇上不去她宫里,为何她越来越有韵味了?
脸上的红潮,也只有男女关系之后才有的,她倒好,天天都有。
韩樱子自然当然不会知道,早就有人盯上她了,还沉浸在易羽的爱抚中,不能自拔。
以往早会,她都是最期待的,她盼望着能见皇上一面,哪怕就一个眼神也满足。
可是现在,她对早会厌烦极了,天天说同样的话,有什么意思?
只有回到馨宁殿,宫门一关,便是自己的世界了。
只是与易羽在一起次数多了,宫女水仙发现了端倪,可是韩樱子不在乎,威胁道:
“我出事,你死得最快,要是不怕死,你就去告状。”
水仙哪里敢啊?一个奴才,与主子是一体的,她好,宫里人都好,她不好,一起死。
所以,水仙也不过问了,反正不用她守夜,更轻松。
韩樱子有了易羽,脾气好了不少,对下人宽容得很,馨宁殿倒是一团和气。
韩樱子有时也害怕,但是只要想起太皇皇太后和张冒则,粱淮吉和福康公主,心里就释然了,她们可以,为何我不可以?
可见当初司马光弹劾粱淮吉和徽柔是正确的,皇宫的风气都被带坏了。
有了主子的恩宠,易羽鸟枪换炮了,在馨宁殿可谓是耀武扬威。
就是水仙,他都敢随意调戏了。
水仙有苦难言,她不能得罪易羽,摸一把就摸一把,所有的委屈全往肚子里吞。
至于其他宫女和太监,更不用说了,好吃的要先孝敬易羽,好玩的玩意儿也要先送给易羽。
谁心里都明白易羽与韩昭仪的暧昧,可是不敢说啊,这种事情,没有抓在床上,就是没有证据。
韩樱子才不在意易羽作威作福呢,她看易羽的眼神,都是欲火焚烧,只要身体得到了满足,易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易羽身体单薄,瘦瘦弱弱,却很精干,本以为对付韩樱子,那是绰绰有余、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韩樱子的欲望如此强烈,一晚上好几次都满足不了,就算自己有十八般武艺,一样样试下来,也是累得够呛啊。
最重要的是,韩樱子满足了,他没有满足啊,变态的太监,满足自己的方法,无非就是掐打女人,但是你能打韩樱子吗?
当然不能,于是他就盯上了水仙。
平日的摸一下,掐一下,已经不能满足易羽了,他要扒光水仙的衣服,把她折磨的死去活来,才能得到满足。
想归想,不能硬来,水仙可是韩樱子的贴身宫女,万一韩樱子发脾气,自己将地位不保。
这日,易羽把韩樱子伺候的舒舒服服以后,开始给韩樱子洗脑了:
“娘娘,以后我们不能这样了。您还是把我调到其他宫里去吧。”
刚刚才吃饱饭,我说要离开你,你会同意吗?
韩樱子躺在易羽瘦小的怀里问:“小东西,又发什么疯?馨宁殿不好吗?我疼你爱你,你作威作福的,还想去其他宫里受气?”
易羽支吾道:“我知道娘娘疼我,只是。。。”
韩樱子抬起头,眼中凌厉:“你莫不是看上了他人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窥觎其他娘娘,我第一个打死你。”
奴才就是奴才,我疼你,你在宫里,就是一人之下,他人之上。
你要是敢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条,宫里太监又不是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