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宫远徵声音低低的叫喊了一声,他又靠近了一点,却没想到直接亲上了颜为卿的手心。
她的手横亘在两人嘴上,阻隔两人之间最亲密的接触,宫远徵错愕了一下。
“徵公子,医馆里人来人往的,你不怕吗?”
颜为卿的声音响起,声音低低的,像是在他的耳边私语。
她眼神极具魅惑之意,像是山中修炼千年的狐狸,正在诱惑着进山打猎的猎人。
宫远徵对上这个眼神,心跳开始猛然加速,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姐姐,那你怕吗?”
颜为卿媚眼弯弯,眼中笑意漾出。
“怕......”
宫远徵咬了咬嘴唇,有些不甘心的抬手握住那只莹白的小手,当他再次对上颜为卿的眼神时,却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
“怕你放不开。”
她的声音再度响起,配合着那一双风情无限的媚眼,以及眼底肆意的笑,宫远徵觉得,自己好像又输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赌场里跟对方玩骰子,明知道对方会出老千,但就是因为知道是她,所以输得心甘情愿。
宫远徵没有说话,他盯着颜为卿的眼睛,直接亲吻上了她的手心,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柔柔的,像一片羽毛拂过,却引起了灵魂深处的颤栗。
颜为卿的嘴角翘的越来越高,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浅。
下一刻,在宫远徵再度朝着她手心亲吻过来之际,她直接将自己的手撤了下来。
宫远徵直接亲吻上了那张心心念念的红唇,但是他却没反应过来,还像之前一样,只是一触即离。
他的眸色深了深,他再次靠近,想要亲吻上她的唇,却没想到,这一次,她将他的手抬了起来,他亲到了自己的手心上。
宫远徵叹了一口气,眼底闪过无奈,他抬眼看向颜为卿,带着些许委屈的意味。
“姐姐......你是想要玩死我吗?”
颜为卿闻言,失笑出声,她的阿远说话老是不过脑子。
然而,还没等她的笑蔓延开来,宫远徵便倾身过来,两只手直接搭在床头的围栏上,将她牢牢的圈禁在那一块区域无法动弹。
还没等颜为卿反应过来,宫远徵的吻便已经压下来了。
这一次,不似之前那般温和,他的吻,汹涌且热烈,似是带了些许的惩罚意味。
颜为卿微微挑了挑眉,哟~~~还真是出息了。
很快,她就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了。
宫远徵的手慢慢的,从围栏上转移到颜为卿的腰身上,一点一点将她拥进怀里,手里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似是想要将她与自己糅合在一起。
嘴里逐渐弥漫出一股血腥的咸腥味,嘴唇上传来的痛感让颜为卿的神智逐渐清醒过来。
宫远徵也尝到了那股咸腥味,他松开了颜为卿,视线下移,看向那处被他咬破的双唇上,血珠子冒了出来,显得鲜艳又撩人。
颜为卿伸出舌头舔了舔那受伤的下嘴唇,感受到了丝丝的痛感。
啧,这小子,属狗的吗?!
宫远徵看着颜为卿嘴上的动作,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眸底的神色深了又深。
他在心底默默的摇了摇头,不行,姐姐已经受伤了,不可以再继续了。
他将颜为卿推出怀抱,把身子转了过去,不再看着她,缓慢呼吸着,平复着自己内心的悸动。
颜为卿察觉到宫远徵似是有些不对劲,她歪着脑袋侧头看了一眼他的神色,眼底含笑,她的小狗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了。
窗外又起风了,掺杂着冰雪,拍打在行人的脸上。
医馆内的另一处院子里,灯火通明,几名侍卫将雾姬夫人安放在床榻上,周围围了一圈的大夫,在为她诊治,众人都很识相的没有过来打扰宫远徵。
宫远徵端起一旁的药碗,皱了皱眉,这药放太久,都已经凉了。
“姐姐,药凉了,我去给你重新热一下。”
颜为卿拦着了他。
“药凉了,可会影响效果?”
“略有影响,但问题不大。”
“那无妨,别走来走去的了,太麻烦了点。”
颜为卿抬手想接过那碗药,却被宫远徵转开了方向,她抬头不解的看着他。
“姐姐,我喂你喝。”
宫远徵双耳微红,手执汤匙,目光灼灼的看着颜为卿。
“好。”
颜为卿点了点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倚靠在围栏上,静等投喂。
宫远徵舀起汤药小心翼翼的递到了颜为卿的嘴边,她张嘴一口喝下,苦涩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
她微微皱了皱眉,这一口口慢慢喝,比让她一口气干完还要痛苦百倍啊。
但是看着宫远徵那认真的神色,啧,当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好不容易喝完了,颜为卿的眉头已经皱到伸展不开了。
“姐姐,很苦吗?”
宫远徵也皱着一张小脸问到。
颜为卿点了点头,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开口说话了。
“那姐姐,你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找块糖。”
说着,宫远徵放下手里的瓷碗,站起身来想要去找糖,却被颜为卿拉住了手。
她手上稍微用点力,就把他给扯了回来,趁他还没留意,便直接将人推倒了在床榻上。
颜为卿直接压在了宫远徵的胸膛上,头发从肩后轻撒下来,扫过他的眼睛、鼻子、脖颈,带着无限的痒意。
她反手绕过脑袋,将头发尽数收回。
宫远徵感觉眼前一片清明,一张魅惑的小脸好似从朦胧的薄纱之中逐渐显露出来,他的心跳开始猛然加速。
颜为卿居高临下看着床榻上的人,抬起手指轻轻划过他的鼻梁,然后停留在嘴唇上,轻轻点了点。
“最甜美的糖难道不是在阿远身上吗?”
她的声音慵懒又妩媚,就像带了一双小猫爪子一般,抓得人心里痒痒的。
她微微翘起的嘴角,那弧度倒映在了宫远徵的眼里,而那刚刚被他咬伤的地方,还在微微往外渗着血珠。
此时在他看来,就如同冬日的梅花一般,开在雪地里的红梅,灿烂且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