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为卿直接走到自己的嫁妆箱子前,打开,从里面拿出个跟之前那两个一模一样的特制木盒子,直接递到了宫远徵的面前。
“呐~~~这是专门留给你的。”
宫远徵眼里闪过惊喜,抬手接过那个盒子,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
一朵完美的雪山雾莲呈现在了他的眼前,月白之色,花瓣千重,薄如蝉翼,精美绝伦。
他不由的发出了一声赞叹。
“姐姐,这雪山雾莲,有何功效?”
颜为卿下巴轻抬,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傲然。
“它能净化瘴气,是这世间最为纯净的药材,且它还有一个奇特的药效,便是这世间里,最好的辅助类药物,运用得当的话,它可以激发出主药十倍的药效。”
这个药效,她并没有跟雪宫的小孩哥说,不过,以那人的聪明才智,应该再过不久就能发现了吧。
希望到时候,他还没有把这么好的雪山雾莲给霍霍掉。
宫远徵闻言,眼睛都亮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出云重莲最好的配药!
他小心翼翼的把盒子合上,然后抱在怀里,眼睛却瞥向颜为卿的嫁妆箱子,眼里充满好奇与探究。
“姐姐,我发现你的好东西是真多啊......”
姐姐真的是如同天神降落到人间一般,每次给他的东西,都是最合他心意的,她那个嫁妆箱子,究竟还藏着有多少宝贝呢?
颜为卿猜到了宫远徵的想法,她一个转身,直接坐在了那个雕花木箱子上。
她翘着腿,身体微微后仰,目光流转,眼里尽是风情,嘴角微微翘起,魅惑万分,声音软糯且婉转。
“最好的难道不是我吗?”
宫远徵看着这样的颜为卿,对上她的双眼,便感觉她的眼睛里好似藏了一双钩子,只看上一眼,便会被勾魂摄魄。
他的心跳感觉好像漏跳了几个瞬间,回想起午时在房内的场景,瞬间羞红了脸,没有了怒火的加持,这会倒是没有之前那么大胆了。
他抱着盒子立马转过身去,磕磕绊绊的逃走了。
“姐...姐姐...我哥...我哥喊我吃饭了......”
颜为卿看着他逃跑似的背影,不由的轻笑出声,眼中盛满了笑意。
啧,纯情的少年郎,真是可爱。
......
深夜,云为衫从雾姬夫人的住处走了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她刚刚去试探了一下雾姬夫人,已经确定了她就是隐藏的宫门里的无名。
并且,也确定了,宫远徵今日早上与金繁打架所争夺的是什么东西了。
她也猜到了,宫尚角大概是想要用宫子羽的出身问题来攻讦他的执刃之位。
这,或许是她浑水摸鱼的好时机,若是能帮助宫子羽度过这次危机,于她而言,就更好了。
此时,她的心情正好,因为,她了解的事情越多,保命的机会也就越大。
然而,她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刻,看见了垂帘后面的那道人影,那笑容便从脸上消失得干干净净。
云为衫顺手把房门关上,走到了上官浅的面前,看到她手里把玩观看的那些画卷,她伸手夺了过来。
上官浅也不甚在意,看了眼她的脸色,抬手把玩着耳环上的珠子,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看起来那么差?”
云为衫收拾着桌子上的画卷,瞥了她一眼,语气冷淡。
“后山寒冷,我刚从那里回来,不慎染上了风寒。”
上官浅闻言,莞尔一笑。
“这时候受着风寒多好啊,我巴不得能受寒,不然这五脏六腑烧的我都难受死了。”
云为衫没有搭话,她知道上官浅指的是半月之蝇的发作,她感受着自己平静无波的小腹跟内脏,真是说不出的舒适。
关于她半月之蝇被颜为卿平复的事,她可没打算跟上官浅说,毕竟不是一路人,谁知道她最后会不会出卖自己人。
不过,恐怕现在的她已经跟上官浅算不上是自己人了吧,毕竟,颜为卿的话,确实是有些让她心动了。
上官浅见云为衫不答话,也不恼怒,反正她今天过来找她也不是为了这件事。
“你如今都能跟着宫子羽进入到后山去了,想来挺得他的心,那你在羽宫的地位应该稳固了不少。”
云为衫闻言,皱了皱眉,这个人,大半夜来她这,弯弯绕绕的究竟想说些什么?
怎么进了角宫,话都不能利索的说了,宫尚角就好这一口?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不是宫尚角,没那个兴趣猜你的心思。”
上官浅被噎了一下,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如今你深得宫子羽的心,想来跟金繁关系也会不错。”
她看向云为衫,命令般的语气接着说道:
“我要你去接近金繁,帮我从他身上拿到一样东西。”
云为衫想也不想,直接冷声拒绝。
“这件事我帮不了你,你要就自己去拿。”
上官浅冷眼看着她,语气悠悠,不急不缓。
“你是帮不了,还是不想帮?”
“帮不了,也不想帮。”
云为衫也不怵,直直的看向她,眼里皆是坦然。
“我也奉劝你一句,金繁的身手可不一般,我要是帮你,搞不好连命都得搭进去,
我跟他交过手,对付我,他连三成功力都没用上,若不是他手下留情,我根本就没有任何胜算。”
上官浅抬手撑着下巴,眼神幽幽的看着她。
“既然他肯让着你,想来,让你偷他身上一样东西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为衫闻言,发出一声冷哼。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东西,那医案若是偷给你了,宫子羽的执刃之位势必会被宫尚角拉下去,到时候,我的任务就会以失败告终了。”
上官浅听了云为衫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她终于知道答案了,原来,宫尚角让她拿的医案,是这个用处啊。
上官浅神色微敛,嘴角微勾,带着些许讥笑,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她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般看着眼前的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