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给你做了几套衣服,走,我带你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衣服?”杨天风颇感意外,“你还给我做了衣服?”
“怎么,你还不乐意了,走吧!”薛若雪不管他什么反应,直接将他拉进了隔壁的卧室。
不大会儿,她便从衣柜里拿出了五件崭新的风衣,款式上都差不多,都是黑色,但唯一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衣服的胸口上都有一朵白色的雪花。
那雪花绣得极为精致,像是用最细腻的丝线勾勒而成,在黑色的衣料衬托下,宛如真的雪花落在上面一般,给人一种独特而清冷的真实感。
“这,都是你亲手做的吗,得花不少心思吧?”杨天风看着这几件衣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绣纹,心里满是感动。
他是没想到,薛若雪啥时候还会做衣服了,而且还做的这么好,就像是高档服装店里的一样。
“嗯,也没花多少时间,来,先试试这件。”说着,薛若雪便拿起一件风衣,帮杨天风穿在身上。
她动作轻盈,从衣袖到领口,仔细整理好衣服上的每一处褶皱,最后为杨天风扣上扣子。
“这胸口上绣的雪花,寓意着我时刻都陪伴在你身边,不管在哪里,你都要时刻知道,也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男人。”
这话说的,让杨天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唯一能回应的只有自己的嘴唇。
……
另一边,魅月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想着再拨一个过去,但一想起薛若雪刚刚那不耐烦的语气,最终也只得作罢了。
“主人,这个薛若雪好嚣张啊,竟然这么不把您放在眼里。”一旁的血祭走了过来。
作为魅月的贴身手下,刚刚的电话,她在旁边自然全都听到了。
“她连她丈夫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何况我一个外人。”魅月皱着眉头,一甩红袍,在旁边的一个座椅上坐了下来。
“真是没想到,杨天风这种辣手无情的狠人,竟也会被她妻子管着,实在是不可思议。”血祭有些不太理解。
在她的印象中,杨天风素来是阴险邪恶的反派形象,因此不难想象,嫁给他的女人会遭到何等的虐待,但事情却截然相反,居然是个宠妻的主。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薛若雪怀了他两个孩子,某种程度上讲,这也算是间接制衡住了他,杨天风再辣手无情,也不会不要自己的骨肉。”
“嗯,倒是这么个理,您好像,很了解他啊?”血祭眼睛转了转,没来由地来了这么一句。
面对这话,魅月没再言语,银色的面具下也看不出是怎样一个表情。
血祭见状,忙转移话题继续道:“主人,那电话里杨天风说的,可信吗?”
“这个不好说,也是我疑惑的地方,他说甘长卿时日无多,这点我始终难以理解,才一个多月,以杨天风目前的实力,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击败甘长卿的。”
“嗯,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定是那杨天风使的什么阴谋,他这个人最精于算计,狡猾多诈,我们不得不防啊。”血祭继续提醒着。
“不,我觉得还是去方壶山看看,如果是真的,九灵阁内乱,甘长卿身死,我要是坐以待毙,只会错失良机。”魅月站了起来,似是下定了决心。
“既然这样,那属下愿为先锋,替主人去冒险一回,若所言为真,我回来再让您一块去,若假,那损失的也只是我一个。”血祭眼神坚决,语气坚定。
“晴儿,你……”魅月看着血祭,眼神复杂,并称呼起了她的小名。
血祭只是代号,她本名樊晴儿,这是外界所不知道的,甚至连整个x组织,也鲜少有人知道。
“属下的命是您给的,晴儿愿意为您赴汤蹈火,刀山火海,在所不辞!”血祭说完,便拱手毅然决然的退了出去。
看着血祭远去的背影,魅月握紧了拳头,心中暗下决心:“杨天风,希望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决不会让你好过。”
……
下午时分,方舆城地下医诊部,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孩静静躺在病床上,她双目紧闭,浑身冰凉,若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与死人无异了。
病床旁还有一对中年夫妇,他们时刻守在旁边,整日以泪洗面。
“你说咱们怎么就这么命苦,有儿不能相认,如今女儿也成了这副模样,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许慧蓉不停擦拭着眼角,掩面痛哭起来。
“叔叔阿姨,都怪我不好,是我害了千语,要不是我非要带她出去历练,也不会成了今天这个局面。”陈灵同样陪同在床边,脸上满是自责。
杨铭倒是全程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不知是压抑还是麻木。
不多时,病房外传来了脚步声,随着门被推开,杨天风缓步走了进来,怀中还抱着寒酥。
“你们都出去吧!”
“天风,你,你回来了!”许慧蓉看到自己儿子,愁眉的脸上闪过了一丝欣喜,她快步走了过来,“天风,你救救你妹妹吧,她……”
“师兄!”陈灵脸上同样有了一丝喜色,但很快又变成了愧疚与自责。
“我说,都出去。”杨天风态度依旧冷漠,语气不容置疑。
“天儿,你回来得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讲!”杨铭这次是挺直了腰板,以一个父亲的姿态,站在了杨天风的正对面。
然而杨天风压根就没理他,直接绕了过去,“来人,把他们都带出去。”
“是!”门口的守卫闻言,不敢耽搁,只好强行将杨铭和许慧蓉给拉了出去。
病房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不过陈灵却依然躲在墙角,一副楚楚可怜又不愿意走的样子。
“需要我说第三遍吗?”杨天风没有正眼去看她,抱着寒酥便坐在了杨千语床边的椅子上。
陈灵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师兄那冷漠的脸色后,她两眼一红,只好也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