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箬筠特别在意帝伶毅的安危,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也是 因为他是她两个孩子的父亲,更因为他是赤霄的毓王,所以不管她用什么代价,都要救他!
更何况只是取点血呢,所以张箬筠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巫医。
并心里有了一个想法:“她想学习如何解蛊!”
虽然蛊这玩意儿已经在启云大陆灭绝了将近一百年,但是如今不一样重现于世吗??为了避免以后再碰到,不如学会如何去解。
毕竟不是每次自己都能这么好运的遇到知情的军医,又恰好自己又是北冥国的公主……
而且张箬筠始终觉得,蛊,它并不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的 。
而且取决于怎么用!
在好人手里,它能做好事;
而落到坏人手里,就只会做恶事。
所以在第一天巫医 取完血之后,张箬筠拉住了要走的巫医,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巫医,您可否教我如何解蛊?拜托了!”
“这,毕竟是以前北疆不传之密,老臣需请示一下国主,公主稍等!”
“巫医,我跟您一块去!”张箬筠追上巫医,与之一块来到御书房。
“儿臣给父皇问安,愿父皇安康吉祥!!”
司徒浩从书案厚厚的奏章里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女儿正在那一脸笑容的看着,不由舒展了眉头,朝她招招手,
“原来是寡人的小公主呀,快过来!”
张箬筠缓缓的走过去,软软的唤了一声“父皇”
便安静的侍立在一边,半晌,见司徒浩批阅完一本,她连忙翻开下一本,递到他眼前。
待他批阅完最后一本,搁了笔,
张箬筠才出声道:“父皇,您这会,什么事了吧??”
司徒浩一脸疑惑地看着她:“没事了!”
“那父皇您坐好,女儿给您按摩按摩!”张箬筠给他捏捏肩,捶捶背,按一按头部穴位。
一炷香后,“父皇,舒服吗??”
司徒浩睁开眼,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诶,还真别说,寡人的公主还真有两下子,被你这么一按摩还真好多了!”
“父皇,皇兄呢?他怎么不来陪您处理政务,让您一个人,真是惯会偷懒,父皇,您可不能总纵着他!”
“是呀,若是你皇兄能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还是寡人的小公主最厉害。”
“父皇~”
张箬筠对着司徒浩撒娇道,虽然他们父女分离二十多年,但是有初次相见的血浓于水,一见如故的感觉,让她很快就融入了这个家。
没有一点隔阂,没有一丝缝隙。
就像一直生活在一起的家人一样。
“父皇,那您能不能答应女儿,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会,出去透透气,
或者干脆像皇兄一样,也躲懒,让皇兄忙去,您老了,是时候颐养天年,到了含饴弄孙的年纪了,
您已经操劳了大半辈子,该休息休息了!”张箬筠看着司徒浩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都起褶子了,还要为国事操劳,不由心疼的说道。
“好,都听宝贝女儿的,还不都怪那个臭小子,都快而立之年了还不成家,非说还缘分未到,丫头,你看到他得好好说说他!”
张箬筠听得背后一凉,父皇难道还不知道兄长的性取向,得找个机会旁敲侧击一下父皇,面上却道:“女儿知道了,儿臣等下就去东宫找皇兄!!”
“丫头,说说吧,你找为父什么事?怎么舍下那小子来找为父了?”
“父皇,您取笑女儿!女儿不说了!”张箬筠嘟着嘴,害羞的说道。
“好好好,父皇不笑了,不笑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嗯,”她清了清嗓子:“父皇,儿臣想去宫里的藏书阁看看,有没有防止中蛊的法子!
万一以后还有人中蛊了,然后……总之 ,儿臣被这次的事情搞怕了!所以,父皇…”
张箬筠可怜兮兮的看着司徒浩,一脸希翼的看着他。
“哦,原来是因为这事呀,寡人准你可以自由出入藏书阁,并且还让巫医在一旁指导你,可满意??”
“谢谢父皇,女儿就知道父皇最好了,父皇万岁!”她激动得跳起来,还做了个大大的爱心手势。
这下可逗笑了司徒浩,他直接挥挥手,“去吧去吧!记得经常来陪陪父皇说说话!”
“知道了,父皇,你快进去 吧,外面雪大,小心着凉!”张箬筠回过头来说,就看到司徒浩转身的背影, 她双手互相摩擦了一下,又朝掌心呵了一口热气,抬脚朝“念筠阁”走去。
——念筠阁——
“筠儿,你去干嘛了?今天巫医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要避着我说,这蛊很难解么??”
帝伶毅见张箬筠进门便自己滑过去,抓住她的手帮忙暖着。
“伶毅,你一连问我这么多问题,要我先回答哪个嘛?”张箬筠拉着他到里间坐下。
里面有火盆,把整个屋子都烘的暖乎乎的。
“那就一个一个来!”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好。”
“巫医跟我说了解蛊的法子,因为我当时生产快撑不过的时候吃了万蛊之王,顺利生下了孩子,然而你身中两种蛊:绝命蛊和噬骨蛊。
其实要解蛊也不难,只需服下蛊王 即可,但是很不巧已经被我吃了,
但是巫医告诉我,也没事,只要我舍弃一点点 鲜血,连同汤药让你 服下。便可以让你健康的重新站起来!不过味道可能会有点腥哟!”
“那筠儿,你老实告诉我,一点点是多少,多久能好?”
“每天一小碗,不间断七七四十九天,外加两个孩子身上的三滴血。”
“我!”他作势就要给她一个爆栗,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瑟缩在一旁,
帝伶毅叹息一声,无奈的重重地揉了揉张箬筠的头。
“筠儿,你怎么这么傻?七七四十九天,那得多少血呀!”
“夫君,不管多少血,反正我是一定要救你的!
我想过了,幸好是要我的血而不是 孩子的血,他们才多大一点呀,而且我是大人了,一天少这么点血不会有危险的,而且吃点补血的汤药很快就会补回来的。
夫君,没事的,我是大夫,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的,你放心!”
其实,巫医有一点没有明说,虽然 绝命蛊已经沉睡了,对帝伶毅构不成威胁,但是噬骨蛊却有些棘手,因为它已经发挥了它的效果,令帝伶毅脚瘫痪了。
而一旦手出现麻痹,不听使唤的时候,手就差不多瘫痪了,一旦手也动不了了,那中蛊之人离死也不远了!
而帝伶毅已经出现了手麻痹的现象!
“噬骨”顾名思义:吞噬掉所有骨头,让人动不了。
“噬骨”是因人而异的,因为每个人体质不同,所以中蛊后的症状也不相同,而这种蛊是需要酒精催化才能种成功的。
巫医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张箬筠跟国主说明了想去藏书阁看看有关蛊毒的书籍。
同时国主也命他来教授她有关于蛊毒的知识,既然国主已经应允了公主,那他晚一点告知或者晚一点告知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她迟早会知道的!
巫医不知道 他 的一念之差,差点酿成大祸,不过好在张箬筠喜欢心动就立即行动。
当天晚上就从藏书阁把有关于蛊毒的书找出来,开始研究起来。
……
帝伶毅看着眼前眉眼温柔的张箬筠,点了点她的鼻尖,“最好如此!!”
“对了,伶毅,父皇已经应允我可以自由出入藏书阁。
我想将有关蛊毒的书籍借来看一看,学习一下相关内容,如果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也好应对!
所以一会下午陪我去趟藏书阁好不好!”
“好,都依你!”他说完皱了下眉。
手怎么又麻了?这两天已经出现好几次了!
“伶毅,你怎么了?”张箬筠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手突然麻了一下,想必是一个姿势待久了,不碍事的,一会儿就好了!
筠儿,你别担心!”
饶是他如此安慰她还是留了个心眼,想着明日找巫医去问一问。
下午,帝伶毅陪着张箬筠 去藏书阁把有关蛊的的书籍都找了出来。
足足厚厚的一摞,垒起来有一人高。
张箬筠让宫人都搬回去,自己手里则拿了一本读着。
此时风雪已经停了。到处银装素裹,花坛里,小路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雪,大概及张箬筠的小腿肚深。
“筠儿,难得见这么大的雪,你不是要看雪吗?为夫陪你打雪仗,堆雪人 如何?”帝伶毅回过头来见张箬筠正抱着本书读着,一把把书夺了过来,收进怀里放好。
“筠儿,书有什么好看的?过来一起堆雪人!”
“伶毅,把书还我,我在陪你堆雪人。”
“不好,先堆再还,不然不还!”他坚持道。
“好吧。”张箬筠拗不过自家夫君,只好乖乖跑去滚雪球。
她滚了几个一米高的雪球,又滚了几个稍小一点的雪球,帝伶毅给它们叠上去,安上身子,张箬筠又滚了几个更小的雪球充做头,一个雪人的雏形就完成了。
接下来她去找来几片树叶和树枝,给它们装上手,眼睛,鼻子。
就完成了,一共是四个大雪人,她和伶毅,皇兄还有父皇。
“咦,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两个小宝贝你不要了?”
张箬筠一拍脑袋,又堆了两个小不点的雪人。
大功告成!
最后的画面是张箬筠和帝伶毅的两个大雪人前面带着两个孩子,而司徒旻 珏与司徒浩的大雪人分别站于它们两侧。
他们看着它们,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