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有什么好处?我不但损失了13名保安,而且还背上个共犯的罪名。”许倾倾道。
希望能暂时转移一下贺子墨的注意力。
使贺子墨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一下问题。
以,拖延时间。
22点02分了。
顾怀瑾迟到了。
“好处没有。”贺子墨笑道:“我现在这个德行,你还指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你跟顾怀瑾在一起久了,脑子也跟着他沾染铜臭,干什么都想着要好处?”
许倾倾:“……”
她当然不指望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纯粹是想拖延时间而已。
贺子墨说到这个,感性之处,忍不住伸出手指,托着许倾倾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他看了几眼,感慨道:“其实看来看去,还是你好看,我说实话,我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比你更好看的女人,其实当年要不是康姝突然出现,我真的会和你试试,即使你当时毫无背景,还偏执不懂得变通。”
许倾倾:“……”
她默默在心里感谢了一把已逝的康姝。
“我怎么发现,你现在比前两年更有韵味了?”贺子墨盯着许倾倾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对她提起了兴趣。
托着她下巴的动作变成捏着。
而且力度越来越大,带着十足的侵犯意味。
许倾倾:“呕……”
实在是没忍住。
她最近本来就对气味格外敏感。
一方面贺子墨身上浓烈的臭味令人作呕,一方面贺子墨的为人令人作呕。
听见她的这一声音,贺子墨的脸瞬间黑了。
“听说你怀孕了?”
许倾倾愣了一下,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没说话。
贺子墨的脸几乎都要怼到她脸上了。
“怪不得更有韵味了呢,你这样真是令我热血沸腾。”
22点05分。
顾怀瑾你再不回来,老婆孩子都别想要了!
许是感应到了她的威胁,下一秒,就在贺子墨的唇凑到她脸上只剩下一公分之际,房门突然砰地一声!
贺子墨显然没想到,这岛上还有其他人。
完全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顾怀瑾用打猎的弓弩射中了肩膀。
许倾倾趁机利用自己良好的柔韧度,往他脸上一踹。
三下五除二,贺子墨便捂着淌血的肩膀被顾怀瑾踩在了脚下。
许倾倾躲在顾怀瑾身后,喘着劫后余生的大气。
“黑皮他们、快!他们中毒了!”
顾怀瑾伸手安抚她,“他们目前不好移动,我已经通知了白奕扬叫了急救团队过来。”
刚刚他降落后便发现不对劲,到处都没有保安的影子。
进来一看,全倒在一楼休息室里。
他意识到有危险,上楼的时候便给白奕扬通了电话,并带上了打猎用的家伙。
刚刚他在门外徘徊了几十秒,听着声音判断完贺子墨的方位便冲了进来。
听到急救团队正在赶来,许倾倾稍微放下了点心。
还以为他迟到了呢,原来并没有。
只是在楼下耽误了几分钟而已。
许倾倾靠在顾怀瑾背上缓了一会儿,看着躺在地上还试图挣扎的贺子墨道:“还得报个警。”
顾怀瑾:“我让白奕扬帮忙报警了,警方和急救团队应该会一起到。”
听到这话,被踩在地上的贺子墨彻底不淡定了。
他拼命挣扎,“不!你们不能把我交给警方!我好不容易游来这里!我回去至少要被判无期徒刑!”
他来之前就了解过相关刑法了。
所以才会选择逃跑。
见他还在试图挣脱,顾怀瑾索性“嗖”地一下,往他腿上又是一箭!
刚刚在楼下看到倒成一片的保安,他整颗心都沉入了谷底。
若不是怕岛上出命案会令许倾倾有点害怕,他定会立即把贺子墨这杂种撕碎!
“啊!我的腿!”贺子墨惨叫了一声,彻底跑不动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警方就快要来了。
被带走已经是既定的事实,贺子墨认命般也不再做挣扎了。
但他死死盯着许倾倾。
死死盯着许倾倾的肚子。
就算被顾怀瑾挡住,也似乎要透过顾怀瑾盯着许倾倾。
许倾倾被他盯得有点发毛,对顾怀瑾道:“我先出去看看黑皮他们。”
“许倾倾!”贺子墨突然叫住她。
许倾倾蹙眉。
顾怀瑾踹了他一脚。
力道十分大,贺子墨当场被踹掉两颗牙。
但他只是抹了抹自己的嘴角,笑了笑,“顾总,我就跟她说句话,你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他说完看向许倾倾道:“等下警方来了,我就积极认罪,争取一个宽大处理,你能不能也帮我说两句话?你嫁了个牛逼的老公,你说的话在哪里都吃香。”
许倾倾:“你有病?”
她自然不可能为贺子墨说话。
但贺子墨此时突然盯着她肚子看了一眼,面露威胁。
仿佛在说:“你若不为我说话,只要我没死,我总有出来的一天,等我出来你的孩子就完了。”
许倾倾打了个寒颤。
过了几分钟,急救团队和警方都到了。
贺子墨要立即被押送回去。
他也和他自己说的那样,积极认罪,争取宽大处理,一见面便把自己的作案细节全交代了。
见他们要走,许倾倾突然叫住了其中一个阿sir。
“我想问一下,贺子墨这种情况,会判死刑吗?”
阿sir想了想,道:“现在国家主张废除死刑,情节不那么严重的应该是个死缓,他目前看来态度还算端正,我预计应该是个死缓或者无期吧。”
许倾倾倒吸了一口凉气。
死缓或者无期,到时候再在狱中表现良好,可能二十多年就出来了。
“可是他还投毒,13个人呢!”许倾倾道。
阿sir:“刚刚急救队的人研判,13个受害者不会有生命危险,中毒症状较轻,贺某墨的目的应该只是致其昏睡,这个可能还构不成投毒罪,无法叠加到死刑。”
“哦,是吗?”许倾倾苦笑了一声。
随后抬起下巴,露出颈部一道浅浅的伤口。
“那如果再加上谋杀未遂呢?”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康姝的命,再加上我这里两条命。”
阿sir愣了一下。
他正色起来,“许小姐,麻烦您详细给我做个笔录!贺某墨一而再再而三试图侵害他人生命,他就是个败类!他压根就不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