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顾怀瑾能做的起来，我们一定也能做的起来！”许明华道。
不就是新型直播形式吗？
顾怀瑾会的，他也会！
一线流量不好请，做暑假作业的小孩还不好找了？
“他找三个，我们找六个！”许明华道。
老薛无奈了，“别说六个小学生了，别的直播间已经跟风出现七个葫芦娃了。”
许明华：“……”
老薛：“跟风有什么用？一时能被人围观，但围观者都是来骂蹭流量的。而且顾总那几个小学生也是经过筛选的，那是小学生里的显眼包，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人眼球，不得不说，顾总虽然是外行，但玩流量这块还是了不起。”
许明华懵了，“老薛，你这张口顾总闭口顾总是怎么回事？当初跟我的约定都不作数了？”
老薛叹了口气，道：“老许，我就再告诉你一个事儿吧，上周顾总不是拉人去高铁站发放免费水饮么？这两天直播间的流量起来，那些领了水饮的旅客直接成为了许师傅的自来水，到处在网上夸许师傅是个有人情味的品牌，现在许师傅都快成为京都市的名片之一了，这知名度，比别人扔几千万打广告还响亮，而我们只付出了几十万箱水饮，简直赢麻了！再加上老包装启用，大家一看又熟悉又怀念，销量这才跟着起来的！”
“老许，顾总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深思熟虑过的，他没有胡作非为，他就是那个带领许师傅腾飞的天选之子！”
见老薛越说越激动，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兴奋藏都藏不住，许明华连忙生吞了一粒降压药。
“老薛，我记得前几天你答应过我的，我这边股份一卖，你立马跟上！”
老薛支支吾吾了一阵，道：“其实我感情上还是偏向你的，但我老婆你知道的，她比较现实，她昨晚还要约顾怀瑾吃饭，愣是被我制止了！但股份这事她是绝对不可能同意卖的。”
许明华：“薛老头！我算是听出来了，你现在感情上也偏向姓顾的了！白瞎了我跟你同甘共苦这么多年！”
许明华愤而挂断了电话！
老薛听见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回头对老婆道：“约了顾总没？他来不来啊？”
薛太太：“不来，来不了，他最近下了班天天往返五十公里接老婆，没空。”
老薛“啧”了一声，“大小姐这眼光比她爹强百倍不止啊！”
……
许明华这边挂了老薛的电话，又接连打了其他几个人的电话。
基本都是差不多的说辞。
“许总，我老婆不同意。”
“许总，我妈不同意。”
“许总，我孙子发烧了，有事下次再说！”
……
许明华又接连联系了之前准备挖走的几个中层研发骨干。
不出意外也一一被拒绝了。
许明华这些电话打完，眼睛都直了。
脸上写满了四个字：一败涂地。
病床旁，许瑶瑶安慰他，“爸，顾怀瑾只是一时运气好罢了，我不信他能一直这么走运，饮料这个赛道，还得是您来，到时候这些忘恩负义的，一个个都要现原形来求您！”
一旁的姚雪菲也道：“就是，现在流量时代，今天这个火，明天那个火，哪有什么常青树？也许过两天许师傅的热度就下来了。”
在她们连番安慰下，许明华的脸色稍稍有点好转。
许瑶瑶见他心情稍微舒畅了一些，趁机道：“爸，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她以前的生活费都是姚雪菲做主给的，但自从姚雪菲美容院亏了八百万后，许明华便不让她管钱了，怕她再乱投资。
现在许家的钱财都握在许明华自己手里。
许瑶瑶的零花钱也要问他要。
“怎么又没了？上个月不是刚给了你十万？”
许明华不管家不知道，原来许瑶瑶这么能花钱！
许瑶瑶一脸委屈，“那都一个月了！我明天要去参加泳池派对，我连合适的泳衣都没有！我还要做全身spa和牛奶浴项目，爸，你快给我打钱啊！”
许明华头上到白头发一瞬间都新增了几根，他无奈地看着许瑶瑶，问道：“你都毕业好几个月了，有没有什么职业规划啊？”
许瑶瑶愣了一下，“我还需要职业规划吗？”
她的职业不是名媛吗？
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大学四年上过什么课了。
完全就是在混那个毕业证。
许明华见她这么理所当然，他痛心疾首。
原本以为许倾倾忤逆他的意愿，选择当艺人，已经够没出息了。
现在看着许瑶瑶，他才发现许瑶瑶更没出息。
“你这样整天想着混聚会，没点内涵，豪门少爷们真的能看上？”他深深为许瑶瑶担心。
“爸！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这么说我吧！你自己不好好想着帮我建筑强大的家族后台就算了，怎么还败我志气？我说实话，你现在没了许师傅，就是一普通老头，你以后还不是要靠着我翻身！”
许瑶瑶听不得那个，“我要是你，我就跟妈妈一样，天天去烧香拜佛，祈祷我被豪门看上！”
许明华：“你……你……”
许明华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终还是不得不乖乖给许瑶瑶掏钱。
他现在看着姚雪菲和许瑶瑶母女，隐约有一种这对母女要卷款跑路的错觉，晚上甚至都不敢睡太沉。
许瑶瑶拿了钱立马去做了一整套的皮肤保养。
她天生皮肤黑，遗传了姚雪菲的，要不是这些年斥巨资美白保养，压根都不敢穿比基尼见人。
次日，她穿着新款名品比基尼，化着精致的防水妆去了泳池派对。
令她惊喜的是，这次她得到了好些人的青睐。
就连民航巨头家的三公子蔡垚都主动过来跟她打招呼。
许瑶瑶当时一颗心都快激动地跳了出来。
但还是尽量保持名媛该有的优雅。
然而，碰了一杯之后，蔡垚才道明他之所以主动过来打招呼的真相。
蔡垚：“刚刚看你侧脸，我还以为是顾太太呢！”
许瑶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