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温克利问完后,眼神如钩子般死死盯着巴图温塔莎。
巴图温塔莎被他盯得有些心里发慌,嘴巴张了闭,闭了张,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克利见她不说话,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不悦道:
“你好歹也是个主子,有空管管自己手底下的人。”
巴图温克利说完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下意识的想要拿起桌子上的茶杯。
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般,十分晦气的挥了挥手。
巴图温克利看了眼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的追月,觉得十分辣眼睛,气得他在转过头去的时候重重的哼了一声。
巴图温塔低着头默默的撇了撇嘴,心想
至于吗?就为了这点破规矩,只要人会办事又忠心不就行了。
巴图温塔莎不太看重这些细枝末节的规矩,她觉得要是太看重这些的话好像显得自己有多不近人情似的。
巴图温塔莎上辈子就不太看重这些规矩,平时也就在外人面前表现表现而已,私下里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巴图温克利见她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哪还不知道她面服心不服。
一想到这家伙平时那副死出,他不由得撇了撇嘴,心想巴图温英奇那玩意平时是怎么管她的,真是一点礼数都不懂。
往日里他和巴图温塔莎在王庭的时候,还不觉得巴图温塔莎不懂礼数,觉得巴图温塔莎这个人还不错。
如今到了外面,看到巴图温塔莎一个人生活的样子,他觉得巴图温塔莎是真的不懂礼数,不懂管人。
以往他趁巴图温塔莎不在,去她房间的时候,总是觉得她的房间很乱。
即使她的房间看上去不是那么乱,但在走进去的时候,总会感觉非常乱。
其实无外乎于巴图温塔莎床上的杯子经常不叠,就那么散着。
以及一些不经常碰触的位置总有一些灰尘。
虽然这看起来没什么,但巴图温克利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脏。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就说说你和他是怎么回事?”
巴图温克利想到这家伙肯定不会把他的话听进去,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转移话题道。
巴图温塔莎听后,表情尴尬又憋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让她怎么说,说自己是被他强迫的,还是说这一切都是自己自愿的。
好像无论怎么说自己都要挨一顿骂。
要是自己直接把责任推到追月身上,似乎有点不太好。
“二哥……这没法说。”
巴图温塔莎双手一摊,无奈道。
巴图温克利听后,脸上怒意翻涌,他的手死死的握着手里的扶手,好半晌他都没对巴图温塔莎发火。
巴图温克利深吸一口气,语气平静的问道:
“你说吧,我保证不把你怎么样。”
巴图温克利声音难得温和下来,他在心里无数次安慰自己这幸亏不是自己,不然他会被气死。
“二哥,其实这件事也没什么,就只是件小事而已,反正追月又不是正经跟在我身边的。”
巴图温塔莎强装镇定道,她的语气里是对这件事的满不在乎。
巴图温克利听后,表情无语又无力的看着她。
此时他的脑海中不由得呈现出巴图温英奇那张佛系而又平静的脸庞,他都可以想象到如果现在坐在这里的是巴图温英奇的话,肯定会大手一挥,只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
巴图温克利沉默了好半晌,他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让人难以捉摸。
说实话,他之所以对巴图温塔莎和追月这件事这么生气,就是觉得两人这样做对不起杨谨。
但现在,他是既想扇两人一顿,又觉得这么做实在没必要。
“巴图温塔莎,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了?”
巴图温克利指着床上的追月,愤怒道。
此时他的愤怒早已溢于言表,如果说一开始生气是因为杨谨,那么现在的愤怒,则是因为巴图温塔莎那让人难以接受的眼光。
巴图温塔莎听后,嘴唇濡动,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巴图温克利见此,气得嗓子直冒烟。
他忍不住站起身,指着床上还在呼呼大睡的追月对巴图温塔莎一字一句的质问道:
“就他,他哪好了?你告诉我?”
巴图温克利手指颤抖的指着床上的追月,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是真的生气了,以往巴图温塔莎四处拈花惹草的时候,他就算看不惯也不会这么生气。
但现在他看到巴图温塔莎和追月做了那种事,那心情别提有多炸裂了。
说实话,在知道巴图温塔莎将第一次交给季雄的时候,他也就心痛惋惜了一下,也没像现在这么生气。
虽然知道追月只是巴图温塔莎一个消遣的小玩意,但他就是看追月不顺眼。
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追月太不老实,另一方面是他见过之前巴图温塔莎的那些追求者。
那些人,随便挑出来一个都能甩追月好几条街。
单不说那些叫不上名字的,就说之前的那个景麟,那起码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且能力不凡的武将。
除去这些,还有一个早就送人名叫许昭渡的男宠。
许昭渡虽然不如景麟那般出色,但他的身材和脸蛋不输杨谨和季雄。
巴图温克利在见识过巴图温塔莎的那些追求者后,眼光早已不知提高了多少个度。
“他要身材没身材,要脸蛋没脸蛋,你到底看上他哪了?”
巴图温克利说着,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
巴图温塔莎见此,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其实她刚刚就解释过了,追月只是个暂时消遣的小玩意,但奈何对方完全听不进去。
“二……”
还不等巴图温塔莎把话说完,巴图温克利无情打断道:
“就这样的货色,你是怎么好意思让他上你的床的!”
巴图温克利死死捂着胸口,气得他一口气差点撅过去。
巴图温克利的声音很大,不管是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外面,被死死摁住的巴克尔莫德在听到巴图温克利最后这一句话后,脸色阴沉如水,眼中充斥着浓浓的杀意。
他眼神如一把锋利的钢刀般死死的盯着房间。
“让我进去。”
巴克尔莫德声音冰冷道,他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