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夫人不愿去见他,那我也不好强求。”
墨水渊无奈道。
其实墨水渊过来找奎利夫人,就是要问一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
如果愿意的话,那最好,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他不介意晚上的时候再把她绑走。
昨天晚上就是墨水渊带着人把奎利夫人绑走的,好不容易把人运到外面了,结果却因为几个蠢货,又让人给跑了,现在这几个蠢货已经被他打包送到地府里去了。
“夫人,我送您回去吧。”
“要是可汗发现您没了,恐怕还会牵连大王子和十五公主。”
奎利夫人本来想婉拒,但听到自己不回去可能会连累巴图温塔莎和巴图温英奇,她也只能答应下来。
“如此…就多谢先生了。”
奎利夫人感谢道。
墨水渊抓着奎利夫人的后衣领,嗖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等奎利夫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回来了。
奎利夫人连忙看了眼四周,有些不可置信道:
“我……回来了?”
奎利夫人很难相信自己刚刚还在小巷子里,现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了。
“先生,你这用的什么秘法?”
奎利夫人激动的拽着他的袖子问道。
墨水渊瞥了她一眼,说道:
“夫人不用大惊小怪,这只是我在道馆里学的一些术法。”
墨水渊在给赵海堂当暗卫之前,是道馆里的一名道士。专门学习如何降妖,捉妖,相应的,他也学了一些法术。
“你是道士?”
奎利夫人一听对方竟然当过道士,惊讶的瞪大双眼。
奎利夫人这辈子没见过几个道士,主要是周围的这些个国家都崇尚佛教。
相应的,道教在这些国家眼里就是搓饵小教,一般没有妖怪的时候,百姓都不会去道馆烧香叩拜。
二十几年前是如此,二十几年后也依然是如此。
永远都是道教干活,佛教收钱。
又或者是佛教黑锅,道教来背。
“嗯……”
墨水渊愣了一下,随后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当过道士这件事真没什么好奇怪的,不就是当时重佛轻道,导致好多道馆都开不下去了。
他当时所在的道馆就因为长时间没香火,开不下去了,才将他们这些人给遣散。
墨水渊当时走投无路,只能投靠当时还是七皇子的赵海堂。
“你竟然是道士!”
奎利夫人仿佛是没听到他的回答似的,依然像个好奇宝宝指着他,惊讶道。
墨水渊:……………
就在这时,门开了。
“夫人,我们可算找到你了!”
门开了,双喜见到奎利夫人的那一刻,热泪盈眶,她激动的直接抱住她。
天知道早上醒来发现奎利夫人没了,他们有多着急?
奎利夫人没了,不仅仅是人没了那么简单,他们这些做奴婢的也要跟着受牵连。
“哎呀,好了,我没事。”
奎利夫人黑着脸赶紧推开她。
“赶紧给我去准备一桶热水,我要洗澡。”
“是!”
众人虽然对奎利夫人要洗澡这件事有些怨言,但也起码比人忽然没了要好。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的去准备洗澡水。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透过窗户,仰望天空。
看着天上那碧蓝的天空,她总有一种仿如隔世的感觉。
她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被禁足的第几天了。
应该有个七八天了吧。
巴图温塔莎看着那碧蓝的天空,心想为什么被禁足的只有我,就不能有人来陪陪我吗?
巴图温塔莎还不知道奎利夫人和巴图温克利也被禁足了,她要是知道了,恐怕心里也不一定能好受。
就在这时,巴克尔莫德忽然打开窗户,将胳膊肘抵在窗户边,拄着脑袋,对巴图温塔莎笑了笑。
巴图温塔莎余光不经意间瞥到巴克尔莫德那里,巴克尔莫德看到巴图温塔莎看自己,他高兴的对巴图温塔莎招了招手。
巴图温塔莎看见巴克尔莫德对自己招手,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同时重重的关上窗户。
心想什么丑玩意。
巴克尔莫德见巴图温塔莎关上了窗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见巴图温塔莎关上了窗户,她也跟着关上了窗户。
屋内
巴图温塔莎想起刚刚巴克尔莫德那一脸贱笑,险些将昨晚的隔夜饭给吐出来。
其实巴克尔莫德长得也不差,皮肤白皙,身材健硕,五官立体,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勾人摄魄。
但巴图温塔莎就是对他没兴趣,不仅对他没兴趣,还特别厌恶他。
她始终不会忘记巴克尔莫德小时候是怎么欺负她的,虽然她已经活了两辈子,好多事情也已经看开了。
但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是那种心胸宽广,宽宏大量的人。
另一个房间
巴克尔莫德躺在床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自己心中的悸动。
他每天晚上,只要一躺到床上,一闭眼,就能回想起巴图温塔莎的一颦一笑。
每次一想起这些,巴克尔莫德就会自卑,就会想为什么别人都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她面前,而她却只能像个臭虫一样阴魂不散的跟在她身边惹人嫌。
明明她以前是喜欢我的………
巴克尔莫德不知道巴图温塔莎以前之所以会靠近他,讨好他,不过是看中了他手里的钱袋子。
要是他当时没钱,巴图温塔莎或许还懒得搭理他。
巴克尔莫德或许是知道巴图温塔莎当初靠近他,就是看中了他的钱。
但他宁愿自己不知道这些,只要自己不知道这些,那巴图温塔莎就是爱他的。
另一边
杨谨蹲在墙角扣着地皮。李元放凑到他身旁,问道:
“殿下,您确定奎利夫人出去后会告诉可汗…不对,那个老毕登您要退婚的事?”
李元放觉得奎利夫人多半不会告诉炯利可汗杨谨要退婚的事,毕竟奎利夫人多么看重杨谨这个未来女婿他是知道的。
正是因为看重,所以才不会告诉。
只要不告诉,让两人这么僵持着,到时候这件婚事拖着拖着,也可能就成了。
“她肯定会告诉的。”
杨谨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