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爹说的是气话。”
“老四，你别……”
秦春开口劝着秦守，她真怕秦守给秦大山两拳。
“你给我闭嘴！你也是个赔钱货！你要是嫁出去，能有这些事吗？”
“老子今天打死你！”
秦大山说着就要隔着秦守去够秦春。
秦守急忙拉着大姐后退了几步。
“村里的老少爷们，谁替我揍他一顿，我给他100块钱！”
秦守说着就掏出了十张大团结。
那是他老子，他不想自己动手。
那别人动手……应该不会被雷劈吧？
秦守的操作让院子里的人都懵了。
花钱找人……揍自己老爹？
这种骚操作，他们上辈子估计都没见过。
“小四，你别闹……这传出去让人笑话。”
“瞎胡闹什么！那是你爹！”
“老四，你爹确实欠揍，可你这么做，以后咋做人啊！”
“小四，我挺想赚你这个钱的，可我要是动了手，你就真没法做人了。把钱收起来吧！”
“别闹了，都闹成什么样了！”
秦玉书气呼呼的站了出来。
他直接走到了秦大山面前，一巴掌抽了上去。
“你给我清醒点！哪有这么骂儿子的！”
秦大山挨了一巴掌，握着拳头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三叔，你看他哪有当儿子的样！”
“你有脸说人家啊？你有当爹的样吗？”
“你们闹成这样，以后咋一起过日子，我看分家算了。”
“分！分家！让他们滚！都滚出去！”
王美凤肿着半张脸凑了过来。
“让他们把钱都还了，再给我们五千块钱，不然不分家。”
“男人说话，女人别插嘴。”
秦玉书没好气的瞪了王美凤一眼。
“我们家的事，我就能说话！”
“大山你也是这意思？”
秦大山黑着脸摇了摇头。
“不用他还，一分都不用，让他们滚出去！”
秦守点了点头。
“行啊，那我们就带上自己的衣服和被褥，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要。”
“被褥不能拿！”
秦大山喊了一嗓子。
“大山你要干啥！这么冷的天，孩子们住哪？没床被子，还不冻坏了？”
“和我没关系！”
秦守眼睛眯了起来。
“我本来还想着，你能和王美凤离婚，我和姐姐妹妹好好照顾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将来赚多些钱，给你盖个砖瓦房，再给你找个老伴呢！”
“你心这么狠，那行……咱们分家，你欠的债你自己还！”
“从今天开始，你和我就没任何关系了！”
“你记住，你以后饿死，也别指望吃到我给的一粒米！你冻死，也别想披我给的一个布条！”
“你秦大山死了，我秦守不披麻不戴孝！”
秦守的语气很冷，秦大山听得心里一颤一颤的。
周围的人听得也是直皱眉头。
可他们没说秦守的不是，这些年秦大山两口子做的事，他们有目共睹。
刚才秦大山两口子说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
试问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估计他们早就动手揍秦大山了。
“大姐，你去和二姐三姐说，收拾东西！等下咱就走。”
秦春哭着摇了摇头。
“老四……别这样……爹……也不容易。”
“大姐，他知道你要嫁给傻子，他还让你嫁过去，他配给咱当爹吗？”
“咱说好的，以后都听我的！”
“你不为你自己想，你想想我二姐和三姐！还有老五！”
“这次让他们得逞了，将来老五指不定会被他们卖给谁呢！”
这时候秦秋和秦夏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俩没说话，走到秦大山跟前就磕了三个响头。
她俩额头都磕破了。
接着她俩站了起来。
秦秋看了看秦大山。
“爹，俺没钱，刚才那三个头，就当还你的养育之恩了。”
“俺也一样……你这么欺负老四，骂他杂种，那俺也是杂种，以后俺没爹了！”
秦夏说完就转身拉住了秦春。
“大姐，咱听老四的。老四要是不管咱们，咱们都得死……老五也活不成。”
秦春哭着点了点头，她也给秦大山磕了三个头，然后转身进屋了。
秦玉书看得直摇头。
“秦大山，你就作孽吧！”
“哼，磕几个头就能还养育之恩？想的还真美！”
“你们三个，一个都跑不掉，这次不嫁，以后肯定把你们嫁出去！”
“你闭嘴！”
秦大山吼了王美凤一嗓子，把王美凤吓了一跳。
“你吼我！秦大山，你真有种，养了几个小b崽子管不着，你吼我！”
“你这么有种，你咋不打死这个小杂种。”
王美凤的泼辣劲上来了，边喊边去打秦大山。
秦大山立马又怂了，满院子的跑……
秦守摇了摇头，都是他自己作的……
秦玉书过来拍了拍秦守的肩膀。
“好孩子，你爹就是这样……你也别恨他，他终归是你爹。”
“不恨，和我没关系了，恨他干嘛？”
秦玉书愣了一下，叹了口气。
“心寒了，想要暖热就难了……”
“你两口子别闹了，过来说分家的事！”
秦思远喊了一嗓子，王美凤和秦大山才凑了过来。
王美凤要死了要五千块钱，秦守根本就不搭理她。
秦思远和秦玉书做主，按照秦春之前说的，按人头摊钱。
秦守没什么意见，这钱就当是收买人心了。
“就按我大姐说的，按人头分！”
“我们五个加上他两口子，还有那个小崽子，一共八口人。”
“村里欠了420块钱，分八分……一个人要掏……”
秦守没算出结果呢，王美凤就喊了起来。
“彩礼钱呢，彩礼钱也得按人头分。”
“彩礼钱谁收的找谁去！谁写的欠条谁还，和我没关系！”
王美凤立马就炸了。
“不行！彩礼钱你还，你不还就让你三个姐姐嫁过去！”
“当家的，你说句话啊！”
王美凤用力的扒拉了秦大山一下。
“我……”
秦大山没了刚才的硬气劲，他心虚的看了秦守一眼。
“看我做什么，你们欠村里人的钱，我能答应分一些就不错了。”
“不行，你必须全还了，三家彩礼钱加起来1600多，再加上村里这些，一共两千多，你给我两千五，这家才能分。”
王美凤不依不饶的喊着。
“那一分没有，我带着我姐她们出去住，你们爱咋咋地。”
秦守一说不还钱，村里那些人就不乐意了。
指望秦大山两口子还钱？把他们家拆了都拿不出来。
好歹秦守还能帮着给一些，不至于亏太多……
“分家的事，女人掺合什么？”
“秦大山，你刚才说的，要和小四分家，现在又不分了？听你的还是听你媳妇的？”
“你裤裆里的玩意是不是没了？这么没种……”
“秦大山，你怕媳妇也要有个度啊。”
“一点都不爷们……”
村里的人话狠狠的刺激到了秦大山。
“分家！就按人头算！”
“秦大山，你要是敢这样分家，我就和你离婚，我不跟你过了！”
王美凤哭喊着，伸手照着秦大山的脸挠了过去。
秦大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一把就将王美凤推倒了。
“这个家，我说了算！你和我离婚，也这么分！”
王美凤被秦大山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一下就扯着嗓子哭喊了起来。
“秦大山你个王八蛋……你打我……我让我哥打死你！”
“我要和你离婚！”
秦大山黑着脸转头看向了秦守。
“分家！以后你过你的，我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