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看着苏雨离开, 在完全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后方才双手环在容帝的脖子上:“太后那老妖妇总算走了,我跟你又能安安心心的温存温存了。”
容帝把环在他脖子上的手拿下来,还装作一脸恶人样:“朕可不跟你温存。”
江淼故作双眼含泪的样子,抽抽嗒嗒的说到:“陛下果然厌弃臣妾了,臣妾想跟您贴贴,您都不愿意,嫔妾心里难受。”
容帝无视她装得楚楚可怜的样子,把她拉到案几前,然后直接弄到椅子上坐下:“给朕好好看奏章。”
不要一直黏糊糊的黏在他身边,该做的正经事不做,那可不行。
他才不会一直纵容她。
江淼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坐下,并且开始翻看面前堆积如山的奏章。
容帝则重新躺回榻上,开始闭目养神。
……
慈恩宫。
太后的心情非常好,她看着寝殿内的一幅画像,抬手摩挲:“夫君,你儿子快死了。你们很快就会父子团聚。你放心,我会替你们守好大容的江山,享百年孤独。”
“齐嬷嬷,把火折子拿来,哀家得给先夫好好上几支香。”
齐嬷嬷立刻递上火折子:“太后娘娘,现在宫里宫外,都说您不喜欢江淼这个皇后,所以故意在她怀有身孕的时候苛待她,还说……还说……”
太后用火折子把香点燃,然后对着先皇的画像叩拜几下:“还说哀家是毒妇,对吗?”
齐嬷嬷咬咬牙:“对。”
她把听来的话据实以说。
太后:“江淼你那女人聪慧睿智,能想到用今天的事情抹黑哀家并不稀奇。可哀家今儿既然敢逼着她明天去皇觉寺,那就不用害怕这些风言风语。”
“何况,哀家心里早有打算。”
“齐嬷嬷,你去把静养的沁莲放出来,让她明天也去皇觉寺。”
太后已经打定主意要整死江淼腹中的孩子,那么必然需要有可以背锅的人。
沁莲很合适。
齐嬷嬷:“是。”
太后:“退下吧。”
齐嬷嬷退下, 太后则把 墙上的画像给取了下来,并且反复摩挲着画中人的容颜。
“夫君,哀家比你喜欢的那人强多了,哀家会证明给你看。”
天空黑沉,屋外刮了阵大风,雾霭沉沉,瘆人得很。
朝露宫外,候在门口的那些大臣不由得抖了抖。
他们觉得冷,但是并不打算离开。
这些臣子不敢贸然请见容帝,但是他们相信,容帝必然知道他们此刻在外等着。
知道他们在,却一直不召见他们,要么是对他们这些臣子有意见,要么就是他的身体真的有问题。
无论容帝具体是什么情况,他们都要想对策。所以他们等着。
“吱呀。”
朝露宫的大门打开,大臣们纷纷往殿内看。
苏雨推着个三层板车,并且招呼门口的护卫从朝露宫里搬出桌椅板凳,还有火炉披风。
“各位大臣,皇后娘娘知晓你们而今在外等着,担忧天气转冷,你们会风寒,故而特意备下了暖炉披风,还有热饭食。你们有需要,都可以自行取用。”
苏雨让朝露宫外的守卫和宫女一起帮忙将东西摆好,然后退回宫内。
守在宫外的大臣们看着暖和的披风,炉子,还有冒着热气的饭食,只觉得心里万分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