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眼睛里全是笑,甚至因为心情变好的缘故,还拿正眼看了看木邺。
被人掉包了好啊!
信物丢了,这一下,木邺想拿他们之间有过婚约的事情来说事儿,都没资格。
“无论是谁把咱们的订婚信物掉了包,本宫都谢谢他。”
江淼的话, 化为无数细小绵长的针,针针扎人。
木邺伤口的血越来越多,眼神越来越疯。
恰逢此刻狂风骤起,飞雪落下,洁白的飘雪在天空洋洋洒洒。
白雪红衣,耀目惊人。
他极端疯批的眼神,看得江淼心惊胆跳。
她永远不清楚木邺的脑回路,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下雪了,本宫又冷又乏,先回屋了。”
她想转身离开,然后关上宫门,启动机关。这样木邺想对她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可惜,无数红色丝线从四面八方而来,把她给捆住。
她不得动弹。
“木邺!你个疯子。本宫还怀着身孕。你最好现在就放开本宫。否则本宫定不饶你。”
她的话威胁得毫无底气。
大容金尊玉贵,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贵妃,在木族未来的组长面前,当真很不够看。
木邺的手掌摊开,手里的红绳跌落在地上,翩然飞舞而来的雪花落在红绳上方,很快将它覆盖。
用来定亲的信物都已经没有了,用来绑的红绳留着还有什么用?
他的眼睛越来越红,思想也越来越偏。
他沾血的手落在江淼脸上,捧着她的脸说:“江淼,你因为嫌弃本尊,嫌弃得脑子都秀逗了吗?”
木邺在骂江淼蠢,而且还骂得格外直白,丝毫不留情。
江淼的身体动了动,牵扯着红绳一起动了起来。
“木邺,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就知道是谁的脑子有问题,谁的精神有问题。”
她并非不肯承认自个儿有问题,但是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俨然是木邺的情况更加糟糕,看起来更加像是个疯子。
木邺:“本尊因为你的不在乎,确实疯了。可是疯,不代表蠢,更不代表思维根本上。”
他沾血的手落在她的额头,宠溺而爱怜的点了起来:“容帝此前说你怀孕之后思维跟不上,变蠢了的时候,本尊还在私下为你争辩。但就现在的情况来看你,本尊觉得容帝的看法没错。”
“你怀孕之后,就是变蠢了。变得又蠢又啥。”
“信物在本尊手里,那个掉包走信物的人,把本尊贴身之物拿走,还神不知,鬼不觉。 你应该感到害怕才是。”
“毕竟,本尊与你的定亲信物,只能够起到和你定亲的作用。他拿走这玩意。还能为了什么? ”
他的鲜血在她的脸上蜿蜒,让她的整张脸都被鲜血模糊起来。
江淼的眼睛里这才出现担忧,恐惧,以及重视。
木邺望着她那复杂的眼神,沾血的手指点在她的嘴唇上:“对了,你现在的眼神终于对了。 ”
他还在颤抖着的唇贴到她的唇上,在江淼耳光来临之前,勾走她嘴唇上的血迹。
“淼淼,你就是该为我们的未来的担忧,为我们的婚约信物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