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丹高中
铃木园子哀叹着趴在桌子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
“兰,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放寒假了,我们还要来考试啊啊啊啊!重点是他考得我都不会做怎么办小兰qAq.”
啊这
毛利兰无奈地看着铃木园子,是谁前几天斗志满满拉着她一起复习,结果复习了不到10分钟就当场表演秒睡的?
“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靠它了!”
铃木园子悄咪咪从衣兜里面摸出了一张半个巴掌大的小纸片,虔诚地捧在眼前。
小兰:?
“园子,你这该不会是……”
铃木园子得意的嘿嘿一笑,“没错,我这个就是……锵锵……”
她将小纸片的正面翻转过来,展示给了小兰。
是京极真的大头照。
小兰:~(′ー`~)
她差点以为是小抄。
多年的好闺蜜这点默契还是有的,铃木园子哦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摆了摆手。
“嗨呀,我怎么可能作弊嘛,反正考不好大不了回家继承千亿家产。”
小兰:……
“诶,怎么回事,今天不是封校考试吗,怎么这么多车子进进出出的?”
园子捏着书本复习了不到三分钟,就觉得有点昏昏欲睡,不得不转头看看窗外,让自己略微精神一点。
这一看,就发现了不对劲。
“小兰你快看,帅哥!”
毛利兰:???
她下意识顺着园子指着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了一个戴着帽子墨镜和口罩,根本看不清脸的男人。要不是那个男人的态度过于坦然,在米花町这个打扮的,十成十都不是好人。
所以,你是怎么凭一个看不到脸的侧影,确定那是一个帅哥的?
毛利兰的大眼睛里面,写满了疑惑。
楼下,松田阵平跟在大部队的身后,来到了安放炸弹的体育馆,第一眼就找到了堆放在角落的,和整个体育馆格格不入的五个大圆桶。
松田阵平叼着烟,当然没有点燃,只是闻着淡淡的烟草味,手下动作利落地拆着炸弹。
所以说,那个崽种不玩阴招的话,就这种水平的炸弹,他三分钟就能搞定的好吧!
切。
就在松田拆完最后一个炸弹的时候,门口的位置忽然发生了一点骚乱,一个身高大约是众人小腿位置的黑影蹭的一下窜了进来。
哟,这不是那个前高中生侦探,现一年级小学生嘛。
松田透过墨镜看了一眼被门口守着的公安按住,然后大叫着“里面有炸弹”的小学生,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拆弹工具,和陪他过来的风见裕也打了个招呼,然后将工具包甩在背上,优哉游哉从侧门先行离开。
嗯,凉君说工藤新一麻烦的很,离他越远越好。
那麻烦就交给公安的小弟们吧,反正炸弹都拆完了,他们应该是可以搞定一个小学生的……吧。
松田阵平拎着包,漫无目的地走在米花街道上。
零说要先把炸弹犯送到审讯室去,晚点过来接他。
啧,好慢诶,有点饿了。
他找了个电线杆,懒洋洋地一靠,从兜里摸出打火器,点燃了一直叼着的香烟。
诶?!那个人是,班长?!
松田本能地往电线杆后面躲了一下,班长不是应该在北海道陪着娜塔莉吗?
他悄咪咪跟在班长的身后,看着伊达航目的明确地向二丁目的某个地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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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达航的表情有点懵。
他急匆匆从北海道赶到了东京,刚下车就从新闻里面,听到了“炸弹犯已经被公安方逮捕,犯人先后在东京塔和帝丹高中埋下的炸弹也已经被成功拆除”的消息。
这次警方的效率这么快的吗?
明明去年的时候,他还在东京的搜查一课任职的,
我离开的这一年,究竟发生了啥?
既然犯人已经被捕,伊达航想要给松田和萩原报仇的想法自然是无疾而终,不过来都来了,不如顺路去扫个墓。
然后,让他更加懵逼的事情发生了。
扫墓时,伊达航和寺院的住持闲聊了两句,得知每年都会来扫墓的降谷零,今年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
这句话给伊达航的心里蒙上了浓重的阴影。
降谷零这小子,明明是以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可是毕业之后整个警视厅的系统里面都是查无此人,甚至连警校的学习记录也被一应删除。
往年扫墓的时候,对自己正在做的事情也是三缄其口。
伊达航怎么说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有些事情,即便对方没有明说,他也能猜到一二。
需要做这么严密的措施,十有八九是当卧底去了。
卧底,从来都是高危的工作。更不要说,降谷零那个小子,还有着那么显眼的长相。
该不会,零也出事了吧……
该不会,我成了五个人里面,唯一活下来的那个吧。
伊达航走着走着,不由自主走到了二丁目一家偏僻的居酒屋门口,他抬头看着居酒屋那个略微有点褪色的招牌,沉默了好一会,踏了进去。
松田遥遥跟在伊达航的身后,同样看到了这家熟悉的居酒屋。
这里是他们曾经的据点之一,在学校的时候,每逢假期,他们五个人都会习惯性地到这里聚聚。
喝点清酒,尝一尝老板娘招牌的文字烧。
七年前,他和研二的最后一通电话,也是约好了,等到炸弹拆除,下班之后,就一起来这里好好的喝一杯。
等等……
松田忽然打了个电话给若木凉,将脑子里忽然冒出的猜测说了一遍。
若木凉在家摸着下巴沉思了片刻,“不是没有道理,你的执念是抓到那个炸弹犯,给研二报仇。
现在犯人已经落网,炸弹也都安全拆除,但是研二还是没有要变成人的迹象。
所以他的执念,很有可能并不是犯人,而是七年前那个没有完成的约定。
我和景光说说,让他带着研二过来。”
松田:“晚一点吧,等班长回去。”
若木凉笑了笑:“一起聚聚不好吗?我已经给安室桑发消息了。”
“但是……”
“不用太担心暴露我,我现在可是很强的啊,松田。”
随着这句话说完,松田那边刷刷刷提供了一大票的情绪值。
若木凉看着面板上自从上次见底之后,又重新攒到了200的技能点,对着面板顶端的“时停”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就决定是你了,砸瓦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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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景光兜里揣着已经睡着的研二鹦鹉出现在了居酒屋的门口,没过几分钟,安室透带着帽子,也出现在了居酒屋的附近。
“真的要进去?”
景光看着居酒屋的招牌,有些踌躇不前。
这些年,他不是不想和曾经的亲友联系,可他是最早一个出现在若木凉身边的人,深知若木凉为了复活他们这些死人,究竟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他自然知道班长是可以信任的。
但是,本着绝对不给凉君添任何麻烦的想法,就连自己的亲哥哥诸伏高明,他都只是寄了一封语焉不详的、打印的信,隐晦的暗示自己还没有死。
却不敢直接出现在诸伏高明的面前相认。
安室透瞥了一眼景光衣兜里面眼睛都睁不开的研二鹦鹉,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他一下。
“进去看看吧,老板娘那边我找人搞定了,现在整个居酒屋里,只有班长一个人在。
凉君那边,无论如何,我一定会保护好他的。”
“那……进去?”
安室透率先走进了居酒屋,来到了他们一直惯用的包厢前。
拉开了包厢的纸门,已经喝的醉醺醺的伊达航抬起头,看向了出现在门口的安室透。
“零?”
安室透找了个位置坐下,松田和卸掉了面具的景光一前一后也跟着走进了包厢内,景光还相当贴心地把睡迷糊了的研二鹦鹉掏出来,放在一边的榻榻米上。
伊达航的表情顿时僵住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向了包厢内的另外三个人。
安室透朝着班长笑了笑,刚准备开口说话,伊达航忽然一个前扑,抱住了安室透开始嚎啕大哭。
“零啊,你怎么也死了啊?!”
安室透:?!
“我去扫墓,主持告诉我,你一年都没有出现,我就担心你是不是出事了。结果你竟然是和景光、松田一起出现的,果然你也出事了啊!”
“我喝酒的时候就在想,如果我喝醉了,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你们了……嗝,结果、结果你们来的有点晚,我喝的有点……想吐……嗝。”
安室透:??!!!
他的微笑顿时僵在了脸上,不是,班长,你想吐你放开我,不要吐在我身上啊喂!
伊达航打着酒嗝放开了他,转头扑住了松田阵平。
“小阵平啊,你死的好惨啊!你是不知道啊,那天我去清理摩天轮的时候,废了好大的功夫,都没能把你拼起来啊!”
年近三十的魁梧大汉抱着昔日的同期嚎啕大哭,眼泪刷刷直接打湿了松田阵平的外套。
“研二那个臭小子呢,我都听说了,他拆弹的时候防护服都没有穿!要是、要是我再见到他,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顿……”
伊达航醉眼朦胧的在包厢内巡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落到了躺在榻榻米上的鹦鹉身上。
伊达航一屁股摔倒在地板上,然后捧起研二鹦鹉紧紧地抱住。
“研二啊!!!!你怎么只剩个鸟了啊!”
睡得正香的研二鹦鹉被耳朵边的鬼哭狼嚎震的一个激灵,猛地清醒过来,然后感觉自己差点窒息。
景光憋着笑,费了点力气,才从醉鬼伊达航的怀里把快要死于窒息的鹦鹉救了下来。
研二鹦鹉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班长、松田、景光、零,还有熟悉的小酒馆……
伊达航顺势松开了手,转头抱住了景光又开始哭诉,研二鹦鹉咕噜噜地在榻榻米上滚了两圈,在一阵扭曲的白色光晕之中,变成了人形的样子。
萩原研二,终于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