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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轩一个没注意多抬头一下关注周半夏神情,就差点错过他媳妇一时玩心大起的朝他做鬼脸。

真好。

越来越活泼了。

“说!”

“那不至于,主要是那野男人的老子,把他们家里百分之九十的田产全部放到钱府名下。”

看!

她就说嘛,投献田地寄于什么秀才举人名下逃赋税的,不要风险太大,只是怎么又和钱府拉扯上了?

她要没记错的话,当时离开高府回村之前还查过的,这一家大多数的田地就确确实实一直未变动的在白举人名下。

周半夏不解歪头,“难不成白家知道内情不让那家投靠了?”

“这倒不是,你大爷爷和白举人关系再要好,不可能自爆家丑,尤其是这种涉及人命的丑事,瞒都瞒不过来。”

可不,不说她二姐一条命没了,一旦自爆家丑,可不就连那毒妇如何“病死”的真相也被白举人拿捏住了。

再要好的同窗郎舅,尤其是像她大爷爷这种正儿八经的老秀才,思想不要太传统,别说自爆家丑,即使白举人另有途径得知真相询问,她大爷爷都绝对会反驳,打死她大爷爷,她大爷爷都不会承认。

“应该是那家老头子不是很相信你说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加上你爹又刚好过继出去和你大爷爷成了一家。

他应该是担心凭你大爷爷和白家的关系,就是相信你说话算话,那老头子不可能不担心你大爷爷给你们出气。

反正不管什么原因也好,他家田地百分之九十在去年下半年秋税之前上衙门转到钱府大公子名下。”

那钱大还只是秀才而已,亏了,当然,钱大如今可不就在县学进学,这是打着不看僧面看佛面主意了?

不会以为钱大不管和轩子,还是和大江都是同窗的份上,她和她爹一旦想报复他家也有所顾忌不成?

真真是想多了!

看着说完哈哈大笑的顾文轩,周半夏也是好笑不已,“这运气寸的,真没谁了,怎么就刚好找上钱府?”

是啊。

这运气!

快十年了,放在白举人名下好好的,就是这么寸的刚好不早不晚的赶在去年下半年投献田地寄于钱大名下。

“城里又不是只有一个白举人,就是秀才,好吧,我承认找秀才的话还真不如找钱府,钱府的秀才是够值钱。”

可不,人家可是黄县尉的乘龙快婿,虽然没敢在他和大江前面蹦跶,但在县城也是很受人追捧的主!

毕竟文采虽达不到极为出彩程度,但院试已经不是黄县尉能插手得了,能过院试成为生员本身就是实力。

如此一位文采可以,脾气也不是很暴躁,还在青阳县几乎可以横着走的不到三十岁的秀才,还是很受欢迎的。

尤其丫的还很喜欢举行诗会,太他么的讨厌了,怎么就不多比一比九章算术,难怪不识数不知见好快收!

周半夏顺着顾文轩的力道先坐到高椅上,趁着顾文轩非要给她换双毛靴再出暖阁去就餐之际,不是还闲着嘛?

她开始发言感想了。

“这钱府也够利欲熏心,我就说一个秀才才免多少亩田赋,多少田地都敢收,他钱家再瞎整,不用五年一准完蛋。”

可不,你这嘴开过光了!

顾文轩颇为好笑地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给她套上毛靴的同时点了一句,“他们把黄县尉看太高了。”

“傻滴,多明显的事情。早前看不出局势还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到去年下半年还看不出眉目,那真没脑子了。

单单你去年六月中小三元就给前县令添一笔很可观的政绩,前县令又在任多年,不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外调。

黄县尉再势大,还能把每一任县令都架空了不成?他钱家就是想再给黄县尉当狗腿子也得看田家赵家能否容忍。

要不我怎么去年就和说那个钱公子没有脑子的,想也知道田家和赵家这几年没有出一个秀才,他中秀才意味着什么。

赵家能不怕后继无人迟早连在老地盘都被他钱家压住,还是田家不担心又冒出来个受黄县尉器重的方家?

他钱家和黄家什么关系,黄家是他岳家,田家能不怕他钱家把他们田家立家之本、粮商的差事直接给抢了?

亏他前几天还给你写信说程县谕不见他,傻了不是,还不抓紧时间找地方多藏些金银,尽瞎扯些没用的。

这下子好了吧,连他家也被抄了,可怜的,好不容易中秀才,结果成阶下囚,他两口子和孩子应该不至于流放吧?”

顾文轩正心想着其他人有没有脑子不好说,钱大就不可能想不到前县令迟早要高升离开青阳县。

只不过人都有侥幸心理,何况谁能料到两任县令交接官印时间点居然不是按照正常来的在年前交接。

否则,黄县尉身后又不是没有靠山,哪能没有事先收到半点风声的,连家产来不及转移就当场被扣押。

要不是他这位师兄有意给黄县尉背后靠山一个和对手博弈的机会,黄县尉在扣押期间就非常有可能被灭口。

灭口的还不是他背后靠山的对手,更不可能是他这位新上任的师兄,只会是黄县尉那位同窗为自保都会要他命。

否则,黄县尉一个外来户在青阳县都有着能将县令架空的手段,怎么可能智商欠缺,只能说他也不过是个炮灰。

至于钱大两口子和他们的孩子,这个要怎么说呢,“钱大虽说是黄家女婿,但我看他应该不怎么关注庶务。

他就是典型的地主家傻儿子,只不过这个地主家傻儿子读书还行,最擅长的就是自掏腰包举办诗会那些聚会。

像别人家田地投献寄于他名下这件事,他才免二十亩田赋,黄县尉要真拿他这个女婿当回事,哪能不阻止。

他于黄县尉而言,估计也就类似鸡肋的存在,加上他家又不是他当家做主家,他本人应该涉案不深。

关键还是要看他们钱家涉案严重程度,有些事情不是他当孙子儿子的没有亲自出面经手就能避免被问罪的。”

也是!

还有无辜的被连罪的呢,何况对方还是直接受益人,周半夏了然点头,“我们家那位老爷子还是要看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