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苏家果越加的不安。
杨洛洛知道她是在向向满走的时候对她说的,十月一,要来提亲的事情。
向满走了以后一直没有消息。
苏家树在饭桌上倒是说起过。
“向满已经调任齐尔县公安局局长。估计这段时间会很忙。
上一次冰城那次任务齐尔县也有人参与,他过来还得要好好排查甄别。
那天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他十月一回过来的。”
苏家果红着脸竖着耳朵一直在听。
“姑姑,你看看你,又不是小孩子,都把米饭吃到脸蛋上了。”
豆豆突然的一句话,苏家果的脸更加红了。
放下饭碗,站起身,跑到自己房间里去了。
豆豆睁着大大的眼睛,里面是满满的疑惑。
【大人还真是麻烦。米饭吃到脸上有什么可害羞的,揪下来吃进嘴巴里不就好了。至于跑回房间里去吗?】
摇摇头,低头把自己的小脸埋进饭碗里吃饭。
“妈妈,你做的红烧肉超级好吃。比国营饭店的还要好吃。最好吃。
肉软软的烂烂的,香香的。咬一口,满嘴流油。
这个汤汤拌饭最好吃。
是不是的,爸爸。
肯定是的。
看看你的嘴巴都吃的油油的。”
苏家树【你自问自答的,还问我干啥。这个臭小子。】
杨洛洛看着父子两个斗嘴就感觉到,这,大概就是自己穿越而来的原因吧。
享受亲人的关爱,享受家的温馨快乐。
家属院里这段时间真热闹。
大人孩子都在地里收庄稼。
秋收了。
部队里这几天更加忙。
去地里的都是女人孩子,半大的孩子都是主力。
这个时候大家都羡慕杨洛洛一家三个人。
杨洛洛力气大他们都知道,现在他们也知道了苏家果和4岁的豆豆也是大力士。
看看,地里有杨洛洛在挥舞着镰刀砍玉米杆子。
后面跟着苏家树和豆豆唰唰唰的把玉米棒子从砍到的玉米杆子上掰下来,扔进箩筐里。
杨洛洛就会过来挑起装的满满当当的两筐玉米棒子大步流星的回家,倒在院子里晾晒。
下午就把玉米杆子绑成一捆一捆的挑回家,三捆一堆立在一起,风吹日晒,到了冬天烧火。
起红薯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姑嫂两个都不用铁锹挖,都是双手抓住红薯秧子,一提,一窝红薯就离开土地。
两天时间,就收拾完了地里的玉米红薯和土豆子。
三个人又开始翻地晾晒土地。
准备种冬菜了。
兰大妮的预产期是年底,挺着个大肚子,干活却很利索。
郭建斌长高了一大截,是兰大妮的好帮手。
杨洛洛和苏家果两个人翻地的时候,豆豆就去帮他们收地里的红薯和土豆。
他们用的是独轮车。
等到杨洛洛家里的地都收拾好了就去帮助他们把地里的玉米杆子都拉回家,晾晒。
杨洛洛带着苏家果和豆豆在部队稳定下来以后,去年猫冬就把在空间里放的高中课本拿出来学习。
在空间灵液的加持下,苏家果记忆力好,不能说过目不忘,也不差多少。
一个冬天,姑嫂两个把初中知识都过了一遍,就学习高中课本。
杨洛洛每天都要给苏家果和豆豆洗脑。
【只有学到自己的脑子里才是自己的。】
【只有知识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尤其是女孩子。不能指望男人。】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学到自己脑子里的知识自己的。】
一个冬天,姑侄两个都卷的不要不要的。
苏家树每每看到这副只差“锥刺股头悬梁”学习氛围,都感觉自己堕落了。
自从苏家果和向满的亲事定下来以后。
杨洛洛更加的督促苏家果学习学习再学习。
高中两年知识他们已经学完了,现在就是复习重点知识点。
还有每天都要刷题。
“刷题。”
这个词是杨洛洛说出来的,苏家果非常认可,感觉刷题这个词形容的太形象了。
就在杨洛洛和苏家果一家人忙着秋收,忙着刷题的忙碌当中迎来了十月一日。
头一天晚上苏家果就魂不守舍的。
又让她侄子打趣了一顿,她又一次脸红的就像沾染了大红色的胭脂。
第二天早上,苏家果早早就起来了。
打扫干净院子,打扫厨房。
做好早饭,进屋收拾好自己。
杨洛洛看破不说破。
背着背篓带着豆豆上山了。
几年,杨洛洛时常带豆豆上山。
苏家树给豆豆削了一个弹弓,杨洛洛给他用空间里的皮子做好了绳子和挂弹兜。
豆豆喜爱的恨不能睡觉都抱在怀里。
苏家树在院子里给他立了一个简单的靶子,让他练习瞄准。
杨洛洛带他上山也让他多练习瞄准。
半年多的时间,豆豆已经很厉害了。
只要看见野鸡,必定不会脱靶。
“咯咯咯。”
“噗嗤。”
一只野鸡倒地。
立刻传来豆豆欢快的喊叫声。
“妈妈,我打到一只野鸡。一颗石子就打死了。”
这一天因为向满要来家里,娘两个就没有进入深山里。
豆豆打到了三只野鸡,杨洛洛打到了两只兔子。
挖了鲜嫩的野菜,摘了一些黑溜溜,就回家了。
到了家还没有进院子,就听到院子里向满的说话声。
“姑父来了,妈妈慢慢走,我先回家了。”
向满姑父可是答应我了,这次来要给我带礼物来的。
我得跑回家看看是什么礼物。
杨洛洛在后面摇摇头,也快步跟上。
进了院子就看到挂在向满身上的豆豆。
晚餐是苏家果准备的,杨洛洛在旁边点拨一二。
杨洛洛拿出了食材。
野鸡野兔,一块一斤五花肉,一条大青鱼。
苏家果早都已经习惯了,不问只管吃。
野鸡炖蘑菇,红烧兔子土豆,红烧肉,红烧青鱼,青椒炒鸡蛋,素炒小青菜,
凉拌黄瓜,炸鸡蛋酱,新鲜的野荠菜,排骨玉米萝卜汤。
大白米饭。
饭后坐在葡萄架下喝茶水。
向满从自己提来的几个包里一样一样往外面掏东西。
一块女士梅花手表,缝纫机票,自行车票,收音机票。
两套夏装是一条白色的布拉吉,一套灰色列宁上装,一条黑裤子。一双黑色小皮鞋,一双白色塑料凉鞋。
500块钱,一叠票证。
“哥哥嫂子,我叫向满,今年27岁。
父母都是军人已经牺牲,因为父母都是孤儿,所以,目前没有其他亲人。
现在我在齐尔县公安局任局长一职。在齐尔县有一个小院子,和家里这个一样大小。
我想求娶苏家果同志,成为永远的革命伴侣。
希望哥哥嫂子同意。
我会永远忠于苏家果同志的。”
苏家树也站起来看着苏家果,“果儿,你愿不愿意和向满同志成为永远的革命伴侣?如果不愿意哥哥就把这个人打出院子去。”
苏家果虽然红着脸,但是站起来走到向满身旁,点点头。
“哥哥,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