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目分发劈柴,家乐脸色一变:“这下惨了!”
由于家乐练的也是六甲天书,练六甲天书的,打熬身体那是常有的事儿,受伤也是家常便饭,治伤更是有一手独门绝技。
所以四目有时候教训家乐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没轻没重的,这么说吧,就秋生和文才那样的,放到四目师叔这个不着调的手中,最多一个月,不打成白痴也差不多。
“天灵灵,地灵灵,行尸有灵,行尸有性,忘掉铃声,听哎就打,叫呀就揍,哎呀为令,听我号令,嗨!”
“嗖!”
所有行尸都举起了手中的劈柴。
“先试试看!”
四目拿出一个水缸盖子,又把一个瓦罐放在上面,顶在头上,蹲好以后~
“哎呀!”
“啪嚓!”
大瓦罐打了粉碎。
“完了!”
二十多个拿着棍棒的大哥,还不得打死我?
家乐一时间没了办法,眼看着行尸要进来了,连忙跳回了躺椅上,默运六甲诀,想着抗一下。
四目带着行尸走了进来,手持一根最粗的劈柴,对着家乐就是一棒子。
家乐强忍着疼痛,紧捂着嘴没发出任何声音。
“哎呀?师父打你你居然不叫哎呀!”
“砰砰砰……”
“哎呀!哎呀!疼疼疼……”
……
等林长生割草回来的时候,师徒二人都消停了,家乐正在厨房忙活,林长生则把那一摞的蜈蚣甲壳和半袋子的刀脚拎了进来,放到了旁边的储物间里。
“师弟,拿的什么?我来帮你!”家乐刚把客户大哥摆好,见林长生过来连忙帮忙。
“不用,师兄,做点儿吃的吧,我和师叔赶路回来的急,早上就对付了一口。”
“哦!我这就去!”
“嗯,一会儿我给祖师爷上完了香就去帮忙!”
“不用~!”家乐的声音在厨房传来。
“帮!帮!帮!帮什么帮!一天天懒得要死,让他自己做!长生啊,来上香,上完了香,师叔考较一下你的功课。”
四目手里拿着药葫芦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刚才四目正在擦药。
“好的,师叔!”
林长生洗了洗手,来到祖师爷牌位面前恭敬上香,顺便看了看那些印章。
不错!不错!香火之气内敛,毫光绽放,很足!
上完了香,林长生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师叔,先等一下,我有一个好东西给您看看!”
让师叔考较?怕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下手没个轻重不说,你还没法还手,四目战斗,凭的就是皮糙肉厚。
不像师父九叔考较,九叔考较,八卦掌、八卦步你根本打不到,四目是根本不躲开。
他敢不躲,你敢打吗?打师叔?还想不想好了?
很快,林长生拿来了一截黑漆漆的带着一层炭皮的树根。
“这是~雷击木?”
“还是桃木的树根!那天雨天我去树林里方便,出来的时候就遇到了迷魂瘴,我一气之下,借着天象,一下子扔了二十张引雷符,结果听到了二十一响。
等我赶到地方的时候,这桃树就剩下这么一根主根芯了,其余的都变成飞灰了。
我仔细看了看,是这桃树到了劫了,想拉我过去挡劫……”
“好东西!好东西!正好做一把木剑!雷火之气十足啊,正好你修的就是雷火,太合了!
好好蕴养,等养好了,我给它开锋,让你师父雕一些阵纹上去,到时候和灵器也不相上下。”
四目看到如此好的材料,立刻忘了考校林长生的事儿。
林长生擦了擦汗:总算逃过一劫,不行,以后要早睡早起,尽量不在家,千万不能让师叔找到考校我的机会。
林长生打定主意以后,立刻和四目说到:“师叔,昨天我这一夜没怎么睡,有些顶不住了,晚饭就不用叫我了,我先去补个觉……”
“去吧!去吧!我正好研究一下这些蜈蚣甲壳。”
四目放下雷击桃木,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
……
“当当当……”
林长生是被一阵木鱼声惊醒的,应该是隔壁一休大师回来了,正在做晚课。
林长生手一伸,一张符咒燃尽,声音微不可查,林长生眉头舒展,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
“喔喔喔!”
第二天一早,林长生早早的起来,给祖师爷上香以后:“师兄,我去割草了,顺便去山上采一些药材,早饭就不用等我了。”
“哦,等一下!这个你拿着。”家乐拿出了一个鱼叉。
“算了,我是上山,又不是去河边,师兄再见。”
林长生说完直接跑路了。
刚走出不远,就听见老和尚一休开始做早课了,你敲木鱼也就算了,还是个大号的,大号的也就算了,还敲钵,钵也是个大号的。
这一大清早的,敲的比怒晴鸡叫的都欢!
林长生打了个哆嗦:算了,这对老冤家,斗了这么多年了,从盖房子开始就斗,一直斗到现在,大大小小无数次,都没出什么事儿,自己还是少参合吧。
林长生带上怒晴鸡,给怒晴鸡喂了一些蜈蚣干肉,拉着马,向山上走去……
……
林长生在山上随随便便打了两只野兔,一只放在了架子上烧烤,吃了肉以后,在山上随随便便割了两大捆的青草,练了一阵枪,看着在山里转了一圈儿吃饱了的怒晴鸡,还刨回了几块黄精和一堆的石斛。
林长生随手放在了背篓里面,看了看天色,这俩老顽童应该也闹完了,于是林长生扛着枪下山……
……
“四目,今天的事儿扯平好不好?”一休开口说道。
“你做梦!”四目开口怒道。
“好,射他上天!”
林长生一枪飙出!
“嘭!”
直接把老和尚的徒弟箐箐撞飞,连同手里的东西一起撞飞!
“混沌浩荡,一炁初分。金光正炁,号为玉清。破法!”林长生手指滴血,点在四目眉心,然后拔起长枪,浑身灵气翻涌,一脸严肃的看着一休。
“一休大师,过分了!你和师叔同辈,怎么闹怎么打都不为过,你让晚辈这么动手,有点儿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