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踪无匿”是一种绝世招数,只有开启冰系灵种的人才能使用。
如果不是冰系灵种者,即使懂得功法内容,也无法把它施展出来。
嚣有些头疼,如果南宫追真的来了北非,他躲在暗处,对自己绝对是一件坏事。
“为今之计,只有发布悬赏,只要能找出他的身影,我就亲手解决他。”嚣神情严肃说道。
“可他是国际大赛冠军,光明正大下悬赏有些不好吧。”练凛风疑虑道。
“我没说要以摩洛尼亚官方的名义发布,而是找几个附属我们北境势力的帮会。”
“只要赏金足够高,我相信会有人把他找出来。”嚣冷笑着。
可练凛风总觉得哪里不对,如果这种办法管用的话,那是不是太简单了?
“大长老,要不……”练凛风犹豫片刻,
“让云组出手?”
犹豫片刻,他把和怒夜寒商量出来的结果说了出来。
“云组?”
嚣听了眉头一动,随即沉思起来,
“那样太麻烦了。”
“云组只听命于宗主一人,如果要他们出手,势必要回北境一趟,然后请求宗主。”
“眼下战事将即,我一刻都不能离开北非。”
嚣不想请求海契下令让云组来他身边,他与云组是死对头,他身边的事,从来不会让云组插手。
哪怕他遇到了棘手的事,也从来不会拜托云组帮他。
嚣很清楚,自己在云组眼里是什么东西,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眼中钉肉中刺。
明面上他与云组很和平,但暗地里,却一直在较量。
谁都想找机会干掉对方。
雨城那场战斗,卞秋与宗亲嚓尔的死,归根结底,就是云组策划的。
云组暗中制造一切巧合,然后借南宫追和刃天晓的手杀掉他们两人。
那个扁蛇会的“神秘长老”,北境大部分人的心里都已经猜到,他的原型就是云组。
而且是云组中的代号“寅”,也就是洛。
但是这事连宗主海契都不敢深入追究,他们心里猜到的这群人,更不敢吱声了。
足以见得,云组是一个令整个北境,如何忌惮的存在。
嚣不希望卞秋的灾运重演在自己身上,如果让云组安扎在自己身边,没人能给他保证,他不会成为第二个卞秋。
“阿风,其实你也不用太多顾虑,一切就按照计划的时间行军。”
“这里是北非,我赌他不敢在这里乱来,除非他真的不要命了。”
“或许他只是受国际委派,潜入北非打探一些情报而已。”
“即使他真的有胆量在你出军的中途或者登陆之际伏击你,你给我发求救信号,我从彭坝那边,也能半小时内赶到你的位置。”
“你和夜寒两人,再加上几百名黑风军的战士,总不会连半小时都抵挡不住他吧?”
练凛风这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一切听从大长老安排。”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南宫追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用怒夜寒的话来说,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打败自己和怒夜寒两人。
可是……假如他能够随意动用大荒重蛮呢?
那可是瞬间提升一个人好几倍实力的祖传禁术,真的很恐怖。
悬赏发布之后,这两天有不少的人谎称看到南宫追的身影,为了得到一笔巨额赏金,甚至出现了伪造南宫追的照片,然后拿去给那些帮会。
而帮会,也趁机大捞一笔,向嚣提供了假信息,以此来获得这笔赏金。
一时间,南宫追的身影成为了这些帮会赚取赏金的重要商机。
但纸包不住火,经几次被忽悠之后,嚣怒了,直接把那些提供假信息的人全部杀掉。
在他杀死的这些人当中,有许多都是附属北境势力的帮会大佬。
这件事之后,嚣撤回了悬赏,打算不再搜找南宫追的身影。
他现在一心放在南北之间的战争上,没闲情和南宫追玩躲猫猫。
或许他根本就没来北非,只是练凛风焦虑过度而出现精神恍惚罢了。
也不怪练凛风,毕竟他当初杀了那遗孤的父母,现在那遗孤成长起来,实力达到了标杆,竟然能把北境长老卞秋和宗亲嚓尔杀死,怕他找上门报仇也是正常的。
夜间凌晨一点,海军部泊口暗中集结了上千名登舰士兵,由练凛风和怒夜寒带领。
一点半,全部士兵登舰完毕,约二十艘舰船向着出海口开发。
此时嚣的主力军已经驻扎在彭坝北八十公里处,只等练凛风和怒夜寒顺利登陆,他就即刻挥军南下。
而同时间,南部抵抗军首领刀禄,也已经在彭坝东三十公里,设下防守。
刀禄并不害怕嚣的实力,他清楚自己面对的只有嚣五分之二左右的主力。
另外五分之三的主力,不在摩洛尼亚,而是分布在阿利亚尼斯,用以抵抗东边的法老王国以及南边的日尼亚诸国。
那里五分之三的主力,嚣不敢调集过来,否则他在北非的大本营,将被联合军彻底攻陷。
舰队向西航行了一百三十海里,随后开始南下。
凌晨三点,舰队驶过零星群岛附近,而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海面忽然海浪波涛,吹起了海风。
星辰灿烂的天空,乌云遮天。
整支舰队,随着波涛的海浪摇晃起来。一艘最大的主舰上,练凛风和怒夜寒立于船首,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练凛风,或许你的预感是真的。”
“我们今晚,摊上大事了。”
海风越吹越猛烈,摇晃着舰船几近翻倒。
“副帅,这片海域突发恶劣天气,是否下令舰队撤航!”一个军官跑来请示道。
“传我军令,所有舰船进入备战状态,立即分散向东,朝着岸边停靠。”
“我们面临了强者伏击,马上向总帅发去求救信号。”
军官领命进入指挥舱。
“怒夜寒,准备好赴死。”
“或许来人不止遗孤一人。”
练凛风眉宇紧锁,他似乎还感觉到了一股凉飕飕的极寒之气。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我死了,你却独自一人侥幸活了下来。”
“放心,那位遗孤要杀也是先杀我。当年他娘亲雪儿,是我亲手用石矛刺死的。”
“你说嚣能及时赶来吗?”
“问题不在于嚣是否能及时赶来,而在于你我,是否能抵挡遗孤一柱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