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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小的忒蓝德走进一家正经的药店,突然老气横秋地要求购买“特别的药”,而店主的素质似乎高得不必要,只是嘲笑他后把他给赶了出去。而忒蓝德认定了这件事情的发展有些许不对,不符合他在脑海中构建的逻辑,决心要大闹一番。

“我要把他们所有的头给拧下来。”

“冷静,冷静。”

要不是他们一看就打不过你,我肯定鼓励你上。

“你也别在旁边看戏,给我想办法。丘比乐这个老登,突然一个电话,任务张口就甩,他明知道我不擅长这些东西!”

你就是这么给新人树立榜样的?

“丘比乐真的没给更多的信息吗。”

“还要我说几次,‘去看看世面上有没有未经审批的新药’,我骗你干什么,我自己很喜欢被羞辱一顿后还被赶出来吗?”

“你刚刚可没给我说未经审批着几个字!都未经审批了你怎么可能随便找家店就问出来啊,而且丘比乐的意思是真药物还是泛指了包括了致幻毒物的一切?”

“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们有无限的生命,去一个一个找一天成交的上万起交易吧,里面肯定有一起是我们要找的,运气好的话甚至有两起哩。”

“你就不认识什么万事通吗,给他一根烟就能告诉你最新的动向之类的人。”

忒蓝德认真思考了一会,“好像……还真有。”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找他?”

“你觉得我有可能把我的工作到处乱说吗,嘿汀阿郎,我在铁勒工作,有些时候会来找你问问情报。”

“谁问你认识的朋友了,我肯定说的是工作中认识的万事通啊。而且你跑去一正规药店发疯一样地问问题聪明到哪去了。”

“你这么厉害接下来你来!”

“我来就我来!”

汀阿郎的硬气让忒蓝德不知所措。

“我说的你来?”

“我说我来,把行动经费给我保管!”

汀阿郎先是用经费给自己买了一个粉扑和打底粉,将自己的脸色拍得惨白。

“之前那个给我包扎手指的社区医生看我脸色苍白,就先给了我一板强效抑幻剂,这个样子肯定有人认为我吃了致幻毒物。”

忒蓝德难得锁上了自己的嘴,没对汀阿郎的行为进行锐评。汀阿郎看得出来他是在为了爆发而积蓄,但是自己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尽量。

他们将时间熬到了黄昏后才开始行动,汀阿郎在期间吃了许多饼干,滴水未喝,导致他的嘴唇干裂。他撩起自己的衣服,往脊柱的位置上贴了一排电极片一样的玩意。

“这是什么?”

“动荡片。”

汀阿郎有些忧伤,这让他眼神更加迷离,真有几分像瘾君子。

“我本来想学习丘比乐做的电子拘束装置,正常情况下被贴上动荡片的人应该走迈不开腿才对,但是我做出的东西只能让人持续哆嗦。”

汀阿郎走了几步,跌跌撞撞的,颇有喝大了的意境。

“所以,你的计划是?”

“我是一个求药若渴又没有门路的人,拥有大笔的金钱但是找不到那种让我最喜欢的,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让我自己挑选。”

“我给这个主意打六十分,先不说你一个不知家底的家伙值不值得他们翻出所有药物来招待,按照你这个计划你是不是得挨个品尝?就算是无限城也没把握根治大部分的致幻瘾。”

“只要稍微的引导,我就能知道他们认为‘最新’的药是哪一份,大不了我们用武力逼供吧。”

“哦,我们?”

“您。”

“想法很不错,年轻人,大胆去实践吧,我是你坚强的后盾。”

忒蓝德用力拍汀阿郎的后背,让他感觉自己内脏都要喷出来了。

“别这样拍啊,很疼的。”

“那说明你需要加强锻炼。”

忒蓝德又拍了他一下,这次下手轻多了。

这不可以交流吗。

汀阿郎将仪表弄乱,拍了拍自己兜里的活动经费,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掏出来的数量。

由于动荡片的原因,汀阿郎无法走快,他需要费神对抗电流刺激导致的肌肉抽动,虽然这是个超级劣质品,但也不是能随便硬抗的。

保安似乎见怪不怪了,汀阿郎这不正常的走路方式甚至不知道他们投去好奇的一瞥。然而在汀阿郎伸手去推门的时候,他们还是将汀阿郎拦了下来。

我精神恍惚,我求药若渴……

汀阿郎默念着这个要诀,用迷瞪的眼神看向保安。

“这里没开业吗?”

他一张口就有一滩口水顺着往下流,他用袖子去擦,仅仅是这样一个小动作就带起了他身上的异味——这是他特地回家去换的换药之前的衣服。

“我们不欢迎没钱的人,两人最低消费一千五,不然你就只能留下身体上的什么东西来抵债了。到时候还得给你办张年卡来抵消多给的钱。”

保安毫不客气地用枪口捅了捅他的腰,汀阿郎将哆哆嗦嗦的手指伸向口袋,然而另一个保镖在这之前就把门给打开了。

“进去吧,酒鬼,现在不是掏钱的时候。你最好真的有钱,这样我们就只需要在你出来的时候见面了。”

汀阿郎慢慢点了点头,走进了这花花世界。

自从来无限城后我来这种地方的次数也很多啊,完了,我成坏孩子了。

“尽可能别弄出什么大动静,这里存在致幻毒物的交易算是机密,平安员持续观察着钓大鱼的,毕竟现在这样蠢的违禁品交易地不多了。”

忒蓝德倒是很喜欢这种氛围,他的喜悦明显上升。

“我看到有人在玩燕子十六,你那边有进展了打信号就好。”

忒蓝德又消失了,动作和在第一次去虎舌帮旗下产业的时候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汀阿郎歪歪斜斜地走到最屋内的高脚椅旁边,一个能直接与调酒师对话的位置。硬抗动荡片的滋味是真不好受,他的大腿现在像是剧烈运动了三个小时后第二天早上一样酸痛。

“你好,要点什么。”

调酒师眼睛甚至没离开电视上的球赛,这里无论是规模还是态度都比虎舌帮运营的差远了。

“什么都好。”

汀阿郎不能急,他需要有人主动注意到他。

“那就一杯‘云顶松’,七百。”

调酒师终于舍得把眼睛从电视上离开,当着汀阿郎的面往被子里倒了一杯两元的纯净水,扔了一个冰箱模具冻出来的冰块,插了一把小伞,然后往伞上面撒了一点冰箱壁铲下来的冰渣。

多客气啊,抢我七百还担心我口渴,你好歹表演一下手搓冰球啊!

不过这也佐证了忒蓝德的情报,这里确实不是正经酒吧,这样随意的糊弄和嘲讽的界限已经不是很清晰了,不然在无限城这样淳朴的地方,这里不被天天砸完全说不过去。

汀阿郎眼睛瞪大,他的眼白里还有大量的血丝,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他抬了抬头,看向调酒师,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还是没说出口,伸手玩弄着小伞。

“那个,有别的什么东西吗?”

他终于还是开口了,一个腼腆,从没来过这里,带着急切,疑似有瘾的人如此询问。

调酒师一脸淡然地告诉他可以点一碟花生米,这样的话就能凑够最低消费额了。

汀阿郎的脸皮抖了一下,再三犹豫,最终点了点头,他拿出了自己身上的所有现金,很厚的一叠,点出一千五百元,一起给了调酒师。调酒师对他身上带的额度有些动容,虽然不明显,但是不可能逃过汀阿郎的剖析。

“花生是一碟一千,你还差钱。”

他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包十元的酒花生零食和一个脏兮兮的碟子,至少有一半的花生倒在了碟子外。

干脆让忒蓝德直接把这家店给人道毁灭了吧。

汀阿郎还得继续装下去,他漫不经心地享用着自己点的单,一边寻找着什么,偶尔眼神陡然一亮,接着又黯淡下去,似乎无事发生。

调酒师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这里,但是没有离开多久,他就和另一个“顾客”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来到了汀阿郎的旁边。

“来一杯秘制五号。”

一杯正经许多的紫色气泡水端了上来,气泡水杯下压着一个纸包,他喝掩耳盗铃般享用后露出了愉悦的表情。

哦?这表情不是装出来的,上钩了。

“我也要一杯秘制五号!”

汀阿郎如渴急了的人一样要求着。

“抱歉,客人,秘制系列都需要私人订制的。”

调酒师对待他的态度已经不同了,此刻的双方同时认定对方已经上钩。

“我要怎么订制。”

“我们到后面去说。”

调酒师立刻就接受了他的请求,这让汀阿郎有些受伤,自己好像没必要在那一个人演这么久的戏。

“刚刚那杯酒里,有‘那些东西’,对么?”

汀阿郎离开酒台就立刻询问,调酒师给了他肯定的回应。

“我听说过你们这里有,有哪些?”

“别急,只要你有钱。”

进行交易的地点十分简陋,他们走到杂物间的门口,调酒师进去拿了几个白色的纸包。

“要哪种?康迪还是天使?”

“我不知道,我只用过一款,我朋友说是最新的,但是在他死后我怎么也找不到。”

“最近只有一款可以说是新的,既然你在别的地方找不到这里也白搭,不如试试康迪。”

汀阿郎固执地摇了摇头,调酒师没办法,只能再进去一趟,拿了新的东西出来,还是一个纸包。

“最新的,你还真走运,供应商突然联系不上了,经常有这种事情,虽然也就一两个星期就会恢复联络,但是有多少人没法熬过去。”

好了,已经差不多了。

汀阿郎假借拿钱的动作给忒蓝德发了消息,现在就等忒蓝德将他们一网打尽,慢慢询问了。

忒蓝德?

忒蓝德没有回应,仓库里倒是发出了动静。

“又在里面磕多了?”

调酒师有些疑惑,就当他又要进去的刹那,一只虫足突破了木门,扎进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