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凡试着开口叫喊解释，这时一旁走来一个瘦弱的白衬衫男子，他一脸惊骇的看着乔凡，然后一指乔凡的额头，大喊道：“对就是这个人，我前不久还亲眼看到他拉着一个女孩子走。”
“什......”
乔凡瞪大双眼，这人他认识，是之前出租车出车祸撞的那辆车的车主，他应该在和出租车司机理论，现在竟然跑来给乔凡做证？！
瞬间乔凡意识到了，这人估计是南兴社的人，现在过来证明自己有罪了。
你放屁！
乔凡想要开口反驳，然而一张嘴却脱口而出：“没错，是我干的！”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安静了，乔凡震惊了，周围的人也震惊了。
警察们傻愣愣的看着乔凡：这人被抓了还这么嚣张吗？
乔凡大脑飞速运作。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自己想要反驳对方，却变成了亲口承认？
是替身攻击吗？！
什么时候？！
乔凡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个可以扭曲人言行的替身———『面部特写』。这是个可以附着在舌头上改变人言行的替身，会让人言不由衷。
自己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中招的？
昏迷的时候？
可如果打昏自己的那伙人是南兴社的人，为什么不直接将自己杀了，还大费周章的这样嫁祸给自己？
这时乔凡看到了瘦弱男子阴冷的笑容。
是他！
刚刚男子专门走上前来，伸手指了一下乔凡。
会是那是发动了替身攻击吗？
乔凡思索着。
估计这人是南兴社派来阻碍自己的人，但和出租车发生了车祸。
自己碰到女孩被强奸和被打昏估计是另外一伙人干的，但他们嫁祸给自己，这人过来便顺水推舟，直接让自己有口难言。
乔凡想到这，不由得怒视着对方。
“你对自己所说的话负责吗，那你跟我们一起回警局做口供吧。”
警察将那名瘦弱男子请上了警车，而后把乔凡也押上了另外一辆警车。
一路上乔凡都紧闭嘴巴没有开口说话。
他深知，如果是面部特写这个替身的话，自己一旦产生了想要表达的想法，就会被其控制，不管是动作还是语言都将无法正确的传达自己想说的内容。
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说话。
一路到了最近的派出所，乔凡带着一身血迹被拉到了审讯室。
“我们是乾州市公安局江东镇派出所的民警，现在依法对你进行询问，你应当如实回答我们的替身，与本案无关的问题你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年轻的警察坐在桌前开口道。
而后他身边粗犷的警察一拍桌子大喝道：“年轻人，不要有侥幸！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乔凡缩了缩脖子，对自己即将面对的问询感觉头疼。
“姓名！年龄！”
乔凡沉默。
“问你呢，快回答！”
粗犷警察又大喝道。
乔凡感觉不开口也不是个事，于是回答道：
“乔凡，19岁。”
意外的是这回答非常的正常普通。
难道是能力失效了？
但不太可能，那个瘦弱男子应该就在不远处接受问询，如果是替身，这里范围也没有超出能力的范围。
“看样子你还是个学生啊，哪个学校的？”
粗犷大汉听到乔凡的年龄后一愣，又打量了一下乔凡，脸色更加不悦，开口问道。
“乾州理工。”
这一次依旧是很正常的回答。
乔凡感觉可以尝试自己狡辩一下，于是开口道：
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是被嫁祸的！
结果开口之后变成他很急切的说着：
“没错就的是我干的，怎么地吧？”
这话一出口乔凡瞳孔便猛然一缩。
坏了。
粗犷警察勃然大怒，直接站起身指着乔凡喝问：“你说什么？”
“冷静冷静！”边上的年轻警察忙拉着他，而后严肃的看着乔凡：“所以你承认乾南大道工地的女子是你杀的了？”
然而乔凡只是一脸无奈的坐着，沉默着。
面对这种情况，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无法解释了，他现在只希望能联系到钟柏宇，由他来出面帮自己解释，毕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也只有钟柏宇能理解和帮上忙。
之后的问询中乔凡都是一言不发，不管两名警察如何质问，他都不为所动。
无奈，两人只好将乔凡暂时关押到拘留所，明天白天再审。
乔凡进拘留所前，身上的东西包括手机都被收走，然后洗澡换了一身衣服。
看着房间的小床和铁栏杆，抱着被子的乔凡也只能叹气。
自己作为守法公民结果还是得进局子。
乔凡将被子放在一旁，因为房间内非常的闷热，根本用不着被子。他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思考自己应该怎么办，但思来想去都想不到解决办法，只能在闷热中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次日一大早，乔凡的父母便被警察通知过来了。
两位是绝对不会相信乔凡是会做出强奸杀人这种行为的。
乔母流着泪拉着乔凡的衣角喊道：“阿凡你快说啊，说不是你干的！”
然而乔凡知道自己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只能低下头沉默着。
乔凡不知道如果自己想联系钟柏宇是否会遭到阻碍，但还是朝身边的警察开口道：“我要见市公安局副局长钟柏宇。”
这话很正常的说出去了，乔凡略微有些意外，似乎和案件无关的事情都不会被干扰。
然而身旁的警察一愣，冷漠的看着乔凡：“市公安局的副局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乔凡也不说话，他决定了在钟柏宇到来之前，自己都不开口言语。
果然之后不管是谁来问，乔凡都是一言不发，把他父母都急坏了。
无奈之下，警察只好向派出所的所长汇报，所长再联系钟柏宇。
“什么？乔凡？杀人案嫌疑人？要见我？”
钟柏宇接到电话后也是满脸震惊，放下电话后就往派出所赶。
乔凡和两个警察就这样一直在审讯室内耗着。
直到钟柏宇推开门，并将两人赶了出去。
钟柏宇走到乔凡身旁，皱着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强奸未遂，杀人，你怎么会干出这种事？”
乔凡脱口而出一句：“是我干的！”
而后又立刻说道：“替身攻击！”
钟柏宇闻言愣了一下，而后迅速反应过来：“你是遭到了替身攻击？”
乔凡眼神坚定的看着他。
的确如此。
钟柏宇立刻懂了乔凡的意思，接着问道：
“知道替身使者是谁吗？”
乔凡眉头一皱，他现在能猜测到是谁，但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说出来，于是开口：
“我不知道。”
他想说那个瘦弱男子可能是替身使者。但果不其然，可能暴露对方身份的事情也无法说出。
乔凡叹了一口气，钟柏宇也面露难色。
“那你是被冤枉的？”
乔凡目光坚定。
“你是被控制了吗？”
乔凡依旧目光坚定。
钟柏宇思索着，乔凡的这个状况，他也想到了那个替身，于是问道：“你是被操控所以无法解释只能承认？”
乔凡开口大喊：“没错就是我干的，快给我判刑！”
钟柏宇眼神一凛，这可就很麻烦了，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犯罪嫌疑人的口供就是唯一的证据。
现在只要乔凡开口就会认罪，对乔凡的状况非常不利。
钟柏宇皱着眉在审讯室内踱步，半晌后停下脚步道：“我去接手这个案子，把相关人员和线索都整理一下，看看有没有能证明你清白的线索证据。”
乔凡也很清楚哪怕是钟柏宇也不可能直接将自己保释出来，
钟柏宇去彻查案子的所有证据和口供，以及排查周围的监控。
因为道路施工原因，靠近工地的路段监控和路灯都没有电。钟柏宇顺着乔凡的行踪往回查，查到乔凡从学校乘坐出租车，于是又去找出租车司机询问。
出租车司机坦言在乔凡出车祸下车离开后就再没见过，但看乔凡是醉醺醺的。
与出租车相撞的男子口供则是，他和出租车司机协商结束后，出租车司机打道离开，而他则目睹开车在无监控的路段，目睹乔凡强行拉着一个女孩走。
他开车回家后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又开车回来，直接就看到警察把乔凡带出来。
工地的报案人则称，他路过工地听到有声音，悄悄摸进去，目睹了乔凡强奸未遂然后杀人的举动，他再上前将乔凡打昏并绑起来报警。
目前除了出租车司机因为乔凡下车而结单有时间作为参考外，另外两人的证词完全没有具体时间。而因为没有监控，所以乔凡进入无监控范围后，唯一的证据就是这两人的证词。
而在物证上，女子尸身衣物上、染血的板砖上都有乔凡的指纹，乔凡身上也有女子的血迹。
如此看来所有的人证物证都在指向乔凡。
然而钟柏宇很清楚乔凡这个人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他也意识到，这俩证明乔凡有罪的人肯定有问题，这是一场针对乔凡的阴谋。
而乔凡现在无法为自己自证清白。
钟柏宇想要动用自身权利拖延结案，然而却有来自上面的压力。
乔凡杀人一案，犯罪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要求立刻结案，并送往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