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的道理无法进入山谷港，西格玛不想灰溜溜跑回去，他要再找找路子。
又吃了几次亏后，西格玛只得承认现在还不是时候。
灵族舰队没有离开，他们正在伴行。
艾纳瑞欧初时想过要不要跟着西格玛一起回去，然后在震旦天朝中钻营，以寻找机会，挑动震旦内战。
不过西格玛当即打消这个念头，他诚恳的解释天朝还没先进到进入封建社会，他们依然属于远古奴隶制。
依靠技术迭代，天朝有了大量极具性价比的技术，比如仅靠三根长针打入脑中，便可以彻底控制一个生物身体、意识到傀儡针；号称星际九尾猫的闪电鞭；和大量奴役者炮灰。
灵族舰队回去下场必不会好。
兜兜转转，两支舰队有意无意间来到那片战场附近。
荒芜、肃杀，见到战场的瞬间，两个词汇自动涌上心头。
这片曾经承载了上万神只的战场，再次浴血。
震旦天军军旗隐约呈现在占卜仪（我记得之前好像说过，鸟卜仪和占卜仪帝国其实都有，区别是后者一般是舰用，范围更远）的瞬间，西格玛心念启动双尾彗星的标记场，要求灵族舰队别反抗，然后给灵族打上标记。
西格玛前脚才做好处置，震旦的探测后脚即到。
艾纳瑞欧心底冰凉，灵能感知告诉他，他已经被研究透了，是生是死全看西格玛想不想力保，能不能拖住。
万幸此地仅驻扎两个师，其组成大半为人类，神圣帝国皇帝的身份还是有点面子的。
西格玛将灵族解释为自己抓的俘虏，和两个师长寒暄几句，坦然离开。
“捕奴船不先把奴隶带回去，反而带着奴隶去战区？这…这不对吧？“
“不用管，他们这些家伙总有些许习惯，有的是指挥官不到逆风局不会指挥的。
咱们又分不到好处，管他做什么？“
。 。 。
废渊内部，奸奇愁眉不展，外表的褶子能徒增两倍面皮厚度。
震旦天朝不知道发什么疯，派出海量军、民、奴混合舰队，进入灵魂之海见恶魔就杀，遇到聚集地也不搭话，立刻架炮，直接开轰。
他们带着大量源自物质宇宙的造物，于灵魂之海开启野蛮杀戮、
战争艺术并不如何高超，战术手段生涩而稚嫩，唯独战斗力强的不科学，打的恶魔军团节节败退，精妙的的防御阵地被正面冲开。
恐虐仅是出于责任，带着一直精锐殿后，竟被衔尾追击，它亲自出战，不料数十祟唐泰坦凭空出阵，转瞬间打的恐虐左支右绌，在纳垢和奸奇的灵能掩护下重伤撤退。
不撤不行，对方发现异常灵能波动后，更远处隐约有山脉般庞大的造物移动，那不是现在的恶魔能对抗的。
正焦虑间，奸奇一眼见到双尾彗星巨大的舰身。
轻叹口气，奸奇帮恐虐捡起战斧。
“给你，到时候能留个体面。
不好意思，学艺不精，连累各位兄弟了。”
“没事，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天堂系预言不靠谱我很久以前便说过…
算了，你说过来这会有生机，没到最后一刻，就得撑下去。”
恐虐挣扎着起身，用了纳垢的加持，它还有一战之力，当然想撤就是做梦了。
舰队一路无话，西格玛和艾纳瑞欧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关键，但一时想不出来关键在何处。
“降下护盾，表明没有恶意。“
西格玛看见茫茫多的恶魔眼前一亮，当即开始酝酿腹稿，准备驱使恶魔送…嗯，是帮忙。
众恶魔松了口气，死了就死了，倒霉自己认，但能不死自然是极好的。
双尾彗星外形构造优雅中带着狰狞，典型的震旦设计彰显其地位。
能驾驶这种战舰，地位实力缺一不可，很可能是某位真正的震旦大人物。
奸奇愁眉舒展，能谈话是好事，这事本身就代表对方的诚意。
“是你！“
见面双方异口同声，惊讶中带着些许感慨，没想到对方都还活着，而且活到现在，还能再次遇见。
知道西格玛身份的三小只纳头便拜，它们一点不想试探张陵游的手段，更别说震旦此时不止一位主神。
事情转折在交流之中，奸奇在介绍时故意把震旦军团说的勇武不凡，想要套出本次出兵的目的。
没想到一边的艾纳瑞欧直接说明震旦最大的话事人需要修养，现在的天朝权力源头未知。
西格玛虽有些不满，考虑到需要去天地银行吃点残羹冷炙，决定漏点实话出去。
玩预言的奸奇多少是有惊世智慧在身，它立刻发现问题所在，并表示大变将至，此时正是节点。
“由以往资料可知，震旦龙帝不是什么热爱权势之人，更对治理兴趣不大，反而异常重视某种…计划，抱歉，我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
所以，假设那位真的只需要修养，那震旦军团不会滥杀。
我不是给它们洗白，龙帝并不宽容，大计划更无仁慈一说。
龙帝不把智慧生命当人看，至少当做耗材，耗材可以用，可以试错，却不会浪费。”
话说到这，已经非常明确。
西格玛可以断定天庭内部出了大事，张陵游或许地位依旧尊崇，但无法再行走于世间，因为伤势，化作无害的神像。
其他神只各有各的原因，放弃或搁置了计划，表面一切如常，细微处已经出了破绽。
大势不是他们的力量可以动摇的，借大势搞点小动作还能做得到。
“两位来此，不是为了招降我等。“
奸奇用的是陈述句，它目光灼灼，继续道：“我想，我们的目的暂时是相同的，都想进天地银行，看看有什么可以拿来利用的。”
“不错。”
“是这样。“
没什么不可承认的，西格玛和艾纳瑞欧来找恶魔们合作，心思不会比恶魔们更纯净。
“一起如何？“
奸奇说着微微升起灵能符文，于私密通话中说：“不和各位绕圈子，进去的手段我们没有，让外面大军暂时退兵的手段，我们也没有。
但是我们的人很多，上不了台面的事，我们能做。“
“哎，阁下一表人才，怎么会做些不入流的事。
你我一见如故，不如组成攻守联盟，共襄盛举，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