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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重大致粗略地将事情完完整整的描述了下来。

林庸听的有根有蒂,有花有叶,将此事来源都听了个清楚。

把这件事说完之后,赵重的神情却是更加的凝重了。

他皱起两道粗黑如墨的眉毛,脸上的肌肉有些紧绷,林庸察觉到了他的心绪,便向他轻声问道:“重公子,不知后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了?”

赵重摆了摆手,放下左手中不断粘转着的那枚碧绿的玉扳指,右手拾起矮几上的一块糕点,轻轻放入口中,然后再加上一口茶,吃完过后,才娓娓向林庸说道:“你可知,那两个邪修是何来历吗?”

“这两人莫非是魔道宗门的弟子?”

“是又不是。”赵重模棱两可回答林庸的疑问。

“哦,为何如此说?”林庸忍不住问。

“哎,告诉你也无妨。在俩邪修死后,前去检查的弟子从其储物袋中却是发现了一封书信。那信上分明写着:

幼卿吾徒,为师留下待你练成巜魔血爪》之时,便是你入我魔血门之日。信旁有印章一枚,交由线人,他自会引你上我魔血门。

看这信纸式样,也有些年头。又据王供奉说他最后受到的血爪攻击,声势浩大非常,其状与此功法描述大致不差,看来应该就是那邪修最后使出的功法了。

现在我们唯一还有些担心的,就是,不知这个魔血门到底是何门派?

听这名字,便知道这是一个魔道宗门。

那它的总部在哪儿,尚不得知。

也不知这邪修背后的师父是否知道徒儿已死的消息,若是知晓了,说不定会来报复。

但大概率他是不知道的。

家族子弟赶到井云村时早已明智的将尸体就地火化,然后连续的施展了多次清洁术,确保改拂去了战场的原样,才安心回来。

而那两个邪修的储物袋,在抹去了上面的神识后,一并带了回来。

进而发现了此封书信的存在。

此外还有一枚印章,刻着一个“御”字,外观小巧漆黑油亮,底部朱砂鲜红,造型十分古朴,也许就是信物。

这个叫做幼卿的邪修想来是他师傅的宝贝弟子,储物袋中有灵石数堆,功法数本,品质皆不俗,只是大多为些阴暗类的法术,我们修行不得。

另外一位邪修储物袋内可没有什么灵石,只有功法一本,几瓶丹药,还有两柄法器,其中一柄法器便是引魂幡,另一个法器手套样,用来攻击的。

这名邪修,想必就是那个接引的线人。至于他们屠杀井云村的动机,或许是因为两人路经此地,邪修幼卿刚习得血爪术,尚不稳固,在村中试法。

这点王供奉交代过,说邪修在施展此招式时动作尚不娴熟,明显可见其动作之生涩。

另外一名邪修则趁机收割凡人魂魄,滋养自己的宝物法器。

以上所述,都是王供奉推测,我觉之有理,一并告诉你,或许这不是真的,也或许另有隐情,这些一律都不打紧。

打紧的是,王供奉余下来的日子皆不能外出执行任务。

若是万一那不知什么劳什子的魔血门追上门来讨债,那可不妙!

虽说可能性极小,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如此为好。”

赵重又长叹了一口气:“唉,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待会你回了雁门山,就好生劝他接下来几月在山上待着吧!”

赵重侧过身背着林庸说出最后一句话,随即有一个侍女上殿整理几案。

林庸会意退出了殿外,先回青隐山去了。

又是沿着原来相同的路,经过山门,还是原来的那两个守门弟子。

林庸向他们打了个招呼:“有劳两位。”

两个侍卫抱拳说:“林供奉慢走。”

林庸也抱了一拳,转身赶忙走了。

一路上身影在小径间不断闪烁,与赵重的这次谈天持续时间没有多长,现在也不过是寅时末分。

天空中的一轮淡光弦月安宁挂在天幕当中,伴着无数细小的明星,往夜色深沉的大地上洒下一片无可计数的柔和月光。

林庸此刻却是无空欣赏此时此刻安宁闲适的夜色风光,他的心脏在明月山议事殿中听到赵重说那井云村被屠的时就立刻提到了嗓子眼,目下他也不像往常一般在意灵力的消耗,而是不计耗损竭尽全力赶往青隐山去。

方才听说进村被屠的消息,他心里就扑通扑通剧烈跳动,刚才之所以沉住气,是因为有赵重在场,若是神情古怪,就失了礼。

他此时心里不断的在想,不停的想,他想抑制下去自己不断思考的大脑,却怎么也压不住。

一道想法始终浮现在脑海里,那就是自己在青隐山中的洞府是否被人发现了,是否被劫掠一空了。

他在心里默默虔诚地祷告着,希望他山中的一切故事都平安无事,完好如初。

随着脚下生风,疾速前行。一路的景致变化不停,终于在月亮偏移中天时赶到了青隐山的山脚,没空去看井云村村现今是何残破模样,赶忙上了山。

“呼。”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对此外布置的阵法没有抓到丝毫的破坏,看来他的洞府很幸运的逃脱了被的命运没用,一路上停滞的心终于可以安然的放了下来。

走进洞府,洞府外灵桃树满枝绿叶,繁密更胜以往,灵田中栽下的稻苗也生机勃勃,茁壮成长,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嘴角勾起,露出笑容,倒背着一只手徐徐进入自家洞府内部。

蓝玉水木散发着柔和的淡蓝色的光芒,仿若黑暗中的一颗夜明珠,把洞府内部原本昏暗的环境照亮得光亮亮,也把林庸的疲态一扫而光,双脚不由得走近灵泉,盘膝坐在巨石上调息。

如此一小时后,林庸缓缓睁开双眼,从盘坐处盈盈起身,又从灵泉中取了几袋灵泉水,装好放入储物袋中,在走出洞府出囗时,照例施展云雨术,又施展了从赵家习得的春生术、沃土术,也往自己的灵田、灵桃树施展了一番,随后在确立阵法启动后,又下山去了。

没过多时,到了雁门山。

雁门山山门轮值侍卫认得林庸,各相寒喧,在林庸拿出今牌后,就让林庸进了山门。

林庸直奔竹林府邸,打算休憩一会儿,直到辰时初刻再出门探访王宗源居处。

“就这么定了。”

林庸盘坐在床塌上,阖上眼睛,不再去想他事。

聚灵珠兀自从他脖子上滴溜溜飞转上空,往往常一样散下蓝色的灵气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