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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悄然降临,秦羽和随行人员踏进附近一座繁华的城池。

这座城池虽然小,却因紧邻黄河而显得尤为重要。

城门口,几位城中长者已等候多时。

看见秦羽到来,忙上前行礼,脸上的神情满是期待。

城主刘德年虽已年长,但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

他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陛下莅临,小城荣幸,不胜感激。”

秦羽微微颔首,示意众人无需多礼。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街巷,关注着城中百姓的生活状况。

踏入城中,街道在灯笼的映衬下熠熠生辉。

四周商贩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孩童嬉戏的欢笑声此起彼伏。

秦羽对随从黄山勋说道。

“此地虽紧邻险地,但城中气氛还算安稳,刘城主治理有方。”

黄山勋点头赞同。

“多亏陛下关注民生,使得地方官员不敢懈怠。”

在城主的引领下,秦羽一行来到了城楼顶端。

站在高处,黄河蜿蜒的流动尽收眼底。

夜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刘德年神情凝重地说。

“陛下,虽说城中暂时无恙,但倘若黄河再起波澜,恐怕……”

不待他说完,秦羽已明白其意,肃然说道。

“未雨绸缪,才能安枕无忧。我们务必加强河坝整修,确保无虞。”

说话间,魏仲文,秦羽近来的重要谋士,缓步而来。

他轻声对秦羽道。

“陛下,前些时日我曾查探此地河道,发现上游有泥沙淤积之虞,长此以往,恐致溃坝。”

秦羽面色凝重。

“立刻派人彻查此事,若真有隐患,必须尽快排除。”

整个夜晚,城池在井然有序中运转。

仿佛在为大河的宁静筑起无形的保障。

秦羽暂居城中一晚,他望着窗外的星空。

思索良久——江山固然重要,但民生更需放在心头。

第二天一早,秦羽披上了御寒的风衣。

沿着城中的小路,缓步向黄河边走去。

阳光透过薄雾洒在河面上,泛起粼粼的波光。

仿佛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

随着秦羽的一步步靠近,河水的气息渐渐萦绕在他周围。

令他眼中的紧张也随之暂缓。

黄山勋紧随其后,为秦羽讲解着沿途的情况。

“陛下,城中百姓常在此地捕鱼种田,黄河虽有风险,但也是他们的生计所系。”

秦羽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看似平静的大河,水下却可能隐藏暗涌。今日暂未发现异常,但凡事不可掉以轻心。”

就在此时,远处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奇男子施施然走来。

手中提着个酒葫芦,脸上挂着略显神秘的笑容。

“哎哟!这不是大秦的皇上嘛,居然亲自来视察黄河,实在是罕见。”

男子停下脚步,离秦羽不远处微微拱手。

秦羽微微颌首示意。

“你认得孤?”

男子不急不缓地说道。

“谁不认得大秦的秦帝呢?恐怕整个河畔的水鸟都听过陛下的大名。”

闻言,在场的侍从们都不禁轻笑出声,秦羽含笑问道。

“先生既然说水鸟,也必定是对这黄河有所了解之人。不知可有什么高见?”

男子悠然啜了口酒,摇摇头。

“高见谈不上,只不过,这黄河任谁也说不准,陛下认为今儿会涨潮么?”

黄山勋忍不住插话。

“涨潮非一时之事,即便有,也不会无端端于今日发生。”

男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那不如我们就赌一赌?”

秦羽眉目一挑。

“你想赌些什么?”

“若今日黄河无恙,我便与你喝尽这壶中之酒;可若有涨潮之势,陛下需赏我此地的一壶好酒,如何?”

男子自信满满。

秦羽轻声答道。

“好,孤便与你赌上一壶。”

双方说笑间,秦羽也跟着男子走到了河边的一家小茶馆。

茶馆位于河水边缘,墙上挂着些许书画,四下透着浓郁的书香气。

两人一行落座,随即开始了共同的乐趣——赌局。

秦羽的双眸始终望向河面,余光中见到鱼儿悠然游过。

岸边的渔民有条不紊地拉网,似乎一切如常。

秦羽略微放下心来,转头问道。

“先生如何看出今日非比寻常?”

男子亦望向黄河,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陛下或许未曾留意,不远处的山岭颜色有些不同,那是因昨夜的夜雾、晨光交错,才有了这股潮水即将至的预兆。”

秦羽微微一惊,回过头去,却见那山岭果然如男子所说,似乎比平常暗了些。

心中不禁生出几分好奇。

“如此说来,先生颇懂得天象玄机?”

男子点头。

“略知一二,不过也凭了些运气罢了。”

就在两人话语间,果然黄河的浪头隐隐涨起,男子抬手一指,戏谑中透着几分得意。

“看来这局,是我赢了。”

秦羽哈哈大笑,站起身来朗声道。

“果然是个奇人!罢了,这好酒,孤心服口服,自当奉上。”

笑语几声,盛满欢乐的阳光穿透氤氲的云层。

恍若这临时的赌局中,也包含了一份对风雨预知的智慧与胸怀。

在茶馆的氛围下,秦羽畅快地笑声未止。

便提起酒壶,为二人各倒了一杯清酒。

两人相视而饮,酒香缭绕间透出一丝惬意。

“先生未曾通名,孤不知该如何称呼?”

秦羽放下酒杯,目光中含着对眼前人的好奇。

“若说名字,倒是取巧了。”

男子轻松地说道。

“小生姓陈,名天一,平日里却有人唤我河伯之灵。”

他微微一笑,带着些许调侃的意味。

秦羽挑眉,露出一丝惊讶,又有几分好奇。

“河伯投胎?这倒有趣。”

他笑着偏头,又倒上一杯酒。

“陈先生倒是谦虚,看来这赌局赢得并非侥幸。”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河水的湿润清新,周围的书画似乎也被这气韵染上了几分洒脱的味道。

陈天一回望秦羽,眼中带着些许未明的光芒。

“我不过是习惯观察天象之变,才能于平常状态中窥见些许不同。”

“若说河伯投胎,那不过是乡野流言,小生也只是将它当做一种趣闻罢了。”

秦羽闻言,眼中透出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