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大力的敲门声震动着整个别墅。
“嗯!”张小斌猛然惊醒,看了看闹钟,凌晨四点。
“谁……”他本打算出声询问,却又及时止住。三更半夜在荒郊野岭叫门,是个正常人都觉得有问题啊!
张小斌蹑手蹑脚的起身打开卧室的门,小心探头出来观望,刚好看到隔壁的玉田洋子和丰冈英子睡眼朦胧的打开门。
“嘘~”张小斌打了打手势让两人靠过来。
二女也被张小斌的样子吓了一跳,丰冈英子更是心直口快道:“怎么回事,不会是道上要债的吧?”
张小斌皱眉道:“我那兄弟省吃俭用,连手机都从来不换的,哪里会欠什么债务。你们不要瞎猜了,以防万一,还是先报警吧,我下去看看!”
他正要下楼,却被玉田洋子拉住:“别去,等警察来。”
张小斌摇摇头:“如果对方抱有恶意,别墅的门挡不住的,还是要探明对方来意才好。”
“别怕,没事的。”张小斌拍了拍玉田洋子的手,然后抄起隔间里的高尔夫球杆,虽然重量不大但聊胜于无。
丰冈英子看着两人含情脉脉的眼神,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咳咳!我还在呢!而且楼下的人还在敲门,你们确定就这么一直眼神拉丝到天亮?”
“英子!”玉田洋子害羞起来,扭头进了卧室。
张小斌下楼一路小声来到门口,侧身向猫眼看去,外面黑洞洞的,没办法看到任何东西。
然而敲门的动静还在继续,他只好出声:“谁啊?”
“……您好,我们是平安京警视厅的警察,奉命搜查这栋别墅。”
门外传来的内容让张小斌皱眉,回想起来刚刚确实没有看到安寒,该不会……
“是关于什么事情的呢?三更半夜的,我可不想被强盗光顾!”张小斌询问起来。
只听门外的警员回道:“是嫌疑人安寒私藏危险物品、滥用危险物品,嫌疑人已经被逮捕,现在需要搜查别墅。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出示我的警官证。”
张小斌心里一沉,果然是安寒出事了。不过大半夜的能出什么事呢?他又什么都不缺……再说这个“危险物品”怎么听怎么像是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像影视剧里陷害主角用的那种。
他心里乱成一团,只能先回道:“啊、好,你从窗户递进来!”
张小斌小心把窗户开了条缝,黑暗中丢进来一样东西,他捡起一看,真的是警官证,上面板正的印着“平安京警视厅”的字样。
遭了,真的被抓了……
打开大门,门外十几个警员待命,刚刚喊话的那个警员掏出搜查令,伸手道:“您好,我是平安京警视厅的中西键智,麻烦您配合我们的搜查工作。”
张小斌仔细查看搜查令后,谨慎的握了握手道:“可以,但搜查时不能离开我们的视线。我的朋友遵纪守法,我严重怀疑我的朋友安寒被人陷害。”
“这……”中西建智顿了下,耳麦中传来肯定的答复后才点点头道:“没有问题。”
“请吧。”张小斌让开门口,并向下楼查看的二女解释了情况,让玉田洋子中断了报警电话。
不过,说起报警电话……
张小斌突然记起来,出院那天安寒说过一段非常奇怪的话。
[“如果我出现了什么问题,在没有任何办法联系我的情况下,那可能是碰到了无法解决的麻烦。可以帮我用卫星电话打给黄舒雅。”]
所以说,黄舒雅是谁?安寒难道那个时候就已经预见了自己会身陷囹圄?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提前打电话?
张小斌表面上盯着眼前的警员把那两个即将报废的训练机器人折叠装箱,心里却在思考自己在这件事情里充当的角色。
“这样子就好了?”张小斌看着准备收队的警员疑惑道。
中西建智点点头:“对,我们已经彻底排查过了,您可以放心居住。”
张小斌却皱眉道:“我会尽快让律师前往的,在此之前你们胁迫安寒做出的任何证词都不会生效,希望你们明白这点。”
中西建智向外走的脚步一顿,随后面不改色的离去。
他很想对张小斌说,搜查科那些人心狠手辣,和他们这些警视厅的普通人可不一样,你对我说有什么用?不如去威胁搜查科。
不过,这种外国人,可能都不知道搜查科是什么东西吧……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收队离开。
看着离开的警视厅警员,张小斌立刻给自己熟悉的律师团打了电话。对方虽然诧异为什么凌晨有事,但还是接下了这个案子,毕竟张小斌在律师费这方面还没有少过。
安排好律师方面的事情,张小斌才看到手机里的突发新闻。
《震惊!平安京海湾惊现巨物!》
《哥斯拉?不!是尘世巨蟒!》
点开新闻,和标题党相匹配的是一段低画质的视频。
视频的视角很明显是在平安京海湾黄金地段的住宅,视频里拍摄者慌张的对准平安京海湾的方向。
翻滚的海水中突兀的耸立着上百米高几十米宽的蛇形生物,昏暗的月光下,坑坑洼洼的外形看起来很是塑料。
“艹,这么拉的特效也能上头条?浪费时间……”张小斌正要关掉新闻,突然看到角落里一个通告。
《通告:请平安京市民尽快前往就近的避难所避难》
张小斌瞳孔一缩,点进去,没有任何配图,只有短短几句要避难的通告,理由是地震预警。
“这一晚上的……”张小斌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今晚的变化,他只觉得世界变化太快,是他跟不上时代了。
安抚好玉田洋子和丰冈英子两人,张小斌返回自己房间,取出放在他这里的卫星电话。
打开,只有固定通话的一个号码。
“这倒是省事儿去试了……”张小斌苦中作乐道。
随即,他拨通了电话。
这几十秒像是一个世纪一样长,在忐忑的等待中,电话接通。
“哪位?”
然而,对面的并非是“黄舒雅”,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