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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第一任的院长,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说到这里时,典狱长一怔,随后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他看向博士朝着他勾了勾手指。

博士很是配的将耳朵贴了过去。

典狱长将声音压到最低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那一届的院长,是影子!”

还不等博士有所反应,典狱长继续说道:“因为那一届中有个孩子是用了他的基因复刻出来的。”

“所以他亲自带的那一届。”

博士抿了抿嘴道:“那么他又为什么会让妮妮被一对普通夫妇领养走?”

典狱长语气有些无奈道:“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他开始当院长的时候,我在c01忙得焦头烂额。”

“哪里有空去管孤儿院的事?”

此言一出,博士轻轻叹了口气。

他站直身子,扭头看向典狱长:“我不明白,一件明明可以很简单的事情,被你们搞得那么复杂。”

“既然目的是将那些孩子培养成守狱人,为什么不进行数据备案?”

典狱长摇了摇头,语气有些无奈道:“他们这些孩子,严格来说并不是单纯的基因复制。”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独立的生命。”

“并且这其中涉及到了旧世界的人,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博士看了一眼还处于震惊之中的流光,随后继续询问道:“那么你知道那个妮妮的来历吗?”

“她又是谁的基因产物?”

这一刻,典狱长犹豫了。

他的眼神在博士与流光之间来回扫视。

最终,他叹了口气道:“换个地方说话。”

博士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抬手打了个响指。

随后他看向典狱长,表情严肃地说道:“我限制了声音的传播范围,你可直接说,不用担心被别人听到。”

远处的赌徒看着交头接耳的两人,语气古怪道:“你说这两个家伙神神秘秘的在聊些什么?”

狱医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这边,典狱长已经在开始讲述他知道的真相。

“其实那个妮妮有些特殊。”

“甚至说,她不是任何人的基因产物。”

“我记得她是影子抱回来的。”

“当时影子对于她的来历三缄其口。”

“而且那个时间点是处于火种计划的前夕。”

“那时候他去了一趟昆仑山。”

“除了那个小女孩之外,他还带回来了但国锋和但丁。”

“那时候但丁和那个小女孩差不多大小,我们一开始都以为那是两兄妹。”

“只是这个猜测后来被但国锋亲口否认了。”

“问影子呢,他又不说。”

“在火种计划开始之前,他整天就是陪在那个小女孩的身边。”

“由于她的性格有些扭捏,后来白首长给小女孩取了名字叫刘妮。”

“我们就跟着叫妮妮了。”

“那时候还有前线营地里面一共有三个小孩子。”

“白宁最小,才刚断奶,然后就是但丁和刘妮了。”

说到这里时,典狱长脸上闪过一抹微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温馨的事情。

“只不过三个小家伙还太小,不能对他们进行改造。”

“所以我们一致决定,用冰封技术将他们冷冻起来,等未来到了新的世界后,再找机会将他们三个解冻。”

听到这里,博士倒吸了口凉气。

他看向典狱长的眼神变得古怪:“刘妮?”

典狱长轻轻点头道:“名字是白首长亲自取的。”

此刻,博士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这个刘妮,搞不好可能是刘光的女儿。

再次倒吸一口凉气之后,博士看向典狱长语气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所以那个有影子基因的孩子……”

闻言,典狱长朝着流光的方向努了努嘴。

得到证实之后,博士顿时感觉眼前一黑。

他沉默了许久,最终只是化作一声无力的叹息。

“我明白了。”

这一刻,就连博士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评价这件事了。

他是知道流光和妮妮整件事的详细经过的。

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他才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无力感。

…………

结束掉和典狱长的对话之后,博士将目光再次投向了流光。

此时的流光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冷静。

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疯狂。

博士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选择将这个真相告知对方。

他抬手将单片眼镜扶正之后,用平静的语气对着流光道:“现在你想明白了吧。”

“你同期的小孩子中,都是有着优良基因的。”

“你们从出生就注定了要成为未来要成为一名守狱人。”

“或许你觉得这对你并不公平。”

听到博士的话,流光轻轻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话,幽幽的叹息声响起。

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理智。

他看向博士的眼神无比的平静。

“我能问一下,他是怎么死的吗?”

博士自然知道这个‘他’指的是谁。

他没有解答这个疑问,而是看向了自己的导师,典狱长。

典狱长犹豫了一番,随后沉声说道:“为了陆笑的成神仪式!”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大义吗?”流光冷笑着说道。

“为了大义,连自己的命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

“我该赞扬一声他的伟大吗?”

闻言,典狱长眼神一暗。

他轻轻摇头道:“伟大吗?”

“或许吧。”

说着,他的语气也越来越低沉。

“至少站在文明的角度上来说,他是伟大的。”

说到这里,典狱长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流光则是再次发出了一声冷笑:“呵呵,什么伟大,我看他就是单纯的蠢!”

“如果因为大义需要,就将无辜的生命拿来献祭,这行为和邪教徒有什么两样?”

就在这时,赌徒和狱医也来到了三人的身边。

之前的对话他们两个也听到了。

只见赌徒咧嘴一笑,语气玩味道:“我纠正一下你的说法。”

“什么叫和邪教徒有什么区别?”

“他可是圣徒的第九席-战争!”

“他本来就是个邪教徒,请不要拿你那‘高尚’的思维去试图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