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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深吸了口后,随后苦笑一声道:

“就我现在这个状态,出去就会陷入疯狂。”

“我跟老白暂时就留在这里吧。”

博士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而许久没有说话的所长忽然说道:

“这件事交给我吧。”

“我让狱医来帮他治疗,你和我父亲就留在这里。”

博士看着所长,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记得顺便让狱医多调制一些镇定剂,然后给影子先生注射一些。”

所长轻轻点头,随后看向了电锯人和陆笑道:

“我们一起出去吗?”

陆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

电锯人自然是陆笑在哪儿他在哪儿。

反而是张初,此时他看博士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般。

他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三眼妖孽,你等道爷我下次来收了你!”

博士并不在意张初的狠话,反而是抬起了自己手。

掌心处一只猩红的眼球和张初的目光对视了起来。

“纠正一下,是四眼。”

张初的表情瞬间凝固,过了半晌他才冷哼一声说道:

“你不会以为自己很幽默吧?”

博士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只见他抬手轻轻打了个响指,陆笑他们四个人就瞬间被踢出了这个世界。

此时,这里仅剩下熟睡中的白所以,影子和博士三人。

场面陷入寂静之中。

另一边。

所长猛的睁开眼睛。

苏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向一旁的张初。

张初正坐在地上用手撑着下巴,看样子就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陆笑和电锯人也在此时醒来。

见到张初一副沉思中的模样,陆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腰。

“道友,你在想些什么?”

听到陆笑的话,张初似乎从思考中回过了神。

只见他撇了撇嘴道:“我在想,那个家伙是怎么长出来的四只眼睛。”

闻言,陆笑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嗯,我也好奇。”

说着他将自己的手掌翻了过来,目光落在掌心之处。

看着空空荡荡的手掌心,陆笑心里想着:

如果他这里也能长一只眼睛出来,无法想象自己该有多开朗。

当然,他的这个想法目前没人知道。

所长看了看时间,随后沉声说道:

“我们立刻去找狱医,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果不其然,狱医正在回自己收容间的路上。

他甚至连一半的路程都还没有走到。

见到急匆匆跑过来的四人,狱医有些疑惑。

张初暴喝一声:“妖孽休走!”

听到这话,狱医顿觉头皮发麻。

他急忙停住身形随后开口说道:“你忘记我了吗?”

“我是刘光啊!”

闻言,张初只是冷笑一声:

“休要欺骗你道爷,你分明就是一只化形期的乌鸦精!”

一滴冷汗从狱医的额头滑落。

他不明白,这才短短几分钟没见。

张初怎么就把他给想起来了。

他明明只是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了一会儿。

怎么忽然就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见到这一幕,陆笑有些无语道:

“道友,你不会也觉得自己很幽默吧?”

听到陆笑的话,张初脸色僵硬了片刻,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被你发现了。”

说着,他看向了狱医道:

“刘光,你可是我的手足兄弟,我怎么可能忘记你呢?”

狱医见状长长的松了口气。

他差点以为张初真的想起了他。

见张初只是开个玩笑,他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这时,所长语气急切的说道:“狱医,这家伙脑子有点问题。”

“你赶紧帮他治疗一下,我们还要回到梦境里面去。”

狱医愣了愣,随后语气有些迟疑道:

“正常来说,医学也救不了傻子。”

所长愣了愣,随后觉察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问题。

于是他急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他的大脑出现了一些问题。”

“需要你帮忙治疗一下。”

闻言,狱医这才点了点头:“嗯,这个就归医学管了。”

…………

手术台上。

张初换了一身病号服坐在上面。

狱医也披上了定制的白大褂。

毕竟是开颅手术,仪式感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瓶。

里面装着无比浑浊的粘稠状乳白色液体,就像是洗过米的水里面加入了淀粉,然后大火收汁过后一般。

瓶身上还贴着一张贴纸,上面歪歪捏捏的写着四个大字:

【家酿米酒】

他将手中的玻璃瓶递给了张初。

接过瓶子的张初有些疑惑道:“这是什么?”

狱医怪笑一声道:

“桀桀桀,这是我酿的米酒。”

听到这话,张初的眼睛顿时一亮。

随后口水从他的嘴角滑落。

他抬手擦掉了口水后继续问道:“度数不高吧?我怕喝醉了耽误你给我刮骨疗毒。”

狱医:“米酒能有多高的度数?”

闻言,张初咧嘴一笑道:“真不错。”

“今日我就学那关二爷,刮骨疗毒,谈笑风生!”

“若是本道爷哼了一声,本道爷就不是个爷们儿!”

说完他一把扯开瓶口的泥封,随后一口将瓶中的液体喝了个干净。

随后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嘴唇哆嗦着说了一句。

“怎么感觉……味道怪怪的?”

刚说完这句话,张初的眼神就开始涣散了。

紧接着一头栽倒在了手术台上。

陆笑见状连忙竖起了大拇指。

“狱医先生,看来你这米酒的度数很高啊。”

“他刚喝完就倒了,一点不带犹豫的。”

一旁的所长听到这话脸上面无表情。

这是他跟狱医商量的方法。

起初张初死活不肯打麻药。

还叫嚣着:刮骨疗毒,不过尔尔。

但为了防止手术的过程中出现意外,他就想出来了这么个办法。

那瓶中的液体根本不是什么米酒。

而是浓缩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麻药。

刚才看着狱医调配这个麻药的时候,他都感觉到头皮发麻。

就那个浓缩的剂量,所长很确信,自己连一滴都扛不住。

仅仅只是闻到了一点点溢出来的味道,并且还戴着防毒面具。

他的脸到现在还处于麻木的状态。

当一切的准备工作做好之后。

狱医弹出指尖镶嵌着的手术刀。

没人注意到的是,他的眼中闪过一抹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