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雪前耻,那便得要主动出击,于是乎在元丰四年,他趁着西夏发生内乱这个千载难逢的时机,发动了一场北宋历史上空前规模的军事行动--元丰西征。】
【此战若是能一切顺利,不仅能够证明他全力支持的\"王安石变法\"行之有效,而且也可以彻底解决西北问题,并且让北宋的国力大幅提高,甚至有可能重现当年的汉唐雄风。】
【可惜呐,计划太过美好,结局却是残酷的,因着种种原因,宋神宗举全国之力发动的战争可谓是惨败。】
赵顼紧握着拳头,双眼发红,举国而出,却大败而归,于他而言,亦是莫大的耻辱。
【接下来,咱们来说说这场战事,按理说趁西夏内部发生内乱而进攻是没有错的,但是他想要一举歼灭西夏亦是有点豪赌的成分的。】
【毕竟他想做汉武帝,可不是谁都是大汉双璧啊!他兵分五路,却没有一路是成功的,不得不说这于他而言也是大大的打脸。】
刘彻:“……”
他怀疑天幕有内涵的成分,但有人夸他的大汉双璧,他还是很开心的。
想当年首次出击匈奴,四路大军出,只有卫青一路旗开得胜,若非有卫青,他大汉也将国威丧尽,至此一蹶不振。
所以啊,不是谁都能如他的卫青霍去病般勇猛的。
【然而改革军事做了吗?没有错!错的在于君主,在于统帅!咱们来看看这五路大军的将领,李宪部出熙河路,种谔部出鄜延路,高遵裕部出环庆路,刘昌祚部出泾原路,王中正部出河东路。】
【这五路大军两路主力部队是太监领兵,一路是外戚。只有种谔和刘昌祚是职业军官,武将出身,看看这配备,还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嘛!】
敏锐的君王早已皱起了眉头,这宋神宗空有满腔抱负却不会用人啊!还是说他宋朝“重文轻武”的国策所影响,皇帝终究还是不信任武将。
宋太祖赵匡胤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皱着眉头,刻不容缓的制定了一条祖训,他大宋重文亦重武,胆敢轻武者,逐出皇室。
而宋朝一些庸碌胆怯之君觉得没什么问题啊!
【北宋打西夏,一开始其实还算可以的,因为西夏没有防备,以至于宋军频频传捷报,让神宗喜之又喜。】
【尤其是刘昌祚的部队,其所率虽不是主力部队,且兵力不强,但是却是最先杀入西夏腹地境,首先杀至灵州城下,这时候本该一鼓作气占据灵州,打它一个冷不防,但外戚高遵裕怕刘昌祚的灵州首功,立即严令刘昌祚不要攻城。】
【待他赶到以后,两军合力军进攻灵州,由此最佳机会就此丧失。西夏各路大军纷纷向灵州增援,囤积军粮和防御器械。西夏各路大军纷纷向灵州增援,囤积军粮和防御器械。最终灵州非但没有攻下,甚至损伤惨重,狼狈而逃。】
高遵裕真该死!
赵顼眉头一皱,愤怒于高遵裕的自私,同时又记住了刘昌祚这个名字,此人可用!
【至于其他兵马,损伤的损伤,无功而返的无功而返,至此,宋军无路攻夏以大败告终,空耗钱粮无数。】
【按理说,历经这次打败,北宋理应吸取教训,停止攻伐,休养生息,不管是时机还是战略都已不合时宜了,不过宋神宗心有不甘啊!】
【他一心想要收复西夏,于是他不顾群臣苦劝,二度发动大规模攻夏战争,结果么又是损兵折将,铩羽而归。因变法而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家底就这么被掏空了。】
唉!
众朝叹息,宋神宗想法是好的,可是用人不当啊!而后又太过急切,导致宋朝二败!
天幕中的一幕幕不断的冲击着人们的心灵,最最难受的当属宋朝众人。
赵匡胤目眦欲裂,他大宋竟然敌不过小小西夏。
赵恒捂眼,和平不好嘛!为什么一定要开战啊!
赵祯不忍,战争害了多少人命啊!他大宋的儿郎多少又是因此丧命啊!
赵顼失魂落魄,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其实啊,宋朝对外的战争为什么屡屡失败呢?你们看看领军的是谁?不是太监领兵,就是文官掌军,真正的武将呢?受制于人啊!明明有着极好的机会,却因不能做主而错失良机!】
【谁之错?能怪士兵们不勇猛,不用心吗?他们也不过是听命于人,统帅如何指使,他们便如何做啊!】
【宋朝为什么被称之为弱?统帅不行啊!真正会领兵作战的良将不是被排挤就是被怨杀啊!宋朝的武将憋屈啊!】
【宋朝为什么被称之为怂?因为宋朝的君主胆小怕事,不敢打啊!对着外邦只会屈膝送岁币以保平安!宋诺大的一个国朝也憋屈啊!】
沉默是今日的宋王朝,君王默不吭声,有在反思的,也有所谓的。
而那些被压抑已久的武将们则是感同身受,他们憋屈啊!他们想上战场,为国出一份力,可是君王不用啊!
生而为宋人,他们憋屈啊!
【自熙宁开边以来,灵州、永乐两次大败,北宋军民六十万余万人死于非命,,至于花费更是个天文数字。宋朝再有钱也经不起如此折腾。北宋经不起这折腾,那么西夏经得起折腾吗?】
【所以最终两国还是议和吧!兜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北宋依旧把大量的岁币送往外邦,以求和平。】
【这种战败的忧郁下,宋神宗撒手人寰。他的一生都在追寻自己的理想,他希望重建强盛的国家,再造汉唐盛世。当这些梦想破灭之时,赵顼也走到了人生的尽头。】
赵顼抿唇,他不甘心,哪怕这些事还尚未发生,可他依旧看的惊心动魄,以及夹杂着浓浓的不甘。
既然天幕提前预警,那么他就要避免?怎么避免呢?从作战的统帅开始。
这一次武将当头,文官往后退。
他大宋不能再重文轻武!这祖宗之法,他要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