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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钩吻铺在地上,像是盛放的血色焰火,圆圆的花束极尽张扬,向西面八方扩张,伸展,每一朵都像是鹰隼弯曲的鸟嘴,锐极,艳极,是一种沁润无数鲜血方有的艳红。

“诸位道友不用慌,万物相生相克,血钩吻也不例外,你们看那边。”

顺着花憨指向望去,是一棵笔直朝天的青木,赘叶全无,仅在最高端零零星星地挂着一些青叶,仔细看去,叶片犹如鸟羽,纹路分明。

“那是青翎木,相传是神鸟羽翼所化,它的枝叶能够消掉血钩吻的毒性,摘一片叶子带在身上就不用怕了。而且,青翎枝叶的清香气还能避免其他毒物的侵袭,厉害极了。”

听得此言,众人全都朝着那青木飞去,在其顶端轻轻摘下一片叶,触手温凉,霎时,一股清透的凉意自叶片而起,传遍周身。

“这小小的叶片竟然能改变周身的温度。”

修仙者寒暑不惧,一片叶却能制造出令人感受分明的凉意来,这青叶不可谓不厉害。

“确实厉害。不过更厉害的是花道友,知道的可真多,咱们都还没反应呢。”

被夸的花憨喜笑颜开,挠挠头,笑道:“嘿嘿,舒道友真会说话。我当然知道啦,因为这是我们家族地啊。”

“什么!”

嬉笑间,花憨抛出了一个大雷,雷的舒禾她们是迟迟合不上嘴。

半晌,“花道友,你可真能憋啊。”

“这你族地你怎么不早说!”

“你们也没问呐。”

绝倒。

你家族地你有理。

一刻钟后。

众人或坐或站,姿势随意,将花憨团团包围,呈逼问态。

“所以,你也不知道你们族地什么时候会开启?”

“对啊,我们族人都很懒,这里就是仙去的长者埋骨之地,没事的话百年都不会开启一次。”

“难道我们要等某一只食铁兽老死才能出去?!花道友,你别这么看着我,瘆人。”

“不,清缘道友,我这是夸赞的眼神,你说得对。”

....

面面相觑,俱是无语问苍天。

“等等,刚才是哪个乌鸦嘴说什么百年不开的密地来着?”

黎丽君突然开始翻旧账。

没人说话,但眼神都指向了花憨对面的清缘。

被这么多灼热的目光包围,清缘简直如芒在背。

花道友,救命啊!

“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你作为族人知不知道点内幕什么的?比如哪里的阵法防守最弱,再不济,总知道怎么通知外边的族人吧。”

“清缘道友我知道你急,但急也没用,我确实不知道。”

花憨双手一摊,甚是无奈。

谁喜欢一群外族人修待在自己族地。

“诸位,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的就这么等下去吧?”

“破阵吧。”

“支持。”

“额,我虽然不会破阵,但愿意精神上支持你们!嗯。”

“几位道友有多大把握?”

“不管怎么样,只能暂且一试,总不能真等下去。”

“我赞同舒道友说的,只能破阵了。实在不行,等咱们出去后,先赔罪,再花灵石给他们再布一更好的大阵。”

竹青叶这副爷不差灵石的姿态倒令众人觉得,破阵吧,这就一件小事而已。

“好,那就破。”

“等等,诸位道友!”

“花道友,少数服从多数,你可不能拦啊。”

“不是,这是我们族地...”

清缘与青臻恒一左一右挡在花憨面前,同时朝破阵的林清雪几人疯狂使眼色,我们拦着,快去啊。

“哎,花道友,你看那是什么?你们族地怎么冒烟了?”

“哎呀,不会是你们老祖宗显灵了吧,你们一族又要诞生飞升天才了啊!”

青道友,厉害啊,比我都能胡咧咧。

承让承让。

“两位道友,你们起来,再瞎说我可要生气了!”花憨是真生气了,圆圆的脸蛋气得更鼓涨了。

“好好,不说,我们陪你在族地散散步怎么样,我跟清缘还不知道食铁兽族地长什么样呢。”

“散个屁。”

眼见舒禾几人身影即将消失,花憨急了,一用力,清缘两人瞬间被甩飞出去。

豁,不愧是妖修,好大的力气!

两人一怔,原地已没了对方身影。

“怎么办?”

“傻啊,追啊!难不成真留这儿几百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妖兽寿命有多长,跟他们比命,比得过?”

“比不过。”

所以两人老老实实去追了。

“花道友,别跑那么快,你听我们编,呸,听我们说....”

“站住!你们不能破坏大阵!”

花憨一兽拦住了众人,憨厚的脸上尽是凶意。

“花道友,我们想出去,你难道甘愿留在族地几百年?”

“愿意啊,几百年,我睡几次就过去了。”

...

“食铁兽和玄武有什么血缘关系?”

红业这个一直默不作声的魔修突然发出了灵魂一问。

“不知,破阵便是。”

他身边的聂珏湘淡淡回了一句,神色不显,极为冷淡。

目睹一切的舒禾微微皱了皱眉,总感觉这位聂道友似乎哪里变了,奇怪。

回想一下散修联盟初见时的她,和现在重叠,脸还是那张脸,但眉宇间的傲气似乎全都散了,神色也多了几分冷意。

“不准!”

花憨执意阻拦,众人又是一定要破,一时间便僵持了下来。

“花道友,我们是一定要出去的!你若执意要拦,恐怕我们只能斗一场了。你们妖兽不都是谁拳头硬服谁吗?”

“我又不傻,你们这么多人,我怎么打得过。”

“花道友,青道友随便说的,这毕竟是你家族地,怎么可能动手打你。你说吧,怎么才能允许我们破阵。”

“说了不许就是不许,这是我爹死前布的最后一道阵法,我绝不允许。”

这...

看花憨双眼通红,兽目含泪,一路走来,薄弱的同伴情谊还在,众人也是有些不忍。

“要不,咱们想想其他办法?”黎丽君率先出声。

“哪有什么办法,你愿意留你自己留,这个阵是一定要破的。”

“呵,晋阳道友是觉得凭一己之力也能破此大阵了?”

“舒禾,你不要多管闲事。”

“闲事?一,黎丽君是我的朋友,你怼她,你觉得我会干看着?二,如果我没记错,我阵法水平比你高多了,想破此阵,必须有我帮忙。三,你我心知肚明,早晚你必有生死之战。既然如此,我,会,怕,你?”

舒禾气场全开,直直看进对方眼中,凌然肃杀的眼神刺向晋阳,强大的气势压制得其下意识想要避让,却又在瞬间反应过来,强行迎上对方。

可就是这端端的一瞬,他似乎对方眼中看到了苍苍白发,哀颓衰老的自己,一瞬过后,皮囊皆去,枯骨横立。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仅仅一瞬,晋阳战意全无。

晋阳这是怎么了?

怎么满脸恐惧,跟见鬼似的。

“舒禾,晋阳怎么了?”

“没什么,咱们继续。”本不想这么快收拾你的,非要急着蹦跶,正好试一试自己的生死道。

嗯,果然好用。

“好,咱们继续正事。”

这个插曲很快过去,众人虽心有疑惑,但这涉及到对方的术法,自是不好相问,只能权当没有这事。

不过,舒道友是真不好惹。

“舒禾,你刚才简直太帅了。你那高大,巍峨的背影像极了我师父。”

“一边去,念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