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境灵枝条伸入自己的脚,自己的腿的时候,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一样疼!
甚至更疼!
他现在开始理解那些被幻化成境界之奴的人痛苦了。
自己现在只是两条腿变成黄沙,就已经如此疼痛,且焦急了,
如果是那些真的被幻化成境界之奴,每天忍受疼痛,还要生活几乎永无再变成人的无尽失落中...
那将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
所以说,这大师姐,所做的事情,真是丧心病狂!
别人因为自己的错误被这失落境界吞噬变成境界之奴也就罢了,可她竟然主动去做这件事情!
他眼神凶狠地瞪着大师姐。
大师姐却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好,晓森夫君,我就看看你怎么样能把这境界之蛇抽出来!”
“我不动手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云淡风轻,双手环抱,好像就吃定了晓森无法用境灵枝条把自己的小青蛇境灵抽出一般。
她是怎么这么自信?她是怎么能自信,晓森就一定不会把她的境灵之蛇抽出来了?
要知道他刚刚才追的她到处跑的,要知道在一个小时前,晓森才刚刚用他的枝条境灵斩杀了境界之奴,也闯过了她们的门派大阵血竹林。
可现在,她竟然觉得晓森不可能将她的境灵给抽出来。
几个师妹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大师姐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放了晓森,给晓森一条活路?
可是也不像,如果你真的想给晓森一条活路的话,不可能看着晓森在地上慢慢的沙化,从脚到腿,
现在已经小腿部分都沙化的差不多了,慢慢开始大腿部分开始沙化了。
她们就这么吃惊的看着晓森。
晓森此刻听见大师姐的话也是有些诧异,不过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想着现在就是你要是管我,
反而束缚了我的手脚,你如果不管我那我更好,等着我把那三条小青蛇境灵给抽出来。
但是到时候我一定不会留情的,他这么想着,控制着自己的枝条境灵,
继续朝着自己的大腿走去,他忍着剧痛,他感受到那一条蛇的境灵就在那里。
可是等到他难受无比的把枝条伸到自己的大腿部分时,却发现那个地方空空如也,好像只有自己的血肉。
可让他明明感受到那条境界之蛇就在自己的大腿右侧,于是他强忍的剧痛,用枝条境灵在在自己的血肉中抽插着去寻找着,可是还是没有。
他又把目光放到了另一条腿上,他感觉在小腿部分那另一条境灵之蛇,
正在那里吸引着地上下面沙子朝着自己的小腿跟,从自己大腿开始的地方,变化成沙状。
于是他把另一条枝条从那个腿伸了过去,可是如同上次一样,还是没有。
他一下子着急了,看见自己的下半身,慢慢的已经被沙化,甚至右腿已经连大腿,也快保不住了,竟然变成了一半肉体的身子一半沙子身子。
他的沙子的身子开始慢慢不受他的控制起来。
完了,难道自己真的要变成境界之奴了吗?他想到。
看到这个大师姐却傻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夫君,我的晓森夫君,我早就说过,你抽出不了我的境灵之蛇,你还不信,现在怎么样?”
“你就乖乖的等着,变成我的境界之奴,变成我的笨笨吧,哈哈哈哈。”
大师姐边笑边看着晓森,看着晓森就仿佛看见了自己又一条新的境界之奴一样,她笑着说,
“虽然你的境界不是很高,只是一个见习使者,但是也无所谓啊,你要知道,境界之奴如果是由境界使者变成的话,
那么虽然他会丢失一部分人的意识,可是那之前境界使者的能力却是大部分保留的。你这样年轻就拥有了这般的实力,未来的潜力可是不可限量呢,嘶~”
“你强的话,那么到时候变成了我的笨笨一定也会很强的,哈哈哈哈。”
“到时候你就去斩杀别的境界之奴,融合别人的凝紫玉,抢它们的凝紫玉给我,哈哈哈哈。“
晓森听见大师姐凄厉的笑声,感觉自己此刻身体变成沙状,要变成境界之奴都不吓人了,可吓人的却是之后要一直受在她的控制之下。
怎么办?
怎么办?
此刻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对了!是幻术,也许是幻术!
这时候他想到了自己喝的那杯茶的时候,那两个蛇的境灵不也是像幻术一样的沉在杯子底下吗?
对,那么就一定是幻术了!
他突然把一切都想通了。
可此刻他的眼睛还没在上次的使用中恢复过来,眼睛酸涩,他曾试过展开洞察之瞳,却发现根本无法凝聚三瞳。
在这时候他的身子已经有三分之二都要变成沙子了。
抓出境灵,刻不容缓!
他在一瞬间把头转到了一边。
这时候一直疼痛的眼睛也正好传来一阵清凉,他明白自己的眼睛恢复了。
他低声道:\"洞察之瞳!”
瞬间右眼变成了三个瞳孔。
这时候大师姐呵呵的笑了起来,
“嘿,我的夫君马上就要变成我的笨笨了,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可他其实是背着他们,把眼睛转换成了三瞳,
就在他幻化出三瞳,看向自己的身体时。
他惊喜地发现,在自己的三根肋骨之上,在肋骨处朝下吸着,三条手指头长的小青蛇。
他这才发现,其实它们是能远距离吸收这些沙子的,或者说本来也就距离不远,然后麻木着自己,
让自己认为它们真的是在自己的小腿或者大腿部分去吸收的沙子。
他明白过来,然后偷偷地召唤出三根枝条境灵,趁其不备,快稳准狠,一下子朝着自己肋骨方向伸了过去,然后“啊”的大叫一声。
然后听见三根枝条进入肉体的声音,与一起伸向里面肋骨上的三条精灵之蛇的声音。
但这些细微的声音,别人却是听不见的,她们只听见晓森大叫一声,然后就看见大师姐不那么胸有成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