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室有些奇怪,将烛台,还有耳瓶都拿到后室送了上去,华哥也完事了,手里还拎着什么,我用手电照了过去。
“手里拎着什么?”
“凤冠。”
“牛皮啊,还有凤冠。”
“前室还有物件吗?”
“就供桌上的东西,剩下就没了。”
我将手里的烛台放在地上:“华哥,你送上去,还有点东西。”
回到供桌前,用手将烂了的宝匣清理了一下,漏出来一件金册,金册只有两页,上面刻着字,我没看刻着什么,这东西卖不了,只要是卖了,就会出事儿,只能融了,或者直接卖国外。
金册是受封用的,就像印章一样,代表墓主的身份,这种东西只有盗墓才能出现,没有第二个方式,你也不能说买的,你说买的,没问题,在谁的手里买的?那卖的人就盗了这个人的墓,你说家传的?更不可能了,这东西不会往下传,只能在墓里,你不能说,迁坟拿出来的吧?所以只要见光,就是死,就是一个猪,也知道哪里来的。
拿上金册回到后室,华哥正等着我呢:“小宇,完事没?完事就上去吧。”
“完事了。”
“你先上去。”
顺着绳子上了盗洞,爬上地面,华哥爬上盗洞后:“扔下来两个棒子,我把盗洞口堵上,省着一会再下来。”
我看身边,哪里有木头啊,就对华哥说:“找不到木头,自己想办法吧。”
我看向胡子哥:“赵哥呢?”
“往车里运呢。”
我坐在盗洞口漱了漱口,喝了口水,华哥也爬了上来,我看向华哥,将水递给他:“堵上了?”
“嗯,我把撬棍放到盗洞口了,又用青砖铺好了,轻易不会塌。”
我点点头,对华哥说:“你休息会,然后赶紧往回运,我和胡子哥回填。”
华哥点点头,起身拎着麻袋便走,我和胡子哥开始回填:“小宇,刚哥拿走什么?”
“不清楚,这是合葬墓,男墓主的棺椁已经开了,东西已经收拾干净了,刚哥应该拿了男墓主棺椁的物件,至于是什么。”我摇摇头,示意不知道了。
胡子哥看着我,我问胡子哥:“看着我干嘛?”
“笨呗,什么都不知道。”
“大哥,没有开两次棺的,刚哥把男墓主的棺开了,东西也收拾完了,都放进麻袋里了,只有回去,看看麻袋里有什么,缺什么,就知道了。”
胡子哥嗯了一声,便没说话了,我和胡子哥回填完,华哥他们也收拾了差不多了,我问赵哥:“帐篷收了么?”
“收拾完了,最先收拾的就是帐篷。”
我有些不放心,过去看了一眼,确定没有落下任何东西,便回到了盗洞前,转圈看了一眼:“行了,走吧。”
四个人回到车上,赵哥开车带着我们往市内走,车里空气都像是凝固的,刚哥自己走了,剩下我们四个,也不知道说什么,或者是干什么。
一路无话来到市内,华哥问:“怎么说,咱们是直接回去,还是住一晚?”
我看着车里的物件,可能是因为刚哥走了的原因,我担心生变,就对三个人说:“连夜回去吧,换班开。”
回到宾馆,四个人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下楼退了房,连夜往北京走,途径汉中,我买了不少蔬菜,扔在面包车里。
我和赵哥开面包车,一路上还算是顺利,一直在走国道,到了郑州,车被叔叔拦着了,看了一眼面包车,连问都没问:“面包车不能拉货啊,罚款二十。”
我笑着对叔叔说:“大哥,二十有点贵,我也没拉什么东西,就是一些蔬菜,我也不容易,能不能便宜点?”
交警看了我一眼:“快点,再说罚四十。”说着就撕了两个罚单。
我看着罚单,四十块钱,有些不高兴,不是我啰嗦,如果你痛快给了,那就麻烦了,下个路口还会拦你,所以才会讲价。
最后交了四十块钱,才让我们走,我和赵哥继续赶路,从郑州上的高速,开的就快了,足足开了二十多个小时,才到北京,到了北京天刚蒙蒙亮。
我给胡子哥打了个电话:“先把物件拿到刚哥院子,天快亮了。”
“好,先回院子。”
来到刚哥的院子,四个人着急忙慌的把物件放在倒座房,四个人困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赵哥泡了一壶茶,华哥端着茶杯就睡着了。
我将华哥喊醒:“回房间睡吧。”
我和赵哥也没回院子,在刚哥院子睡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睡的那叫一个舒服。
华哥在院子里喊:“起来吧,出去吃口饭。”
四个人坐在客厅,喝着凉茶:“想吃什么,我请大家。”
华哥想了想:“天气冷,吃火锅吧。”
四个人找了一家铜火锅,要了六盘肉,吃的那叫一个香,三个人喝着啤酒,对着瓶子吹,华哥笑着说:“舒服。”
“华子,一会回去,看看物件少什么。”
华哥夹着肉:“要我说,胡子,你就别想了,多什么,少什么能怎么样?”
胡子哥看着华哥,并没有说什么,赵哥说:“要是问太多了,刚哥会生气,咱们还是等刚哥回来,要是刚哥想说,就会告诉咱们,不想告诉咱们,也不会说,知道了会怎么样?”
“诶,赵哥说的有道理,所以啊,胡子哥,你就别操心了。”
胡子哥被我们说的没话了,干脆低头吃着火锅,四个人吃完回到院子:“咱们休息一会,然后把瓷器送到铺子去,玉器留着吧,改天出了。”
喝了几杯茶,四个人来到倒座房,将瓷器整理一遍,用抹布将土清理干净后,赵哥将瓷器搬上面包车,四个人来到铺子,将瓷器搬到二楼仓库。
胡子哥笑着说:“瓷器稍微差了点,铺子也能卖。”
“差不多就行了,现在物件越来越少,也就是咱们铺子,你看看周围的铺子,没有下坑的扛着,几乎都没有货,档次掉多少了。”华哥说。
我笑着说:“的确这样,你看那个成化的梅瓶,起步的一百多万。”说完指了指梅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