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哥看向我:“蚊子在小也是肉,你别嫌弃啊。”
“诶,还真的不是嫌弃,而是嫌麻烦,你看啊,你修的好,收费低,自己憋屈,你修的不好,就来找你,在遇见那些二货,你就等着闹吧。”说完我摇摇头。
胡子哥刚要说什么,进来一个客人,我迎了过去:“老板,喜欢什么物件?”
客人倒是客气:“随便看看。”
客人在架子前看了一圈,指着一个小瓶说道:“老板,这个小瓶子,拿下来,我看看。”
“您先去那面坐一会,我给您拿。”
将客人指的瓶子拿了下来,上面都是灰,我吹了一下,放在桌子上:“您看看。” 这是乾隆的松石绿地粉彩描金缠枝莲纹小瓶,瓶高11.5厘米,看着非常秀气。
瓶为盆口短颈,斜肩鼓腹,肩两旁有熊虎面铺首,腹底内弧至底成假圈足,足底内凹,足沿圆拱,内外通体皆施松石绿釉,外壁绿地上以金彩描花,粉彩填饰,口沿部施红彩,金描回纹,颈上饰粉彩折枝花草,肩颈相接处起一圈凸棱,上饰几何纹。
肩部金彩描如意云肩,两侧虎面铺首矾红地描金,红绿相称,金光瓦映,腹部绘粉彩缠枝西番莲纹,胫足处粉彩绘变形仰莲纹。底内施釉,底心以金彩书 “大清乾隆年制”三行六字篆书款 。
粉彩是乾隆朝瓷器中所占比重较大的品种之一,在雍正瓷的基础上又有新的突破,乾隆粉彩的创新品种是在黄,绿,红,粉,蓝等色地上用极细的工具轧出缠枝忍冬或缠枝蔓草等延绵不断的纹饰,将粉彩推上顶峰。
“这件不错,什么价啊?”
“十六万。”
“这个贵?”
我笑着说:“老板,您看看瓶子铺首,多好啊,您在看底足的泥鳅背,没任何磕碰,很不容易的。”
客人听我这么一说,看着我:“瓶子没问题,就是价格我感觉还可以研究。”
“您这样,要是喜欢,十五万五。”
“就便宜五千?这也不是菜市场买菜,”
“不瞒您说,这个瓶子,收来就用了十五,我不能赔钱卖不是?”
客人听我说十五收来的,笑着说:“你们总是这么说,行吧,给我包上,谁叫喜欢呢。”
“成,您柜台结账。”
客人去柜台结账,我来到柜台,将小瓶放进锦盒包好,放在柜台上:“您看看。”
客人看了一眼小瓶,笑着说:“没问题。”客人拿着锦盒走了,我送出门外:“您常来。”
转身回到柜台,胡子哥说:“今天看来生意不错啊,开门就卖了一件。”
“那必须的,咱俩组合,那绝对没问题啊。”
我去二楼用保温杯倒了两杯茶:“喝着。”
“小宇...”
胡子哥刚要说话,我电话响了,我看着电话:“陈哥,身体可好啊。”
“好多了,今天来会馆了。”
“那就行,别太累了。”
“嗯,我知道,我找你有个事儿,你得去办下。”
“你说。”
陈老板并没有直接说,而是停顿了一会,等了好一会:“有这么一件事儿,有一个大老板,手里有一身龙袍,据说有点邪乎,说要卖了,你看看吧,是收回来转手,还是找个行家回收。”
“嗯?那东西有什么邪乎的,就一件衣服。”
陈老板笑着说:“那东西,你收藏可以,但是不能上身,真龙天子,普通人怎么能扛得住,要不是我,这个人就没了。”
“卧槽,有这么邪乎么?让你说的,我买回来,穿上试试。”
陈老板在电话那面都炸了:“你是不是想死,龙袍和蟒袍普通人是不能穿的,明白?别给我惹事。”
“那你说官窑瓷器,要是拿官窑瓷器吃饭,不是也一样?”
“你是不是没话了?让你干嘛就干嘛,别给我惹祸,惹祸了,我可帮不了,我现在身子虚。”
“哈哈哈,好,我知道了。”
“你记下电话,今天就过去吧,对方着急。”
“今天,我怕是不行啊,铺子没人了,就我一个啊。”
“你自己想办法吧,挂了。”
陈老板挂了电话,胡子哥看着我,我笑着说:“陈老板,说有个老板,手里有一件龙袍,自己穿了下,扛不住,让咱们收回来卖了,或者联系个行家,收了也行。”
“那行,你去吧,我看铺子。”
“你可拉倒吧,你一个人,铺子能忙的过来么。”
“那怎么办?”
我想了想,想起来一个人,笑着说:“先看看,铺子还有多少钱。”
胡子哥打开保险柜看了看,对我说:“一共七十二。”
“够么?”我好奇的问。
“不够,要是清以前的,怎么也得三百左右。”
“那钱不够,怎么办?”我看向胡子哥。
“要不给花姐打电话,让花姐沟通下银行,看看能不能取出来点?”
我摇摇头:“没用,现在取三百万出来,难度太大了,这样吧,我想想办法。”
我拿出电话,给李老板打个电话:“小宇,怎么了?”
“你找上王胖子,在找林楠,哎呀,找不找林楠都行。”
李老板听我有点纠结:“你说什么事儿吧,我给你分析下。”
“有个行家,有一件龙袍,现在想出了,钱不够,我心思找你借点现金。”
“哦,要多少,我听听。”
“三百?”
“三百有点多啊,手里不够,我只能拿出来一百左右,我给你问问王胖子去,你在帮我去问问涛哥。”
“成,我现在就去,然后给你送过去。”
挂了电话,胡子哥笑着说:“可以啊,一个电话能调过来三百万。”
“那必须的啊,咱什么信誉啊,信誉杠杠的。”
铺子没客人,我和胡子哥聊了一会龙袍的事儿,看看有没有买家,胡子哥说有,我去看龙袍的时候,他在打电话联系,过了一个多小时,李老板和王胖子就来了,拎着几个布袋子。
“小宇,接一把,这东西太沉了。”
“放门口就行,咱们这就走。”
两个人愣了一下,我笑着对王胖子说:“胖爷,今天铺子没人,你啊,帮我卖一天的货,我和李哥去搞龙袍。”
“诶,卧槽,什么情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