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哥,您是客人啊,所有铺子都这样,也不能对着您拉着苦瓜脸啊,您去我铺子,我不是也这样么?”
孙哥摇摇头:“不是,你是真客气,他们的装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孙哥拉住我说:“咱俩一人一万块钱,只能买一件,看谁买回来的东西最好。”
我从兜里拿出来三百七十二块钱,尴尬的笑了笑:“成,那我去取钱。”
孙哥拉住了我:“不用,小高过来了。”
小高?谁啊?就在我好奇是谁呢,孙哥司机跑过来了,说实话当孙哥司机怪累的,一直在跑的路上。
“给我小兄弟拿一万块钱,给我一万块钱。”
小高疑惑了一下,但是还是从包里拿出来一万块钱给我,我接过钱,笑着说:“冯哥,那我先去选了。”
孙哥看了下手表:“一个小时,完事后这里见。”
“那成。”
一万块钱,逛地摊买物件能买很多,可这有点比赛意思了,所以要用最少得钱,买最好的物件,最重要的不能把孙哥压过去,但是也不能差,毕竟物件还要给孙哥。
挨个地摊看,走走停停,都没有像样的东西,都被人逛了一上午了,现在物件有点少啊,逛了一路摊子,来到第二趟的时候,有一个摊子在卖杂项的摊子。
我蹲在地上,拿起一件铜碗,这东西是民国的物件:“老板,这个碗多少钱?”
“五百。”
“什么时候的啊?”
“清代晚期。”
“这个价格有点高啊。”
“嘿,小伙子,有我要的,也有你讲的,你说个价。”
“二十。”
“卖。”
我愣住了,看着老板:“嗯?二十就卖了?”
“嗯,卖了。”
“老板,牛啊。”
老板笑呵呵的看着我,我只能掏钱,递给老板,老板收了钱,看着我。
我拿起一件铜侍女像:“这个呢?”
“清代的,八百。”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对老板说:“二十。”
“二十卖不了,你的涨点。”
“三十五。”
老板摇摇头:“不行,卖不了。”
老板给我弄害怕了,我没遇见过他这样卖货的,我试着涨了五块钱:“四十?”
“卖!掏钱。”
我给老板比了个大拇指:“您这样做生意可以。”
我看着摊子上的货,给我弄的不自信了,拿起一个鼻烟壶,这个才是我的目标,鼻烟壶上粘着报纸,也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仔细看了看,这个还真是个好物件。
笑着问老板:“这个呢?”
“清代的,有款,乾隆的物件。”
“多少钱?”
“三千!”
“十五!”
“这个不能这么讲,这个的百元以上,才能叫价。”
我干笑了两声:“大哥,咱们不是都是二十开始么?”
老板笑着说:“那不是刚才么,现在规矩变了。”
“哦,一百零一。”
我俩这么玩,很多人都围过来看热闹,给围观的人逗的哈哈大笑。
老板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行。”
“一百零五。”
“不行!”
“......”
“三百五,这是我最高的价了。”
老板琢磨了一会儿,周围围观的人,起哄道:“快点卖了吧,等着下一件呢。”
“不行,还是便宜。”
我看着老板:“不是,老板咱俩磨牙呢?这么半天了,你说一百起的,现在都几百了,你这属于玩不起了。”
老板说:“不是没到我心里价位么。”
“那你说一个价。”
老板想了想:“四百。”
“不行,买不了。”
“三百八。”
“成交!”
我给老板拿钱,老板看了看钱,随后等着我继续挑,我看了一眼摊子上的物件,没有值得买的了。
“老板再见,改日再战。”
说完我挤过人群赶紧开溜,很多围观的起哄,身后传来嘘的声音。
我管你嘘不嘘我,买完了就完事了,我在这里当猴子,让你们看呢?
我没有去汇合点,而是来到张涛的铺子:“小宇,来了。”
“给我拿点水,洗个东西。”
张涛也实在,拿了一桶水:“涛哥,洗个东西,用不了这么多。”
张涛又端了一个盆出来,我用清水洗了一下鼻烟壶,鼻烟壶的真正面目出来了。
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这是乾隆的铜胎画珐琅西洋人物烟壶,还别说真的经常逛摊子,这次算是捡漏了。
鼻烟壶为扁饼形,圆腹圈足,盖顶雕花瓣纹,与瓶身为子母口,壶体两面画小圆圈排列的开光,内部以珐琅彩绘西洋人物,一面绘白须老者,头戴缠巾,膝上卧白色小狗,人物与背景均带有浓郁的中东色彩。
另一面金发女子,着粉色绸缎衣裙,袒胸露乳,亦伴有一只小白狗,其神态怡然,极富异域风情,开光外两侧面敷赭石色,瓶底落“乾隆年制”楷书款。
在画珐琅器中,鼻烟壶最小,装饰作画是非常艰难,清代匠人们却以惊人之笔,于方寸大小的器表上经营布局,构图,画出各种完整逼真的图,鼻烟壶的题材很多,花鸟鱼虫,飞禽走兽,山川河流,楼阁茅屋,甚至一些人物故事都能画出来,可见古代人的手艺有多强。
“小宇什么东西啊?”
我将鼻烟壶递给了张涛,张涛仔细看了看:“好物件,哪里来的?”
“摊子买的,花了四百。”
“那可捡到漏了,好东西,这鼻烟壶能卖二十多万没问题。”
“是吧,行了,我的走了,比赛呢。”
“比什么赛?”
“和人打赌,看谁买的东西好。”
回到原地等着孙哥,时间都快到了,倚在架子上休息,等了有五六分钟,时间都过了,孙哥才慢悠悠的回来了。
孙哥笑着说:“小宇,买到什么好物件了?”
我微微一笑:“捡个小漏,孙哥您呢。”
孙哥回头看向小高,小高将手里的碗递了过来,孙哥很自豪的说:“只花了七百,买了一个道光的官窑瓷,虽然有磕碰,修上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