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华哥让我去他院子看看,不去不知道,去了一看,院子里的物件全没了,水泥,红砖,都都拉走了。”
“没报警?”
“华哥说算了吧,省着麻烦,也不值多少钱,等开春了,再说吧。”
“哦,那你把门锁好。”
花姐不说,我都忘记了,我将三把钥匙给了花姐:“那个铁门,我上了三把锁,钥匙给你,等华哥回来,你给他。”
三把锁给花姐逗乐了:“你可上心了,三把锁。”
“我怕又被撬开,锁上了安心一些。”
“你没事,就去看看。”
我点点头:“我上楼了。”
“去吧,刚哥今天没在。”
都准备走了,转身回来:“又找老伴去了?”
花姐皱眉:“你啊,就是不长记性,挨揍忘记了?”
“我感觉,刚哥有老伴了,你看,赵哥都不带了。”
把花姐逗的咯咯笑,来到二楼:“胡子哥,刚哥找老伴去了,你没偷偷跟着去看看?”
“我说,小宇,你就是没脸,挨揍了,还这么说。”
“你们就不信,要不这老头能干什么去?”
胡子哥想了想:“也对。”
我俩一阵坏笑,胡子哥说:“你啊,下次私底下说,别当刚哥面说啊,我也没办法帮你啊。”
“你可拉倒吧,当时刚哥喊的时候,你一下子就给我堵住了,一点机会不给。”
“刚哥是咱们的把头,我能不听么。”胡子哥狡辩的说。
“别扯,你就是忘恩负义,不对,那个叫什么,对了,叫恃强凌弱。”
胡子哥听我这么说,就不搭理我了,拿起书看了起来。
我翻了半天,找了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下午客人不少,我也懒着下去,胡子哥下去帮忙,我一个人看着书,王胖子打电话:“小宇,在哪里呢?”
“铺子。”
“来啊,来老李这里,咱们一起等消息啊?”
“等什么消息?”
“诶,杨老二的消息啊,你忘记了?”
“大哥,没必要,还是等他回来,然后分钱就行了。”
“小宇,这是自己买卖,你也不上心啊。”
我笑了两声:“大哥,你看我管铺子了,还是管会馆了。”
“行吧,那你等信吧,我和老李等消息。”
挂了电话,闲着来到楼下:“媳妇,师父怎么样了?”
“挺好啊。”
“真不回来了?”
“你老催师父做什么,愿意在农村,就在那面待着呗。”
“我怕两个老人遭不住,还干农活,身体能吃的消么。”
“放心吧,爸妈不会让他们干重活的。”
“好吧。”
我和花姐正聊着呢,就听见门口喊道:“小哥,在呢啊。”
“呦,孙哥。”
赶紧上前迎接孙哥:“孙哥,今天没事儿,来逛铺子?”
“前几次来,你都没在,这不是路过,看到你在,就进来看看。”
“孙哥,那上楼喝茶。”
“今天没事儿,就蹭你点茶喝。”
来到二楼,胡子哥看来客人了,笑呵呵的进包间了:“孙哥,坐,喜欢喝什么茶?”
“你这儿,都有什么茶啊?”
“红茶,还有花茶,我对茶不是很懂,就是瞎喝。”
孙哥也没客气,就像自己家一样,拿着茶叶罐打开后闻了闻:“你这茶,的确差了点,明天我让司机给你送点来。”
“呦,那谢谢您了,那咱们喝红茶?”
“行,泡上吧。”
泡了一壶茶,给孙哥倒上,他喝了一口:“妃子笑,味道稍微差了一下,小哥,你喜欢喝红茶?”
“孙哥,说实话,我是真的不懂,前面有个铺子,卖烟酒,还有茶叶,铺子用的烟酒,和茶,都是他给送。”
“怪不得,你的学会品茶,等上冬,到我那里煮茶喝。”
“成,那就麻烦孙哥了。”
孙哥四周看了一眼问:“最近有没有好物件啊?”
“没有,东西现在非常少,能让您上眼的,我这里不多,前段时间收来一件万历的笔插,给你拿来看看?”
“嗯,就缺这样的物件,拿给我看看。”
来到仓库,将笔插拿了出来,放在茶台上:“您上眼。”
孙哥仔细看了看:“这物件多少钱?”
“孙哥,五十万!”
“这小东西保存这么好,的确不容易,五十万不贵。”
就喜欢这种不讲价的,不啰嗦。
“您要是喜欢,就拿回去玩,玩够了,再送回来。”
孙哥看了我一眼:“我这里没有这样的规矩,喜欢就买,买不起不玩。”
我看孙哥表情严肃,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了缓解尴尬:“孙哥,您别多想,我的意思,这铺子的物件没多少值钱的,我看您喜欢,拿去玩两天,玩够了,再说。”
孙哥点点头:“最近我逛几个铺子,都没有好物件,现在好东西这么少了么?”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入您法眼的当然不多了,你又不在乎钱,住在百万庄,那里哪有穷人啊,什么事儿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啊。
在北京,你不要看那些开着豪车的车主,那都是生意人,没什么厉害的,最厉害的就是那些开车桑塔纳,奥迪的人,而且你也要看他住哪里,像百万庄的地方,都是说话好使的人。
用上次那个县长的话来说,晚上做个梦,白天就能实现,你说想要什么吧,这里千万别说钱,钱是最容易得到的东西。
“的确这样,现在古玩行特别乱,好物件越来越少,有的直接送拍,我前两天才从洛阳回来,一直在找货。”
“那怪辛苦的了。”
“就是挣点辛苦钱儿。”
过几天有个朋友过生日,也喜欢古玩,经常逛铺子,不知道你认识不,姓宋。
别说整个北京城了,就是琉璃厂这附近姓宋的就老多了,我怎么可能认识呢。
“没有印象,铺子没有姓宋的“主户”。”
“是吗,他也经常来琉璃厂,上次聊天,还说过你们铺子。”
那是谁啊,每天那么多的客人,别说我了,就是花姐,也很难记住啊。
冯哥有些不甘心,还给我描述了下长相,我更迷糊了,根本没印象。
“不认识。”
“那算了,改天我带他来,你就认识了。”
给冯哥倒了杯茶:“那就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