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怕了你了,你不走我走!”
阿大刚要下床,却听床上的裴初予突然哎呦一声。
“怎么了?”
“腿抽筋了!”
“哪个?”
“这个!”
她将一条腿伸到他面前,小脸都皱到一块了。
“快点帮我揉揉,好疼啊!”
阿大赶紧将手放在她小腿上,想要帮她捋一下,可却发现她小腿处软软的。
他瞬间知道自己又上当了,旋即收回手,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
“骗我好玩么?”
见已经被他识破,裴初予也不再装了。
“生气了?我就是想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
阿大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喂,还真生气了,这可是你房间,你走不好吧?真走啊?”
见阿大逃似的跑了,裴初予便起身下了床,她就知道她这样做,阿大肯定会走,可不弄走他,她如何开展下一步行动呢!
可她将他的包袱都翻遍了,连枕头下也都找过了,也没能找到她想看的那封信。
她昨夜明明亲眼看见他放进包袱里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难道被他藏身上了?
昨日她刚进到他房中,那送信的人便来了,所以阿大只好将她藏在屋内,她是亲耳听见那人说这信很重要,让他务必亲手交到那人手上,所以她想看看,也好知道他们的下一步计划。
毕竟李楚天马上要对付的人就是她大哥,多了解一点他们的计划总是好的。
可那信在他身上,那她想要拿到就有那么一点点的棘手了。
怎么办呢?
要不自我“牺牲”一下,想到这裴初予脸都红了。
但她一向是个行动派,说干就干!
阿大现在的房间就在原来房间的隔壁,他刚刚躺下,就听见敲门声。
想都不用想,他就知道是谁!
“睡了,有事明日说!”
门外传来女子轻软的声音。
“我进去就说一句话,我保证,就一句!”
这要是别人阿大早让她滚了,可不知为何,对裴初予他就是狠不下这个心来。
无声一叹,他说道:“门没锁,进来吧!”
吱呀一声,裴初予便钻了进来。
她回身用脚把门关上,直接走到了阿大的面前。
“刚才的事我向你道歉,我不该骗你,但你知道我没有恶意、、、哎呦!”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
阿大看着被她淋湿了的床,又看了眼被她淋湿了的自己,竟一时找不到个恰当的词来说她。
难怪她进来时端着两杯茶,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裴小姐,你到底要干什么?”
裴初予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这两杯茶正正好好洒在了它们该洒的地方,真是一滴都没浪费。
“阿大,真是对不起,我本来是想拿这茶跟你道歉的,谁知竟没拿稳,看你这衣服都湿了,快脱下来,别着凉了。”
说着她竟自己上了手,可手却被阿大一把抓住了。
“裴小姐,在下是哪得罪你了么?”
听他这样说,又见他眼中已有探究之意,裴初予马上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那眼泪在眼圈中欲落不落,看上去真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阿大,我没想到你会这样想我,你认为我是故意的对么?”
裴初予本就长得清纯,此时又梨花带雨,她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最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所以阿大只看了他一眼,便败下阵来。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让我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这样我也能少内疚几分。”
“这样的事怎能让你来,况且男女授受不亲,裴小姐,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等到了桐城后,我会找个可靠的人把你送回京都去。”
他边说着话,边利落的把那件湿了的外套脱下,裴初予看了那衣服几眼,觉得那信应该不在那外套里。
不在外套里,那就只能是里衣了!
她咽了口唾沫,继续赖着不走。
“阿大,你看你这床也湿了,要不今晚就先去我那屋挤挤?”
这话说完她自己的脸腾的就红了,可没办法,为了得到那信,为了她哥她嫂子,她得拼!
听她这样说,阿大呼吸都有些乱了,他略让自己平静一下,这才沉声问道:“裴小姐真当我是正人君子?”
说完他竟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俯身就要亲她,吓得裴初予赶紧闭上了眼睛。
可等了许久,也没见他有下一步的动作,她这才将眼睛睁开,却正好撞进一双满是柔情的眼中,见她睁开眼,他慌乱的收起目光,又摆出与平常一样冷硬的脸。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为何停下了。”
“那你愿意么?”
裴初予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一下,两人的气息近在咫尺,她没有回答他,而是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阿大整个人都紧绷着,他活了十八年,从未与女子做过这般亲密的事,也从不知这样的事能这般美好,竟让他无比贪恋。
下一秒,他便用内力震灭了烛火,然后他的吻便横冲直撞而来,盛了满腔的温柔缱绻,也带了浓浓的欲望,直吻到两人都不能呼吸,他才将她放开。
此时他就像在火上烤,全身的燥热让他像头失去理智的野兽,恨不得马上将她拆吞入腹。
阿大知道自己现在极其危险,他忍着那股莫名的躁动,哑着嗓音冲裴初予吼道:“走!”
裴初予也是第一次被男子亲,她本以为自己会抗拒,可没想到竟有点留恋。
但对于她来说,亲吻已算两人肢体接触的上限,她知道自己真的不能呆了,再呆下去就要超出她控制的范围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我走了!”
她飞快的跑回自己房间,又反手将门锁好,这才深深呼出一口气。
刚才阿大亲她时,她趁机在他身上摸过了,可并未发现那信,或许是她猜错了,那信还是在他脱下的外套中,可惜今夜是没机会了,只能以后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