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裴铮来了,竟还带着兵,叶画彤的腿就开始不听使唤,她死死抓着崔姑姑的衣袖,着急的问:“姑姑,现在可怎么办啊?”
崔姑姑也没想到镇北将军竟会来的如此快,一时也没了主意。
现在要跑,已是不可能的了,她只有将叶画彤死死护在身后。
“小姐别怕,有老奴呢,您放心,就算镇北将军知道了也不敢杀您,这婚事毕竟是皇上亲赐的,再说还有侯爷在呢,他不敢真对您如何,咱们先听听,看看他会怎样说。”
裴铮虽然带了兵,可却并没让他们进来,真正进来的只有他和小五,但这也足够吓破叶画彤的胆。
见她抖得不成样子,裴铮的心情倒是大好,看来一会的谈判会比想象中的顺利啊!
他好整已闲,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小五则守在门口处,像一把出窍的剑。
“叶小姐,裴某一会有些话想要与你说,你现在要不要清清场。”
“不,不用,崔姑姑和嫣红都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尽管当着她们面说。”
“那好,我就开门见山了。”
“听说叶小姐是带着身孕嫁进我裴府的?”
这话像一根刺,深深扎进这几个人心底,刚才还抱着最后希望的几人,此时是彻底死了心,只见她们脸色一个比一个白,最后还是崔姑姑说道:“姑爷莫要听那些闲言碎语,我家小姐是大家闺秀,怎会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
“哼!”裴铮冷笑,他不看崔姑姑,而是越过她直接看向叶画彤。
他眸色冰冷,不怒自危,看的叶画彤心下一凉。
“叶小姐,我只给你一次说实话的机会。”
他没有说后果,也没有说任何威胁的话,可那股无形的压力却压的叶画彤喘不上气来。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的不自量力,平时她能呼风唤雨,不是自己有多厉害,而是她身份在那,所有人都不敢惹她罢了,而此时站在她面前的是血海拼杀归来的勇士,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她竟妄想自己能操控他,这想法是多么可笑。
她深知此时不能来硬的,否则她真有可能会丢了命,但她仍不能放下自己的面子,只能战战兢兢的问道:“你想怎么样?”
“裴某不会对叶小姐怎样,只想和你做场交易。”
“交易?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只要你对外宣称我们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即可。”
“就这么简单?”
“对,就这么简单,若你做到了,你便可以好生在我府中养胎,只要你安分守己,不做影响其他人的事,我便也许你一处安身之地,也能对外认下你腹中这个孩子,如何?”
“这、、、”
是真的么?叶画彤感觉自己像在做梦,这怎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如果能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好,我答应你!”
见她已经应了,裴铮便利落的起身。
“那就一言为定,不过我要提醒叶小姐,你和你的人最好都能嘴巴严些,若被我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他回去时,裴初予正在临风居。
见他进来了,也不似往日的热情,只是闷闷的唤了一声:“哥!”
裴铮脱了斗篷,今日外面下雪了,所以那上面沾了些细雪,顾娇娇刚要替他扫,就被裴初予拦了。
“嫂子还是歇着吧,某些人,就算你对他好,也免不了他会往别的女人屋子跑。”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来时可是听说了,大哥刚才又去了那女人的院子。
裴铮轻笑,也不解释,只是问道:“还有几日咱们就要进山了,你该准备的东西都带了么?”
“不是说什么都不让带么?”
“每人可随身携带一样东西,咱们要事先商量好,尽量选一些必备的东西,还不要带重才好。”
“这样啊!那我得回去好好想想,得带个最重要的东西才行。”
她又看向顾娇娇,“嫂子打算带什么?”
“我就还带着银针吧,这东西我一直贴身带着了,兴许能用的上。”
“对,嫂子的银针必须得带着,有了它我们要是谁生了病,嫂子就那么咻咻咻的扎几下,保证我们又能活蹦乱跳了。”
顾娇娇被她夸张的说法逗笑了:“还咻咻咻,我哪有那么厉害,不过会些基本医术罢了,你们还是把自己保护好吧!”
“大哥想带什么?”
“剑!”
“嗯,大哥的剑是得带着,就是不知裴元哥哥他们会带什么,我都有些期待了!”
这几日倒是过得很快,因与叶画彤已达成协议,裴铮也就无须在她面前演戏了,他每日都会去幽香苑呆上一阵子,有时晚上也会留宿,不过这些自然都只是表面现象,其实两人根本不会见面,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给皇上的那些眼线看的罢了,也是为一个月后叶画彤查出有孕做铺垫。
转眼,便来到他们须进山的日子。
除李子风感染风寒外,其他人倒是都到齐了。
因顾娇娇他们这队少了一人,元平帝便钦点了许嘉佑补上,许嘉佑被唤来时还是一脸茫然,当得知自己要代替李子风进山时,倒是欣然同意了。
就这样,两队人便赶在辰时出发了。
这次进山并没有特定的任务,用顾娇娇的话来说,就是一次荒野生存,比的是生存能力和耐力,看哪队挺不住,那另一队便赢得了最后胜利,可这比赛也不是没有时间限制的,就是最长十五天,十五天后无论另一队是否放弃,他们都要下山,若两队都熬过了十五天,那就视为平手,还会再另行安排其它比试,可见皇上的愿望并不好拿。
他们进的山叫云雾山,山很大,但与其他山脉都不相连,竟是座孤山,这山只有一个通往山下的路口,其余几面都是深不见底的峭壁,官兵就侯在那唯一的出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