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乱动,我在帮你看伤呢!”
仔细检查他的伤,她惊奇的发现那伤竟好的差不多了,里面的肉已完全愈合,外面的也开始结痂,完全可以拆线了。
她惊得瞪大双眼,这不科学啊!
这样的伤在现代她也接触过,最少也得半个月能好,他这才几天,就好成这样了?
她好奇,于是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四处打量,甚至还伸出手摸上一摸。
除了手感好一些,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可她却不知,她这样无意识的动作却每一下都在点着火。
裴铮抓住她那只乱窜的手,嗓音哑的不像话。
“要不娘子在摸摸别的地方。”
顾娇娇没有听出他这话中的不对,只是疑惑的问:“别的地方,哪里?”
顺着他的视线下移,只看了一下,她的脸就腾的红了。
“登徒子!”
“嗬!娇娇骂的不亏心么?刚才是谁一直摸我来着!”
“我在给你看伤,你却心思不正。”
“那娇娇告诉我,跟自己媳妇在一起,心思要怎样才算正?”
看出他的不对劲,顾娇娇赶紧向后退,本想与他保持安全距离,却被他一手抵在墙壁上。
他们的身体离的很近,每一次微小的触碰都像电流一般,引发着肌肤上的酥麻感。
黏腻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裴铮不说话,只是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热烈,那幽深的眸子里丝毫不掩饰自己炙热的欲念。
顾娇娇有些怕了,担心他会失控,赶紧用手抵住他。
“裴铮,你别又发疯,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你不能再碰我!”
“没关系,你有休书么?”
“我有,我找到了,不信你去你藏着的地方看还有没有?”
虽不知她说的真假,但他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刚才掉包的太匆忙,还没来得及销毁那东西。
他放开她,伸手摸在了枕下,果然没了!
心下一沉,刚才那股热劲瞬间散了。
“拿来!”
“做梦!”
“我抢了?”
她又拔下发钗,故技重施。
“你若敢抢,我现在就扎进去!”
裴铮妥协了!
他气急败坏。
“有休书又怎样,大不了老子再娶你一次,你早晚是我的人。”
“但现在不是,你就不能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把那东西放下,你睡床,我睡地上还不行么?”
睡地上也好,起码凉快,要不他真怕自己被这小妖精折磨死。
听他这样说,顾娇娇才放下那钗子,躺在床上开始睡觉,睡前还不忘警告他:“你最好信守承诺,你要敢上来,明日我就去报官。”
清晨,湛蓝的天空像刚刚洗过的蓝宝石,细小的云片在天空里泛起了小小的白浪。
许是太累了,所以昨夜顾娇娇睡得格外好,她醒时,裴铮已不在房内。
穿鞋下了床,就看见摆在桌子上的早餐。
很丰盛,八个包子,两碟小菜,还有两碗菜粥。
以前顾娇娇很挑食的,但在这个时代,能吃上饭就不错了,所以她的胃早就起了变化,即使这样简单的食物,也能吃出满汉全席的感觉。
看这样子应该是两个人的早餐,因为裴铮不在,她就去洗漱,再回来时,那高大的身影已坐在桌前。
悄无声息的,吓了她一跳。
“你去哪了?”
“给马喂些料,又准备了些路上的干粮和水。”
顾娇娇刚才洗了头发,虽用葛布擦了,但她头发又黑又密,根本就擦不干,索性也就没挽起,就那么随意的散着。
因散着发,更衬得她肌肤胜雪,那双眼睛本就长得勾人,此时更添娇媚,看的裴铮赶紧别开眼。
她坐在他对面,已经小口吃了一个包子,可裴铮却连筷子都没动。
“你怎么不吃?”
“刚才喂马时扯到伤口了,现在疼的厉害。”
顾娇娇看去,果见他受伤的地方隐隐透出血迹,她赶紧放下筷子,走过去给他检查。
“怎么这么不小心?”
昨夜她已经给他拆线了,明明都好了,今天怎么又流血了呢!
“马料太重,拿的急了!”
“还能动么?”
“疼!”
她处理了一下,按说应该上些药的,可现在没有,只能暂时给他包扎好。
女孩子手破个口都算大伤,何况裴铮这种,所以在顾娇娇看来这伤还真是挺严重的。
“你用一只手能吃饭么?”
“好像不行,一动就疼的厉害!”
“那你怎么吃饭!”
“不吃了,饿着吧!”
“那怎么行,要不我喂你?”
裴铮眼睛一亮,他故意把自己弄伤,就是为了在她面前装可怜,因为他发现,顾娇娇好像很吃这一套。
听她那么说,他心里都乐开了花,可还得继续装柔弱。
“会不会太麻烦你,没事,饿几顿不会死人的,你吃你的,我看着就好。”
“没事,不费事的!”
她坐过去,这次离他倒很近,近到他都能闻到她发间皂角的味道。
“你想吃什么?”
“喝粥!”
“好!”
她端起那碗粥,又吹了一下,这才送进他的嘴中。
裴铮机械的嚼着,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媳妇,我还想吃包子!”
“好,我帮你拿!”
她用筷子夹了个包子,他咬了一口,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
“咬到舌头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伸出来我看看!”
可她刚将头凑过去,就被他偷袭了。
唇上一软,蜻蜓点水般,只一下,便快速分离了。
“你、、、”
“对不起媳妇,没忍住!”
顾娇娇生气的放下筷子,用力的擦着嘴。
“谁是你媳妇,你已经把我休了,咱俩没关系了,裴先生,以后,请你自重!”
裴铮见她又提休书的事,刚才偷来的那一吻也不香了。
“就那么想离开我?”
“是的,非常非常想!”
听她如此说,他的心在急速下沉。
“你难道喜欢许嘉佑?”
“是,除了你,我谁都喜欢!”
她说的是气话,可裴铮心里都快堵到爆炸了,偏又没处撒气,只能将那可怜的包子戳的千疮百孔。
然而被她说喜欢的人,此时正疯了一般的到处找她。
裴家已经乱了套,那伙人发现被骗后,气急败坏的与暮霭镇的衙役们打了起来。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死士,虽人数不多,但对付那几十个衙役就像大人打小孩,没一会就没一个能爬起来的了,但好在他们也怕把事情闹大,没下死手。
这些人不能杀,许安柔是断不能留的,否则他们回去该如何交差?
情急之下,许安柔说自己就是给世子送信之人,这才保下一命。
京城!
李楚天气的摔了手中那盏上好的琉璃樽。
“一群废物!”
阿大等人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
“那个写信的人在哪?”
“在偏房关着,正等着主子发落。”
“将人带过来,本世子有话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