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天了,顾娇娇一点消息都没有。
衙门里的捕快这几日几乎倾巢出动,怕是将暮霭镇的地皮都踩得松动了,仍是半点消息没有。
天都渐渐黑了,裴铮放出去找顾娇娇的人也都陆续回来了。
“老大,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所有客栈都说嫂子没去过。”
“老大,我们这面也没什么消息,镇子上的人都说没见过嫂子。”
正在这时,小五跑了回来,他附在裴铮耳边悄声说:“老大,西柳街新来了个姑娘,听人描述那姑娘长得很像嫂子。”
裴铮双眸一眯,全身都冷了下来。
“走,去看看!”
西柳街是一条暗巷,专门经营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些温柔窟白日里是不开门的,只有晚上才开门迎客,此时天已经黑了,这里倒是华灯一片,亮如白昼。
呼啦啦的一队兵闯了进来,吓得那些女子惊叫连连,那管事的老鸨赶紧赔笑说:“裴大人,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劳您亲自来了?”
裴铮没说话,只是冷着一张脸。
小五厉声问道:“我问你,你们这可是新来了个姑娘?”
一听竟是来问那个姑娘的,那老鸨心里咯噔一下。
那姑娘来路不正,是被人迷晕了卖进来的。
本来这样的人她们不爱要,怕惹事,可她见那姑娘长得实在美的惊人,这才动了歪心思。
谁知竟是个软硬不吃的难缠主,来了三天了,愣是以死相逼不接客。
今儿有位爷愿花二两银子破她的身,她刚将人绑了送进去,怎么衙门的人还找来了。
小五见她眼神飘忽,就知道一定有事,于是他拽住那老鸨的衣领,威胁到:“你们拐卖良家妇女,逼良为娼,这可是大罪,若再不说实话,有你好受的。”
那老鸨怕了,抖着手指着三楼说道:“在第一间房里。”
裴铮进去时,正好看见一个男人趴在顾娇娇身上撕她的衣服。
他感觉身上的血乱窜,那怒气压都压不住,直往脑门冲。
飞身过去,一把就将那男人扔下了三楼,咚的一声响,接着是那男人杀猪般的惨嚎。
顾娇娇躺在床上,她发丝凌乱,脸上有被打过的巴掌印,眼睛被蒙着,手也被绑在床头,因挣扎的过于用力,两个白皙的手腕处已经见了血。
裴铮心疼坏了,他跑过去,边给她解绑边说:“娇娇别怕,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顾娇娇再也绷不住了,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裴铮,我好害怕!”
她哽咽着,声音都打了颤,听得裴铮心里一揪一揪的。
他将人用被裹了,拦腰抱了出去。
小五早带人将这里清了场,见他们老大真抱着顾娇娇出来,他心里一松。
他刚才问过了,人没事,那个男人也没有得逞,应该只是受了些惊吓。
“给老子砸!”这几个字,裴铮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
敢动他的女人,他要让他们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
一夜之间,这个曾让男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便消失的干干净净,而且后来也没生出半点事来,可见裴铮的手段。
这件事对顾娇娇伤害不小,她一个现代女性,哪受过这般非人的折磨,直到现在,她才深切的感受到古代与现代的不同,这个时代真是太可怕了。
虽只过了三日,但对于她来讲,每分每秒都在渡劫,实在是太过于煎熬了。
困在那里时,她紧绷着每一个神经,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做着抗争,可一旦放松下来,她就病了,高热不退,整日精神恍惚,只有抱着裴铮时,才能感觉到心安,所以这几日裴铮都是寸步不离陪着她。
今日她精神大好了,可裴铮一如既往的捧着个药罐子给她喂药。
“乖,吃药了!”
“苦!”她撅着嘴,像个难哄好的孩子。
“听话,要不我喂你了!”
“要喂!”她撒娇。
谁知裴铮的喂法竟和她想的不一样,他竟直接拿嘴渡到了她口中,顺便又好好品尝了一番她的滋味。
这几日两人吃住都在一起,感情迅速升温,若不是她还病着,裴铮真想品尝的再深入一点。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三下,不多不少,裴铮知道是谁来了!
“你在睡会,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顾娇娇抓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她对他依赖的厉害。
“那你快点回来!”
“好,我就在门外,说完话就回来。”
出了门,小五就迎了过来,裴铮往前走了几步,示意他在这里说,以免离门太近,打扰到顾娇娇休息。
“老大,人抓到了!”
抓到绑架顾娇娇的人,裴铮一点都不意外,这天底下哪有一丝足迹都不漏的行踪,只要做过,他就有办法把人揪出来。
“招了么?”
“没有,嘴硬的像个棒槌!”
一片树叶恰好落在他的衣领处,他摘下,揉的粉碎。
“今夜子时,我亲自去审!”
“是!”
裴铮审人没什么章法,也从不按套路出牌,路子野的很,偏又十分有效,几乎没人能扛得住一炷香的时间。
那人也一样,香刚燃了一点点,他便受不住了,就把能说的都说了出来。
“是许安柔让我把人迷晕了卖进窑子里的,她给了我五十两银子。”
这个结果让裴铮多少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这幕后之人竟是许安柔,原以为是那些他缴过的悍匪呢,他还在想,看来他以前手段还是欠缺了些,要不他们怎敢还打击报复?
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
那就让这作祟之人也领略下他的手段,让她知道,他裴铮的女人,她动不得!
*
许安柔被人装进麻袋时,脑袋里完全是蒙的,她做梦都没想到,以她的身份,竟有人敢胆大妄为的绑架她。
那人是扛着她走的,到了地方直接就把她扔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响,半点都没怜香惜玉。
“这女人给你用三天,三天后我来取人!”
那人走后,怡红院的老鸨打开麻袋,见竟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心里欢喜的跟什么似的。
这真是累了就有人递枕头,这几天,她这院里来了几个难缠的主,所有姑娘都挑遍了,也没能选出个满意的,据说是喜欢雏,不知这姑娘身子还干不干净。
“你们几个,把她带进去扒了,检查一下看看是不是个黄花闺女。”
直到这时许安柔才知道怕了,只是她嘴被人堵的死死的,就算再想说什么,也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挣扎的也似小猫般无力,对于那几个膀大腰圆的婆子,完全不够看。
“老板,恭喜啊!真是个雏!”
那老鸨喜形于色的喊道:“那还不快把她洗干净了,给那几位爷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