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业?为什么?”
“所长让我安心在家照顾你,年后再回去上班,你说我不是要被迫失业了吗?”
“万一真的只是让你休息到年后呢?离过年只有四十天天了。”
“什么只有四十天了。”夏沫惊讶的挣脱开他的怀抱,一脸不可置信。
她看向墙上的日历1965年12月13日。
“怎么了?”
“营长”
“你怎么总是叫我营长,那帮兵蛋子这么叫我,那很正常,你是我媳妇怎么也这么叫我。”
见他突然发脾气,夏沫闭了闭嘴,“萧同志”
腰间的力度加重。
“政南”
“萧政南同志”
“小篮子?”
“啊,疼,那你要我怎么叫你?”
“你闺蜜怎么叫她对象的?”
“呃,老公,宝贝,南南?”
两个人都一身鸡皮疙瘩。
“要不叫你阿南?”
“嗯,这个可以。”
狗男人,毛捋顺了,就笑了。
“营,阿南,你信我吗?”
“信。”
“以前上历史的课的时候,我记得3月份会晋县会发生大地震。六月份开始会有大的改革,社会将动乱十年,高考也是在十年以后恢复的。”
萧政南搂紧她的腰,“地震,改革十年,我知道了,过年家里人都会回来,我会跟他们好好聊聊的。”
“阿南”
“别怕,有我在呢,就算是瞎了,也没人敢动你一分。”
“我是怕我,唔,别……”
“不许胡思乱想。”
夏沫大口大口的喘气。
萧政南笑着问:“你怕什么?谁说的睡了我都是合理,睡我的胆子去哪里了?”
“现在不敢有了,当初都传你不行?真是谣传。”
夏沫摸了摸自己的腰。
“医生最开始说的不行是指眼睛,结婚后说的不行是受伤期间不行。”
“眼睛不行是什么意思?”
“我爸当时想的心脏都能换,眼睛是不是也能换”
“哦,那你怎么不解释?”
“你是担心我眼睛还是不行?”
“你行,特别行”
夏沫不想纠结这个问题。
“部队怎么跟你说的?”
“我跟你说个事,你别生气。”
“嗯,你说”
“我的眼睛有时候能看见远处的一点影子。”
“什么?”夏沫一下挣脱开。
还没有走远,就被大手捞了回来。
“说好了不生气,之所以没跟你说,是怕这是我的幻觉。”
夏沫跟他对视,看着他的眼睛。
黑色的眼珠蒙着一层灰色,眼神没有焦距。
“窗台上是什么?”
萧政南转头看向窗台,“我说的是有时候。”
“你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时候?”
“在京城宾馆的时候,第一天你站在里面床上换衣服,就一个特别模糊的样子,我再看的时候就没有了,当时我觉得是幻觉。”
“第二次呢?”
“就是我们第一次的时候。”
“啊,你,你能看见?”
“不是,你换白色裙子的时候,我看到一点点红色影子。”
夏沫恍然大悟,“你当时脸红是因为看见我……你个大骗子,坏蛋。”
“你先勾引我的。”
“第二天我擦身体你是不是?”
“我又不是天生的瞎子,听到水声还想不出你的样子吗?亲手丈量过……”
“不许说了”夏沫快羞死了。
“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那个何薇薇还跟他男朋友看那种片子呢。”
“你学的也挺快的。”
“不生气,本来想再过段时间,稳定些再告诉你,现在我不准备放你走了,所以……”
“那你现在什么情况?你当时怎么不说?我们再去复查一下就好了。”
“我觉得医院没有你管用。”
“什么意思?”
“我们亲密的越多,我才好的越快。”
“滚,别给自己的兽性找借口。”
“真的,每次跟你”
“有完没完了,还有没别的事瞒着我没有。”
“还有一件”
“你”
“好事,就是帮战士们买饭回来后,我的眼睛有一股温热的感觉,就那一会儿我好像看清楚车外树的轮廓。”
“为啥?”
“你还记得那个和尚说,多积善缘,福多多吗?”
“这是不是以后我们多做善事,你的眼睛就会好些?”
“这个得随缘吧,太刻意是不是就不灵验了。”
“嗯,嗯,对对”
“沫沫。”
“是不是该睡觉了?”
“不要”
“试一下嘛,我真的觉得是那样的?”
夏沫被他磨的,半推半就就依了他。
他们在家属院里自在的待了五天,白钰婷来接他们,夏沫是一点都犹豫,立刻收拾东西跟着他们去了大院。
车上萧政南握着她的手,食指轻轻的扣她的手心。
夏沫转头瞪他,小声问:“怎么了?”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夏沫依靠在他身上,左手伸到腰后,使劲一捏。
萧政南身子一僵,呼吸稍微乱了下。
前面的司机在后视镜看了一眼他们,赶紧正视前方,不敢再回头。
白钰婷在后视镜里看到动作亲密,十分高兴,同时也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加倍对夏沫好。
萧政南:“不舒服就说。”
“还好。”
萧政南给他剥了一个橘子,夏沫接过来直接塞到他嘴里。
“甜不甜?”
“嗯,甜”
夏沫见他脸上没有酸的感觉,便自己吃了一瓣。
这,她感觉咬肌都不能动了,好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你骗我。”
“你怕酸?”
夏沫揉着自己的脸,瞪着男人,但是男人目视前方,又吃了一瓣,表情不变。
她错觉了吗?
夏沫也跟着吃了一瓣。
白钰婷看着儿媳妇酸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了。
“沫沫,你挑一个黄黄的橘子吃,那样的橘子甜。”
“哦,好。”
萧政南说:“挑一个,我给你剥。”
“不要,不吃了”
“对不起,我不逗你了,医生说的晕车的时候,吃个橘子就那么难受了。”
“今天不晕车。”夏沫靠在他身上懒羊羊的说。
萧政南随手抓了一个橘子,开始剥。
他尝了一瓣,“妈,给你吃。”
白钰婷在心里骂人,面上还是开心的接过来。
他一连剥了两个,第三个的时候,才递给夏沫。
“这个甜,真的不骗你。”
夏沫这才反应过来,红着脸接过来。
她刚吃一瓣到嘴里,还没来得及咽,就听到萧政南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