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隆冬时节,桑乔已经点好了和他一起北上的人选,其中自然有方媛和桃桃在列。
不过桑乔比较鸡贼,他把报告打上去的时候,直接先呈交给司令源兔看了,因为这种兵员调动,也必须要过防线总司令的手。
司令看见方媛的名字,不疑有他,直接盖了章通过,等文件发到副司令铜虎手上,他想不通过也不行了。
大一级的领导都盖章了,你还压着文件不给发,是不是想造反?
于是方媛和桃桃就这么水灵灵的跟着桑乔往北段去了,文件刚到手,救援团就拎着行李启程了。
一些被留下来的士兵和医生还有些不舍,每天看不到团长那张别人欠了他八百万华国币般的脸,他们还怪不习惯的。
最重要的是,美女勤务兵长流水也跟着霍德尔走了,救援团失去了道靓丽的风景线,大家情绪都不是很高涨。
桑乔哪管他们高不高兴,也不管自己这么整活儿会不会得罪铜虎,登上雪地车就跑路了。
哈哈,反正至少后年冬天前是回不来了,铜虎记恨他就记恨吧,到时候他任期也三年了,铜虎还在不在这干都不一定了,桑乔不在乎。
他们一行人开车开了一天就抵达了蒙沫防线的北段军营,副司令官在茫茫风雪中站在城头上,看着远处飞速而来的三辆雪地车顿时高兴地亲自下去迎接,救援团在北段受到了当地军人的热烈欢迎。
毕竟行不行都是数据说话,瞧瞧南段的伤亡率,再瞧瞧他们北段和东段的伤亡率,一对比就知道这支救援团有多么金贵。
当地的副司令代号叫白枭,她直接大手一挥,给了救援团的士兵们高度自治权,还派出一支工兵队,辅助救援团紧急建造新的训练场,招收救援团新兵。
桑乔则是带着几个武道境界高的士兵,先侦查了一下周围的地形,顺便问了问兽潮最常出现的几个地点,然后开始指挥工兵进行搭建。
要说武者干活儿就是快,仅仅三天时间训练场就搭建完毕,原本听长流水讲急救知识的新兵们昏昏欲睡,结果被霍德尔团长一脚从温暖的教室里踢进了暴风雪里,让他们拿起担架和沙袋。
“我的规矩你们也清楚,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尽你们最大的努力躲避我的攻击,不让你们手中担架上的沙袋掉下来……”
暴风雪无法遮盖住桑乔这位踏霄境大佬的声音,方媛和桃桃则早就按照桑乔的吩咐,加入了新兵训练的行列里,她们俩手上都套着救援团士兵独有的兽皮套袖和棉绒手套,这都是桑乔听从了上级意见,为了防止她们“水土不服”而做出的特别关照。
要不是材料不够,桑乔甚至想让他们衣服里都贴点暖宝宝,不过怕太热加重负担,也怕他们工作后回宿舍时因为出汗脱外套得卸甲风,就没这么安排。
有的人不服气,大声质问:
“中校,这么大的风雪天,脸都快冻住了,让我们训练是不是不太人道!”
桑乔却嗤之以鼻,大吼道:
“兽潮进攻防线时,会管天气是不是晴天吗?!”
“因为天气不好,防线的士兵们遇到兽潮,就要停止出去抵抗吗?!”
这下没人敢说话了,桑乔则是抖了抖帽子上的雪,漂浮在半空中开始折磨新兵。
训练结束时,桑乔的眼睛睫毛上都挂满了冰雪,让他一度怀疑他不在绿星华国训练菜鸟,而是在地球上的西伯利亚跋涉。
他回去后用凉水洗了洗脸,随后抖落了一身风雪,心里也在骂这个天气真是要老命,寒风一吹这张老脸都要冻僵。
什么,你以为桑乔想在这种天气盯训练吗?其实他一点也不想!
这种恶劣的天气正确打开方式是抱着老婆在暖烘烘的屋子里睡觉才对,为什么他要盯着一群菜鸡训练啊!
桑乔咬牙切齿,桑乔无可奈何,桑乔看了看自己刚掸下雪的肩章,又觉得日子忍一忍还能凑合过。
他看了看腕表,上面带着小阵法,因此不会被严寒冻得停止工作,桑乔发现,原来明天是一月十七号,是他的生日。
生日当天工作也不是没有过,生日当天顶着暴风雪训练菜鸟是头一次,桑乔倒是对天天下暴风雪也没啥意见,反正他们武者很皮实,最多受点皮肉之苦。
他美滋滋地收拾干净自己然后休息了,谁想到第二天暴风雪过去了,变成了个大晴天,桑乔遗憾的同时,又看向了堆满积雪的训练场,已经想好怎么折腾这儿的新兵了。
过膝那么厚的雪,也算是复杂地形中的一种了,拿来当训练教具正合适。
只是才到下午,副司令官就来找他了,让他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
“你夫人安排私人飞机过来探视你,马上飞机要在咱们军区降落,你先把手头上的事放一放吧。”
桑乔愣住,心里还在寻思杨栖怎么会过来,脚下却一刻不停地奔向机场,好在雪停后机场有人打扫干净了,飞机安全降落不是问题。
直到杨栖从飞机上下来,桑乔都还没回过神来,他看到杨栖手上拎着的蛋糕盒子,才有点恍然:
“你来是……陪我过生日的?”
“怎么,不行吗?我打扰到你和谁的独处了吗?”
杨栖脸上是桑乔十分熟悉的皮笑肉不笑,桑乔默默把斗篷解下来,披在杨栖身上:
“那倒不是,这儿冷,我们回去说。”
杨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桑乔则带着杨栖回宿舍,一边走一边通讯联络李锐:
“长流水,通知下去,叫跟过来的那几个老兵去训练场盯着,要是有人偷懒,训练照常加倍。”
“什么?我要去做什么?反正不是离开蒙沫防线,放心待着,就这样。”
说罢他关闭了通讯,拉着杨栖就往自己的宿舍走:
“这儿的天气太糟糕,不过宿舍很暖和……对了,你的飞机什么时候回去?”
杨栖摸了摸他冻得冰凉僵硬的指节,轻轻道:
“我申请的下次航线是明天早上,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