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鸣缓缓摇头,他走到天内理子身边,语气温和但坚定:“不,家主误会了。天内理子现在还没有这种实力,逆抚的存在,不过是为了保护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这把斩魄刀的力量,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被动的。”
“被动?”夏油杰皱眉,“什么意思?”
“很简单,”五条鸣说道,“我希望她永远都不需要使用逆抚的力量。因为如果到了必须使用逆抚的地步,就意味着连悟你们都无法保护她了。这把斩魄刀,与其说是武器,不如说是最后的保险。”
这番话让整个锻造屋陷入了沉重的沉默。所有人都明白了五条鸣的用意——逆抚不是进攻的武器,而是在最危险时刻保护天内理子的最后手段。
“说得对,”五条悟收起了玩笑的语气,“不过,这种程度的保险,确实令人安心。”
家入硝子温柔地看着天内理子:“所以,接下来我们更要专注于剑术的修行。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和控制这股力量。”
“好了,”五条鸣环顾四周,“接下来的时间,就让硝子继续教导理子剑术吧。同时,悟,你和杰也要尽快掌握鬼道断空。虽然我们希望永远用不到这些力量...”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但谁知道呢?在这个越发混乱的时代,也许任何准备都不为过。】
天内理子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逆抚,年轻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坚毅:——【即便是最后的防线,我也一定要掌握好这股力量。不是为了战斗,而是为了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夜幕缓缓降临,锻造屋内的炉火依旧明亮,照亮了每个人坚定的面容。他们都知道,这不过是漫长修行路的开始。
……
夜色渐深,禅院慎介和禅院直哉离开了五条家的宅邸。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还残留着些许寒意,这是里梅那一战留下的痕迹。
禅院家的宅邸在简单修复后,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原貌。然而,庭院中那些未能融化的冰霜依旧顽固地停留在树枝和石墙上,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芒,无声地诉说着那场战斗的激烈。
——【这就是拥有生得领域的诅咒师的力量吗...】禅院直哉抬头看着那些冰霜,内心泛起一阵寒意。
——【即便过去了一整天的事件,这些冰霜依然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禅院慎介走在前面,他的步伐略显沉重:——【果然,只有五条家才能真正守护好星浆体。我们禅院家,在这方面还是差得太远。】
穿过庭院,两人来到了主屋。禅院直毘人正坐在房间中央,面前摆着一杯还冒着热气的茶。即便在家中,他也保持着一贯的威严。
“回来了?”禅院直毘人抬起头,目光灼灼,“情况如何?”
禅院慎介和禅院直哉跪坐在禅院直毘人面前,将在五条家发生的一切详细汇报。当说到五条鸣为天内理子锻造斩魄刀时,禅院直毘人的眉毛明显挑了一下。
“你说...五条鸣为星浆体锻造了一把名为逆抚的斩魄刀?”禅院直毘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震惊,“而且还完美地融合了星浆之力?”
“是的,父亲,”禅院直哉点头,“那把斩魄刀的能力非常特殊。它可以完全控制对手的感知,让上下左右前后全部颠倒。就连五条悟的六眼都无法完全免疫这种效果。”
禅院直毘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原以为五条鸣在沉睡九年后已经失去了锻造斩魄刀的能力,没想到...他不仅恢复了,而且似乎更进一步了。】
“这一次的袭击事件,”禅院直毘人缓缓说道,“确实给我们上了一课。我们禅院家没有生得领域,也没有斩魄刀,在面对拥有生得领域的诅咒师时,力量还是太过单薄。”
窗外的月光洒进房间,照在禅院直毘人略显疲惫的脸上。作为禅院家的家主,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家族的处境。
禅院直毘人放下茶杯,凝视着杯中飘动的茶叶。
茶香袅袅上升,在月光下形成一道若隐若现的烟雾。他的思绪也如这烟雾般飘忽不定。
“说说那把斩魄刀的具体表现,”禅院直毘人突然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们亲眼见证了它的力量?”
禅院直哉正了正身姿:“是的,父亲。当时在五条家的锻造屋内,我们亲眼目睹了逆抚的始解。那种力量...”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连我的孩子们都露出这种表情...】
禅院直毘人凝视着两个儿子的神色。
——【五条鸣,你究竟在那九年的沉睡中领悟到了什么?】
“具体说说。”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凝重。
禅院慎介接过话:“即便是五条悟的六眼,也无法完全看破逆抚的能力。在那把斩魄刀的影响下,所有人的感知都会完全颠倒。上下、左右、前后,全部互换。就连受伤的位置感知也会颠倒。”
一阵夜风吹过,吹动了窗外的风铃。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室内短暂的沉默。禅院直毘人站起身,走到挂着家族画像的墙前。
“真是讽刺啊,”他轻声说道,目光停留在历代族长的画像上,“我们禅院家引以为傲的影法术,在面对特级咒灵时,却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而五条鸣,仅仅用一把斩魄刀,就能让一个普通的女高中生拥有这样的力量。”
——【这就是我们与五条家的差距吗?不,或许差距比这更大。】
他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两个儿子:“那个女孩...天内理子,她展现出了多少掌控力?“
“说实话,比预期要好得多,”禅院慎介回答,“虽然是第一次使用斩魄刀,但她似乎天生就能理解那种力量。家入硝子也表示,她在剑道方面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