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很奇怪啊，如果只是生病，为什么不让老师去探望呢？”何慧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这番话的逻辑问题。
姜酒笑笑，没吱声。
换做正常人，第一想法肯定是家长不想麻烦老师才这么说。
或许是校内关于蓝雪儿的流言太多，才让所有人在提起她时下意识地将事情往魔幻的方向想。
回到教室，两位女生一个擦黑板一个拖地，手脚麻利，总算在其他人到达之前弄完。
何慧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总算搞完了，蓝萱你把抹布给我，我顺带给你洗了。”
姜酒递给她，温和地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
何慧“嘿嘿”一笑，脸上的雀斑仿佛在跳舞，接过抹布转身离开。
姜酒盯着她的背影，半晌，才收回视线。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将书包里的东西又检查了一遍。
除了学生该有的课本和作业，女孩的书包里还有一小沓白色A4纸。
姜酒拿出来翻了翻。
每一张纸上都画着画。
画上的女生面容模糊，身上穿的服饰却精致到每个细节，还上了色。
像游戏角色的皮肤设计图。
何慧洗完东西回来，看到她手里拿着的画，发出赞叹：“真好看，蓝萱你以后不如做个服装设计师吧。”
姜酒笑了笑，随手将画收起来。
……
……
听了一上午的课，姜酒那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课任老师总盯着她，一见姜酒有“深入睡眠”的趋势就立马喊她起来回答问题。
女孩慢吞吞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扫了眼题目然后随口说出答案。
坐在后面的何慧直接目瞪口呆。
看着又一位老师露出满意的笑容，温和地让姜酒坐下后，何慧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后背，小声道：“蓝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了？”
“那些题你咋都会做呢？”
姜酒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过去：“哦，碰巧做过原题。”
何慧当然不相信，露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那你记性也太好了，做过的题都记得。”
姜酒没说话。
有趣的是，课间休息时，困得不行的姜酒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洗手间走，准备洗把脸精神一下，却听见厕所隔间传来熟悉的声音。
何慧抬高了声调：“我坐在她后面的时候都看到了，老师问那些问题的时候她就在桌肚里翻提前准备好的答案呢！”
“啊？这么装啊”
“故意想出风头呗。”
“我说呢，之前也没见她考试分数有多高啊，怎么现在什么问题都能回答上来了。”
“这种人就会弄虚作假，现在问什么都会，我看她考试的时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直接现原形了呗。”
几个女生的笑声肆意回荡在整个洗手间。
何慧打开隔间的门出来，看清洗手池边站着的人时，脸上的笑意倏地凝固。
和她一起的另外几名女生见状，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道：“那什么我想起还有练习题没做，先走了啊。”
另外两人也找了借口逃似的离开。
转眼洗手间只剩下姜酒与何慧二人。
凉水冲洗手背，减轻了躁意。
看姜酒不紧不慢的动作，何慧忐忑不安地上前：“蓝萱，你来上厕所怎么不叫我啊，我们可以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