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土豪男主居然说他愿意相信她,她就是自己的真命天女。还说近期就在游戏里举行婚礼,欢迎三位前男友来参加。”
“实在太离谱了,尊重祝福锁死。”
露花倩影边说边晃头,白寒越听越难受。
“结束就行,我得下线……!?!!”
白寒眼睛猛地一凸,极其熟悉且恐怖的神经痛感猛地袭来。
他身上瞬间噼啪出现激烈的乱码。
“哎,那衣服什么时候去……?你怎么了!银刃?银刃!!”
露花倩影惊慌害怕的神色在他眼前渐渐模糊。
白寒几乎神经反射一般从躺椅上坐了起来。
“……师……”
说不出话,密密麻麻的痛楚在他全身所有地方炸开,他颤抖着抠开头盔,往房间外移动。
站起来的一刻,关节处炸裂开强大的痛楚,让他身形一晃,直接跌回之前的椅子上。
怎么比上回更?!
白寒感觉自己呼吸困难,他的耐受力应该比之前更高,这还会一次次的更剧烈吗。
双腿都发软,冷汗瞬间浸透全身,后背衣服跟泡水了一样贴在他身上。
走,走不动……
白寒眼前闪白闪黑看不清路,他举起手,伸出两根手指,往喉咙里用力一插。
”呕……!”
眼睛亮了短短一瞬,力气也似乎回来了些。
桌子,在那!
白寒一边强烈反胃一边跌向桌子,用最后的力气,将全身倒在桌子上。
桌子被他身体猛砸,发出巨大撞击声。随着他身体倒地后被推向墙边,刺耳的摩擦声响起。
房门外没有动静,但不过五秒,门就被推开了。
5秒,在白寒这里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师父……
耳朵在嗡嗡响,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扶起来了。
绝对是金刀。他听见后过来了,太好了……
头顶隐隐约约有说话声,但他根本听不清楚。疼痛的浪潮一波波在全身翻滚,感觉骨头都在被灼烧。
接着,白寒感觉自己腹部被猛锤一拳。
“咳——啊!!!”
这一拳极重,他直接从喉头感觉到了铁锈味。
强烈危机感袭来,肾上腺素飙升,让他本来冰凉的身体热了起来,清明了短暂一瞬。
他终于听到了金刀的声音。
“小子,两个选择!一,停止。“
“二,继续熬,变强!”
“……咕呜。”
什么,这玩意……还能变强?
喉头一滚,秽物带着血丝涌了上来,根本无法控制。
白寒一撇头,抽搐着呕吐。
他的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垂在腿边,颤抖着比出来两根手指。
其实白寒不知道自己变强图什么,为了杀人?他是很想帮金刀,在游戏里屠榜杀人也很爽。
可想到要帮恶人去杀些无辜的人,又十分抗拒。
但此时此刻,既然金刀这么问了——
那当然选二啊。
来吧,草!
有本事真的疼死我。
妈的……
— —
金刀看了眼时间。
清晨5点20,距离他把白寒扛回床上已经过去了4个多小时了。
若白寒清醒,他会发现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血管状红线疯狂蠕动,脸上更是密麻到看不清五官,因为疼痛刺激而不受控制的肌肉在不断抽动。
门外响起清脆的高跟鞋声,一抹白色带着利落的风声潇洒袭来。
正是冰姐。
她冷眼看了下床上的白寒,啧了声。
“多久了?”
“4小时16分钟。”
“……豁。”
她熟练搬了把椅子,长腿一甩,一个利落的二郎腿坐在金刀身边。
“那可真是比你行多了。”
“嗯。”
金刀憔悴的脸上看不清神色,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床边。
“什么原因触发的知道吗?”
冰姐从自己的白大褂里掏了掏。
“下游戏就这样了,估计是在游戏里遇到什么刺激。“金刀头也没动一下,“要抽死外面去。”
冰姐根本不理,老练的掏出烟,点燃叼嘴里。
“那你叫我来做什么,看不得他疼可以让他停啊,药不是给你了。”
金刀没有回答,而是道:“你给的抑制药没用,不然第二次不会来噶快。”
冰姐发出一声剧烈的冷笑,嗤道:“谁都有用,就你的宝贝徒弟没用,怎么不想想是谁的问题。”
她吸了一口,也不顾还在室内,随便就朝脚边地面抖了抖。
“你倒也奇怪,要给他抑制,现在又让他吃这苦。”
“他自己选的,痛死拉倒。”
金刀冷言道。
“哈哈哈哈!”
冰姐好似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笑话,爆发出一阵剧烈的笑声,配合她奇特的声音说不出的诡异。
“抑制药,再给我来点。”
金刀说。
“1万2,十粒。”
“嗯。”
“……”
冰姐未转头,眼神瞟了他一眼。
“真有病?只要有一次爆发,吃100粒也白费。”
“老子钱多烧手。药留下,可以滚了。”
冰姐长腿一掀,瞬间站了起来,一小罐粉药丸直砸金刀面门。
金刀头未动,却仿佛看到般,伸手夹住和子弹一样袭来的药瓶。
“那个剧酸的糖粉球还有没有?”
问话声随着高跟鞋的声音渐行渐远,然后是一阵翻东西的声音,几秒后外面就回归彻底的安静。
当白寒睁开眼时,浑身疼的要散架。
但却莫名感觉轻的要命,身体接触床面的部分几乎没有实感,有种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感觉。
他艰难扭动脖子朝窗外看去,太阳正烈但已渐落西山。
下午了。
白寒张了张嘴动了动舌头,然后大喊一声。
“啊!!!!!”
可以,没问题。
就是内脏和耳膜随着他的喊叫跟着轰鸣,非常难受。
“叫什么!”
金刀的声音从一旁响起,白寒这才看到他原来就靠在自己常呆的躺椅上。
“……我还活着啊,师父。”
“你死了,现在是地府。”
“幽默,笑死了。”
白寒说完,疲惫的闭了闭眼。
金刀问:“感觉自己熬了多久?”
“度秒如年……感觉有好几辈子了。”
“那我告诉你,6小时12分钟42秒。后面都是在睡觉。”
白寒闻言,试图转身:“你一直盯着?”
金刀是最没耐心的人,居然会一直在照看他?
“只是要计时,别给老子瞎感动。”
金刀仿佛猜到白寒在想什么,立刻说道。
“哦。”
白寒努力拧了拧,最后放弃,他似乎只能躺平,一动全身酸。
他问:“是红线发作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熬过来了,变强了吗?”
“变没变强你自己感觉,我不知道。这玩意强不强有概率。”金刀说。
”至于是什么东西……我放的,目的就是要害你。”
“哦。”
白寒又“哦”了一声,没再问。
“?没然后了?”
“嗯,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要害就害呗。”
金刀闻言,摇了摇头,咬牙切齿的走过来,恨恨的指了指他:“死小子越来越没出息。”
“?这么痛我都熬过来了,还没出息?”
金刀呲了呲牙:“有人要害你,你还这死样,不就是没出息?”
“别人我当然不会由着他了,是你我才无所谓的。“白寒十分认真的说道。
“……”
金刀不敢和白寒眼神对视,撇了撇头。
“行,你别后悔你说的话。”
“你不是教我了吗,问心无愧。我现在说这句话就挺无愧的。”
“这倒是学得快,我还教你要狠一点你怎么没学会?”
“会了啊,我现在出招都挺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