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珑玥放下酒杯,对着空气道:“母后,儿臣会为你报仇,无论是父皇还是徐家都别想逃……至于珑宛,儿臣一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让她如您一般日日伤心。”
他说完,有拿起一旁的琉璃壶给自己斟了杯酒,不知喝了多少,玉珑玥的眼神逐渐开始迷离。恍惚间,见这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白衣女子,长发只是挽了个松松垮垮的发髻,只插了一枚银簪。
“皇兄……”
玉珑玥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手扶着桌沿才勉强站住,他伸出手,刚好触碰到女子的面容,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爱怜的笑,声音也温柔起来:“宛宛……宛宛……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我对你……”
那女子大胆地伸出纤纤素手捂住玉珑玥的唇,轻柔地说道:“我都知道……”
玉珑玥直接一把抱起面前的女子朝着床榻走去,而适才被打开的门也被悄悄关上。玉婉静站在暗影里,抱着双臂道:“替我多谢你们主子。”
只见她身后一道男声十分严肃正经地道:“我们主子说了,你身边不能有别人的眼线,否则,你清楚我们的规矩。”
“我知道,行了,任务完成了,回吧。”玉婉静话一说完就转身走了,此番她可是完成了这个念心的梦想,不过第二天她这位太子皇兄醒了,什么结果就说不好了。
一身轻松地回到宫里,玉婉静直接去到金香阁去见魏贤妃。魏贤妃刚梳洗好就见女儿跑来,十分诧异地看着她。
只见玉婉静跪地问道:“母妃,姐姐实际上是澜沧国的相府小姐,名唤白珑宛对吗?”
魏贤妃一听这话,赶紧让贴身宫女把人都带下去并且吩咐锁好宫门和门窗,不得外人出入。
她的脸色十分难看,从梳妆台前快步起身把玉婉静拉起来,亲自熄了灯,拿着一盏小灯拉着女儿走到床前,放下床幔。
母女二人坐在床上,魏贤妃拉低了声音,但也听得出她的紧张与不安:“谁告诉你的?”
“前几日,女儿不曾来,是因为太子皇兄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太子皇兄亲口告诉我,姐姐本命白珑宛,别的什么都没说。但是女儿心中有疑惑,还请母妃解答。”
魏贤妃轻轻叹了口气,心中依旧是惊魂未定,说道:“彼年,我尚在皇后娘娘身边为女官,有一天晚上,一个嬷嬷抱着一个小女孩来到皇后宫里,那个就是你的大姐姐,你真正的大姐姐名叫玉婉容,跟所有公主一样,中间字是婉。”
玉婉静听到这里,就疑惑了,道:“为什么要把她们俩身份对调?”
“澜沧国的事情我不知道,不过白家应该是家破人亡,凰翼长公主也是死了,独留这么一个孤女还是敌国血脉,陛下怎么可能同意?但是当初皇后娘娘不受宠,真正的大公主迟迟没上玉碟,倒也留出一个空子。而且,大公主活在宫里,皇后娘娘应该也不希望她活得不开心。横竖对调的话,一个可以不受慕华国皇宫的气,一个又能活下来,就换了。”
“那……皇后娘娘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魏贤妃只觉得现在每说一句话后背都冷汗涔涔,门外的风吹得窗户作响,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床榻这里一点点微弱的光,她紧抿双唇,看着女儿道:“有些事情,真的不想让你知道,你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好,可是……从你那日被救起来,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是好事,可是……娘是真的担心你。”
“母妃,在这个宫里,如今我既然站在了大姐姐的身边,有些事就有必要清楚了。”
面对女儿如今清晰的站队,魏贤妃开口道:“为了证明你大姐姐是真正的大公主,皇后娘娘不惜饮鸩自尽,以证清白。凶手就是你父皇,还有未央宫。”
“难怪……”玉婉静喃喃道。
“什么?”
玉婉静赶紧摇头,她不希望贤妃知道这些事,只需要贤妃安安心心地当上太妃就好。
“母妃,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其余的交给女儿就好。”玉婉静朝着魏贤妃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
既然知道了皇后的死因,那么玉珑玥现在所有的做法就一点不让人意外了,只是他这样不是也在毁了玉珑宛的努力吗?
她眼珠一转道:“母妃,如果我想去泰白城看看姐姐,这事可行性高吗?”
“你要去看你姐姐?她在外打仗哪有空理你啊?你等她出征回来的吧。”
“这可不行……”玉婉静面上依旧挂着笑,“她打仗回来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何况看着现在的情况,分明就是让她一直戍边。”
魏贤妃当然知道女儿有事情瞒着自己,可是既然她不希望自己知道,那她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她抚了抚女儿的头发道:“且等等,看看哪日我去见你父皇,给你求个情。”
“母妃最好了!”玉婉静抱住魏贤妃欣喜道。
魏贤妃爱怜地抱着她道:“好了,天色不早了,今日你就在母妃宫里睡吧。”
玉婉静留宿金香阁,而念心则在第二天一早迎来了最噩梦的时刻。
“啪!”
玉珑玥气得狠狠扇了念心一巴掌,骂道:“贱人!谁准你爬上本宫的床的?你是活腻了吗!”
“殿下……昨夜是您喝醉了,强迫了奴婢的……”
念心话还没说完就被玉珑玥用力捏住下巴,危险的语气让念心汗毛倒竖:“你的意思是,是本宫的问题了?可是你明明在十五公主身边,怎么来的太子府呢?你要是不说明白,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说明白。”
此刻的念心又不能供出玉婉静,只得扯谎道:“是……奴婢自己动了心思,奴婢……”
“呵……呵呵……你这种低贱的贱婢,根本就不配在本宫身边,昨晚的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本宫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回去好好做你的差事,本宫还能留你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