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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文瑞本就心情不好,面对吕浩的挑衅,他眼神一冷,正要张嘴回怼,却被白晓薇拉住。

她从护士的小推车里拿了纸和笔,低头飞快写着什么,写完后便立刻举起,竖在空中。

她的字很漂亮,笔力遒劲、很有风骨。

众人凝眸一看,纸上写的是:【就事论事,不要搞人身攻击!】

最后一个感叹号,特意加黑加粗,反复描了好几遍。

楚思辰撇嘴,至于么,命都差点没了,结果,谁说她男人一句,她倒还急眼了!

孟玉娇无语,话都说不成了,也不忘护着自家男人,啧啧......不过话说话来,晓薇眼光挺不错,这小伙子模样真俊!

严主任抬眼望天,年轻人的嘴皮子官司,他不想参与。

吕浩看清纸上的字,差点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这话一看就是冲他来的,都什么时候了,啊?鬼门关里转一圈,差点儿就看不到今天的太阳,还想着男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颈部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但凡下手的人再用点力,她现在就是一缕孤魂!!

到时候,她心心念念护着的小白脸,能再找一百一千个女人,早就忘记白晓薇是哪个了!

瞥见吕浩喷火的眼睛,白晓薇再次低头刷刷刷:【你们怎么都来了?案情进展到哪里了?】

见她问起这事儿,楚思辰挤开黑脸的吕浩,积极发言:“绑架你的人身份已经查清了,其中有两个是薛家司机,一个是薛家厨子,还有一个是给薛家修理花圃的杂工。”

薛家?

一提到薛家,白晓薇脑中立刻闪过那个天鹅一样高贵的女孩。

楚思辰看向吕浩:“今儿个上午,吕浩带人去了薛家,听说那边并不配合,一开始差点连门都进不去,一看就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这些个豪门世家......”

说到这里,他瞥了眼顾文瑞,没有继续往下说。

随后他把话题抛给吕浩:“吕队,到你了。”

看在白晓薇受惊加受伤的份上,吕浩忍住了脾气,却也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找个机会探探白晓薇的底,看她的恋爱脑发展到几级了,还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楚思辰说的不错,后来虽然叫开了门,但薛家只派了个管家出来说事儿。这个管家一问三不知,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脱到已经死了的四人身上,说是他们的个人行为,跟薛家无关。”

想到薛家管家的嚣张态度,吕浩咬牙,这些个豪门世家,目无法纪、胡作非为不是一天两天了,真出了事,就花钱消灾,或者推出个顶罪的。

除非抓现行,不然光是应付这些世家派出来的律师团,就能让人焦头烂额,更不用说他们还会借舆论造势,给司法机关施压。

吕浩看向顾文瑞:“不仅如此,薛家管家还说,虽然这四个人绑架检察官有错在先,但罪不至死。现在他们却死了,薛家怀疑,这位检察官的男朋友有重大作案动机,请我们给他们主持公道!”

“就在刚刚,薛家的律师已经向我们递交了报案材料,要求公安机关尽早破案,让逝者安歇,操!”

说到最后,吕浩忍不住爆了粗口。

严主任、孟玉娇的脸色也难看下来。

这是吃准了司法机关找不到薛家指使的证据,故意反将一军,把他们的脸狠狠往地上踩。

楚思辰直接骂了出来:“我草!大家都在一个地界儿混,抬头不见低头见,薛家敢这么打咱的脸?给我等着,他最好永远别犯在我手上!”

吕浩无奈:“薛家有猖狂的资本,动手的人一死,死无对证,他们可不就有恃无恐了!”

听着他们的议论,顾文瑞始终静静不发一言。

只有一双眸子闪着晦暗不明的光,似在筹谋什么。

白晓薇低头在纸上刷刷刷:【四个人的手机有没有扣押?手机里有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信息,比如聊天记录、转账记录?】

【另外,查一查这四个人近期与他人的经济往来,特别留意一下,他们死后,家属有没有收到不明的大额转账。】

吕浩点头:“手机信息正在提取中,经济情况目前没有发现异常,但后续我会安排人手继续跟进。”

白晓薇不自觉咬着下唇,思索还能入手的突破口。

严主任忽然开口:“晓薇啊,你这几天就静养吧,破案取证这事儿,有吕浩在,还有我、玉娇、思辰帮你盯着,你受惊不小,别太费心了。”

孟玉娇看着病床上苍白着脸色,正蹙紧眉头苦苦思索的白晓薇,走上前亲昵地拍拍她的肩:“是啊晓薇,老严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敢欺负到咱们头上,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你别太费心,好好养着。”

白晓薇朝孟玉娇清浅一笑,低头奋笔疾书。

【谢谢大家的好意,我已经恢复差不多了,明天我还得去看守所提审,案子这周到期,耽误不得。】

严主任皱眉:“让你歇你就歇,案子的事儿你别操心,有我们三个在,你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楚思辰疑惑:“你都不能说话,怎么问人?”

白晓薇写道:【我书记员问啊,昨天我已经指导他们把讯问提纲列好了。】

写这句话时,她的脸上有着笑意和得意。

【对了,我的两个小书记员呢?今天我不在,他们还适应吗?】

孟玉娇俯身抽走她手里的笔:“行了,别操心别人了,你看你瘦得都弱不禁风了,趁这个机会,让你男朋友好好给你补补,我觉得,还是丰腴的美人儿更可爱一点。”

视线在顾文瑞身上一扫,转向白晓薇时,抿嘴一笑:“知道你没事我们也就放心了,你那两个书记员都好好的,听说我们要来看你,也想跟着来,被老严制止了,说你需要静养,不让他们打扰,我会帮你照看他们,你别担心。”

“还有,你昨晚的电话怎么打易鸿那儿去了?他给我说,你说了一半就挂断了,后来给你拨回去也没见你接,以为你在跟他开玩笑,就没当回事儿,今天才知道你出了这事儿,心里很内疚呢。”

听到这里,白晓薇心里慢慢起了疙瘩。

昨晚情况紧急,她胡乱拨出的号码,竟是拨给了易鸿——这个和她仅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可是,她当时在电话里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开玩笑吗?

诚然,易鸿没有帮她的义务,她也不会奢求一个不熟悉的人必须帮她,而且,她当时也没有把号码说完整。

但是,将她命悬一线的求援当做玩笑,是该说他心大,还是说他冷漠?

如果,她是说如果,她当时完整说出了顾文瑞的号码,易鸿会帮她打这个电话吗?

白晓薇浅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当然,她也说不出来。

目送他们离开病房,顾文瑞没有起身相送的自觉,白晓薇也不勉强他。

白晓薇觉得有些疲惫,早上才退烧的身体,还很虚弱,只稍稍动了动脑,就感到累。

她习惯性地靠向身边男人,把头在他肩上蹭蹭,感受着他的呼吸、他的体温,觉得无比安心。

“对不起。”

耳边,是男人更加低沉的声音。

明明只有三个字,白晓薇却听出了歉疚、后怕、难过、后悔等诸多情绪混杂。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三个字,她忽然觉得鼻子发酸,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慢慢自心底深处升腾而起。

她吸吸鼻子,在他耳边用气声说:“为什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