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挂断电话后,直接回到书房。
走到薛杉杉身边,没有坐下。
薛杉杉抬起头对上孟宴臣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神怪怪的,“怎么啦?”
像是意识到什么,“啊?是不是你爸妈打电话来,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啊……”
薛杉杉一下子沮丧起来,心跳仿佛漏了半拍,眼睛也不受控制的湿润了。
见孟宴臣没有立刻回答,薛杉杉垂下头,看着地面,我不想和你分开……
心已经融化成一团,孟宴臣直接把薛杉杉从凳子上抱起来,微一转身,她就直接坐在了书桌上。
这个高度刚刚好,正好可以平视她的眼睛。
“就算他们不同意,也不能分开我们,更何况他们很喜欢你。”语气坚定。
孟宴臣顿了一顿,继续说:“刚才的电话 是顾业成打来的。”
薛杉杉的眼睛恢复了光亮,“真的吗?嘿嘿嘿那太好了!”
“那你这又是干什么,差点吓死我了!” 顾业成打电话能怎样,至于把她抬上桌吗?拍了拍屁股底下的桌子,薛杉杉吐槽。
“顾月宛欺负你,你怎么不和我说?
……如果顾业成没告诉我,你就一直瞒着我?”
“……”原来就是这事儿啊,
见薛杉杉不说话,以为她受了委屈 心里难过,孟宴臣心疼极了,连忙抱住她。
薛杉杉之前都是被孟宴臣拥在怀里的,现在她坐得高,下巴正好立在孟宴臣的肩膀上。
顺着居家服 宽松的领口,薛杉杉看到了他背上 喷张的肌肉……苍天啊!
看不够,干脆上手摸吧……这触感,隔着衣服都能摸到这精壮的凹凸,鼻血要喷出来了………
啥时候可以脱掉衣服摸啊?
两人相拥许久,孟宴臣对薛杉杉的心理活动一无所知,感受着她的回抱与抚摸,心疼至极。
“以后受了任何委屈,都不能瞒我。”声音里尽是温柔与心疼。
“啊?嗯……”
感受到孟宴臣纯粹的爱意,薛杉杉驱赶了心里的淫魔,转过脸,软软的嘴唇无意掠过了孟宴臣的耳后,啾!
薛杉杉像个小鸡仔,啄在了孟宴臣脸上。
没注意到孟宴臣突然的紧绷,双手捧住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无比真诚:
“我知道啦!我都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
泡温泉那天,顾月宛说你不带我见父母,是和我谈着玩儿什么的,那我也没办法和你讲嘛,就像我在点你似的……
还有昨天下午她和我又噼里啪啦说那一堆,我本来就没当回事儿,后来你一上台,那么迷人,我就光顾着心动了,把这事儿彻底给忘了!”
……
话说完了,却发现孟宴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额,这个解释不满意吗?薛杉杉有点心虚。
啾!又亲了孟宴臣一口。
“对不起嘛,我以后不会再瞒着你了,你别不开心了嘛……”
“……道歉的话,拿出点诚意……”
“哎?什么诚意……”
“……”
看着眼前的孟宴臣,薛杉杉突然就开窍了,凑到他的嘴巴上,啵!“是这样吗?”
当然不够了,孟宴臣大手直接扣上了薛杉杉的后脑勺……
……
……
城中村,宋焰舅舅舅妈家。
卧室里,许沁正依偎在宋焰的胸膛,若有所思。
因为许沁怀孕了,没有那种缠绵,现在处于很清醒的状态,她终于发现 宋焰的胳膊似乎有点短,搂她 好像很吃力的样子。
突然就回想起孟宴臣揽着薛杉杉的样子,原来他的臂膀是那么的修长匀称,依偎在他怀里,会是什么感觉呢……
如果没有薛杉杉的出现,孟宴臣的怀抱 将会永远为她许沁空着吧……许沁想到这,心仿佛缺了一块。
“许沁,年底了,站里任务重,以后我可能 不会每周都能回来。”
确实忙是一方面原因,主要原因是宋焰意识到许沁怀着孕,他什么都不能做,欲火难消,还不如不回来……
“……”许沁没说话,默默点了点头,依然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孟宴臣对薛杉杉无微不至的模样,心,怎么会这么苦涩?
……
顾家豪宅。
深夜,顾月宛怀疑她被顾顺年、顾业成彻底遗忘了,绝食一天了,居然没人搭理过她……
这和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母亲早逝,从小被父兄捧在掌心,任何要求都会被满足,只要不违法,犯任何错也不会被责怪。
可是她这次被抽了耳光,又闹绝食自杀,居然没有人来哄她……顾月宛愤恨过后,有些害怕 这次是不是玩儿脱了。
饿的实在受不了,顾月宛趴在门上听了听,外面静悄悄一片。
轻轻打开门,顾月宛打算出去拿些吃的喝的回房间,为持久战做准备。
轻手轻脚下了楼,走到冰箱前。
“出来了。”顾业成的声音从餐厅角落处传来。
顾月宛一愣,顺着声音,看到坐在暗处的顾业成。
“……”顾月宛拧着头不说话,站了几秒钟,关上冰箱门往回走,这点志气她还是有的!
“烤箱里有蛋挞,我给你拿两块,你先坐这。”顾业成温声开口,打开了餐厅的灯,起身去了厨房。
“……”顾月宛没有停留,继续往楼梯走。
“爸爸今晚不在,你不用有顾虑。”厨房里顾业成的声音传了出来。
顾月宛坐回餐桌前,很快,顾业成端个餐盘出来,上面不止有蛋挞,还有南瓜小米粥,酱牛肉,几道小菜。
顾月宛眼睛一下子红了,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哥……”顾月宛委屈,她不懂,就是骂了一个土包子,爸爸为什么要打她,哥哥也不帮她!
“先吃,吃完我们再聊。”
顾月宛饿坏了,蛋挞吃完了,粥喝了一碗又来一碗,喝的心里暖暖的,脑子也正常了。
见顾月宛吃饱了,顾业成很耐心的给她讲了顾家不尽如人意的发展状况、分析了两家联姻的可能性、不能招惹孟宴臣和他女朋友的原因……
顾月宛呆了又呆,“哥,我们家,这几年这么不容易吗?你和爸爸怎么不告诉我?我在国外花了家里这么多钱,你们是不是很困难?”
“傻话!瘦死骆驼比马大,我说的不容易,只是相对顶峰时期 有所衰退而已,你花的那点钱,又算什么?
况且我会重现顾家辉煌,但你不能出去惹祸,尤其不能惹恼孟宴臣。”
顾月宛认真点头,“好的,哥,我记住了。”
爱情固然重要,但和疼爱她二十多年的爸爸和哥哥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