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李太白点头，在心湖给苏丹传音，告诉祂两个超大型界域的空间坐标。
他根本不怕苏丹反悔，毕竟手里握着一张王牌。
苏丹要是敢吃干净抹抹嘴逃走，他就敢带着不朽生灵覆灭黑暗沃土。
李太白他们悄悄来，又无声无息消失。
苏丹依旧吞吐着灰雾，修复虚空王座的裂痕，那是陈阳一剑斩出的剑痕。
哪怕历经几百年，剑道意志印记依旧没有消散。
“剑尊……灰雾才是永恒……永夜降临之时，我会让你痛失一切！
让你再次尝到痛苦的味道！”
独眼注视虚无，下一刻祂的意志便降临超大型界域。
随着祂呼唤克苏鲁沃土，奇形怪状无法描述的诡异生灵从沃土苏醒。
“去吧！我的信徒们！把永生之名传遍界海！”
李太白送来的超大型界域可不止界域，其中还有不少于千亿的生灵。
随着苏丹降临，两大界域被灰雾笼罩，血肉触须将其扯碎。
血光冲天，生灵怨念化作无涯血海。这一瞬间不知道死亡多少生灵，沦为苏丹口中血食。
黑暗沃土得到这股力量的灌溉，陈阳灭杀的几位真名外神在这股力量的刺激下纷纷苏醒。
繁衍诡异之黑山羊：莎布尼古拉斯。
虚无穿梭支配空间之灵：犹格索托斯。
诡异千面神灵：奈亚拉托提普。
吞噬污秽的载体：阿布霍斯。
智慧之虚影：乌波萨斯拉。
真名外神的权柄独一无二，是仅次于至高外神苏丹阿撒托斯的存在。
祂们陨落在陈阳剑下，却又在黑暗沃土影响下复苏。
“吾神永恒！”
五位真名外神无序而又张扬，祂们身躯庞大，散发着灰雾之力。
祂们的意志充斥着非同寻常的力量，影响生灵，污染生灵，同化生灵，吞噬生灵。
在苏丹的指挥下，五位外神进入两大界域改造环境，将这里变成第二个黑暗沃土。
祂们污染的界域越多，吞噬的界域本源也更多，以此来补充自身权柄的缺失。
苏丹：“尼古拉斯，你还在怨恨我没有救你吗？”
五位真名外神在思考什么根本瞒不过灰雾源头的苏丹。
黑山羊复苏的时候满腔怨恨，跟祂平时的状态极为不同，这引起苏丹的注意。
毕竟是祂麾下的狗腿子，想让尼古拉斯干活，也得考虑牛马能吃饭。
不能吃太饱，也不能吃太好，饿不死就行。
尼古拉斯：“没有，吾神。”
苏丹：“你的灰雾核心告诉我，你在怨恨我。
你应该明白，我族现在的处境并不好，还不是跟剑尊正面对抗的时机。”
虽然苏丹没有明说，可尼古拉斯分明听出祂的怂。
“我明白，我会以大局为重。”
尼古拉斯反抗不了苏丹，祂的大道印记融合沃土之中，苏丹一个念头祂都反抗不了。
祂在苏丹面前，连想一想都是种奢望。可祂的反抗心并没有死，迟早有一天会爆发。
陈阳当初埋下的钉子，深深钉入克苏鲁神灵莎布尼古拉斯跟苏丹阿撒托斯之间。
“去吧……尼古拉斯……我会在永夜给与你更多权柄……
让你成为克苏鲁的第二至高。”
苏丹还不忘给祂画个大饼。
——
界海。
十六万八千多界域，每个界域之间都有虚界通道相连，而在界域跟虚界通道之外却是无尽虚无，隐藏着不知名的危机。
通道如同高速公路般串联所有界域，而在四百多年前这种情况便消失了。
深渊覆灭虫族消失无踪后，两大至高族群开启界海血战。十六万多界域陷入战火，界海每一天都会爆发不可言说境界的战斗。
不知多少界域覆灭在战斗之中，可界海十六万界域依旧没有少，只因为有界海规则运转。
直到金龙族从大荒走出来，统一界海兽族，一跃成为界海另一个至高族群。
金龙族入界海以后立刻开始征伐其他界域，如同其他两族一般，在短短两百年内就打下上百座界域，只超大型界域便超过二十多座。
界海兽族的底蕴深不可测，整个界海也在金龙族统一兽族后一分为三。
金龙族占据曾经的兽族界域。
界域之内灵气化雾，盘旋天山顶端的金龙圣祖闭目假寐，而在他身旁的山峰上还盘踞着十几条体长过万的金龙。
每一条都散发着剧烈龙威，任何一条真龙都足以匹敌不朽生灵。
突然金龙圣祖睁开双目，他猛然发出一声龙吟，盘旋而上的龙躯极速冲入天穹内部。
悬浮的龙躯表面浮现金光，不朽印记笼罩鳞甲，他仅仅散发龙威，便能撕碎整个天穹。
圣祖注视空无一物的天穹，下方山峰盘踞的真龙虽然没有腾空而起，却在注视圣祖，随时准备动手。
因为入侵生灵并没有掩盖他们的气息。
“老龙，两百年不见，你这声势越来越大啊！听说你已经打下上百座界域，成为界海新晋至高族群！
我们几个特意来给你道贺，只不过来的匆忙，没带什么礼物，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来人在金龙面前渺小如微尘，可身后却浮现一尊金龙真灵，身上更是散发着某种玄奥气息，老态龙钟的他站在天穹，只是一个眼神便击碎金龙圣祖散发的金光。
“李太白，你来这里想做什么？上次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勇气可嘉啊！”
金龙圣祖话这这么说，却没有靠近李太白，因为他能感知到不止一个气息，毕竟另外两道气息也没有刻意隐藏。
“既然你来了，教主和地母应该也到了。
来都来了，为何还藏着？再怎么说，我们都是多年老友，到我地界喝杯茶就是了。
我还能吃你们吗？”
金龙圣祖可不是始祖，他是天界关那条老龙，在他面前李太白地母都是晚辈，只有教主比他存在的时间更久一些。
圣祖话音刚落，天穹两道身影悄无声息显化。
教主跟地母一左一右结伴而来，他们对圣祖点头示意，不过却跟圣祖保持很远距离。
“圣祖，一别多年境界越发高深。”
“传言一族圣祖麾下族群越强大，圣祖也会在某种力量影响下快速突破境界，以前我以为是空穴来风，现在见到圣祖，才知道传言不假。”
来自大荒的三位不朽都能感知到圣祖境界突破，本就离本源境界不远的圣祖，现在更强大了。
圣祖：“哎……一步之差，咫尺天涯……
这一步我走大半个纪元，却始终找不到路，最近偶然遇到一个机缘，这才侥幸踏入这个境界。
本源之力唾手可得。”
李太白他们诧异地注视圣祖，他们确实感知到对方不朽体的威压不同，可圣祖踏上本源路他们有些不信。
只不过常年修道，他们拥有真灵直觉，这才不敢靠近圣祖。
“本源之力？”
李太白看似在和圣祖交谈，实际上他们三个正在心湖交流。
【这老家伙竟然踏入本源了？不可能吧？
永夜降临的时候，本源之力才会出现，生灵融合本源之力才能踏入本源境界，他竟然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踏入本源？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教主：【你没听说过的事情多了。
在古时代，古仙就有依靠自身大道踏入本源境界的存在。
别说以前，就是现在也有一个老家伙依靠自己的道踏入本源。
你忘了魔巢那个老家伙了？】
地母：【古时代相柳始祖？他的大道更偏向于吞噬之力。
他吞噬圣族多种天赋，融入自身血脉，这才蜕变出九头异象。
拥有九种大道的他确实拥有本源之力。
据我所知，当初我们地府老鬼中也有以无边血海之力踏入本源境界的存在。
依靠自身大道确实有可能踏入本源，只不过想打破界海规则的难度太大。】
李太白：【行，你们年龄大，你们说的算。】
地母：【你在说我老？】
教主：【我确实能从圣祖身上感知到致命危机，他应该没有说谎，就是不知道他是依靠哪种大道达到本源。】
教主隐藏自身境界，可他分明感知到金龙圣祖身上的本源气息，哪种锋芒毕露的感觉使他想起大荒剑尊的斩灭剑道。
他想想也是，毕竟陈阳当初是以真龙法入道，后期才从一些古遗迹内找到某些传承，走出自己的大道。
教主三人对陈阳上纪元的成长路一清二楚，金龙圣祖更不要提。
若是没有真龙一脉传承法，就没有陈阳当初博采众长融会贯通的大道剑经。
圣祖：“你们要是来闲聊，我扫榻以待。如果是来找不自在，我也应下。”
李太白却笑眯眯地接话：“我们来自然是怀着善意，就是不知道圣祖有没有时间听听我们要说什么了……”
圣祖：“哦？”
教主：“前几日太白感知到他留在时光罗盘内的大道印记被抹除，我们推测剑尊不日将会唤醒明氏之女。”
圣祖：“复活就复活呗！人家一对恋人生离死别，陈小五憋一个纪元早该憋坏了，咱们就不要打扰人家恩爱了。”
李太白：“话是这么说，可问题是明丫头复苏以后，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当初引克苏鲁偷袭明氏，灭杀他们一族的仇恨，她会放下？
那次谋算在场众人可都有份，为日月两族的传承道器，我们可没少对她下手。
还有！
到时候陈小五肯定会解除自封，走出大荒清算我等，没有弱点的他有多可怕……
不用再复述了吧？”